原来,一旦没有按时将规定份额的黑狱石送上。
那么外界的人,便会毫不犹豫的启动法阵,让其时时刻刻的折磨矿奴。
而若再不及时送出,那么矿奴便会头痛欲裂,像个疯子一样四处乱窜,甚至出现过为了缓解痛苦,矿奴拿头砸地,最后头破血流而死的场面。
“恐怕那猿妖就是因为法阵发作了的时候四处乱跑,然后碰见了狱渊深处的哭声,所以才死的吧……”
岩勘面露恐惧之色。
显然,只有在这狱渊深处待着的生灵,才知道那所谓的哭声并不是传言,而是事实。
凡是进入到这里面的生灵,几乎闻之必死,那是最恐怖也是最诡异的诅咒。
“我看你们二位应该不是矿奴,难道也是从外界机缘巧合闯进来的?”
岩勘心大实锤了,前几个小时姜陵还砍断了它的手臂,接好后没多久就敢主动问话了。
这个“也”字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没一会,两人就从岩勘的口中,得知了这狱渊里近期曾发生的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原来在五六年前的时候,狱渊曾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与姜陵和朱葒一样,都是机缘巧合而来,并非是某个势力的矿奴。
这也就罢了,关键他的实力十分强大,进来的时候就拥有归一境的修为,可以说是一来就成为了站在所有矿奴头上的王者。
这种情况,自然引起了诸多矿奴中的佼佼者不满。
而那些佼佼者,皆是因为此处天地法则不圆满,才无法进入归一境的存在。
在天命境大圆满这个境界,它们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年,早已达到了横扫寻常同阶的“圣子”层次。
恃才生骄,它们自然不愿突然屈于人下,再加上它们发现那人刚好身受重伤,像是从血泊中走出来一般。
于是二话不说的,狱渊内就掀起了一阵史无前例的联手剿杀。
……
“那人太强了,一口不知材质的天命之刀,几乎要把整个天穹都给劈烂,我严重怀疑他是一位圣子级别突破进入归一境的强者。”
“若不是那些统治者财大气粗,每一位强者的天命之物几乎都融入了大量的黑狱石,品质极高,而且对方身受重伤,根本就不可能对其造成威胁!”
“那一战打得天昏地暗,狱渊内不知多少强者陨落,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这也就导致了这些年,各大势力不得不加紧步伐,往里面输送更多的新鲜血液以作填充……”
岩勘似乎目睹了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正因如此,所以当他诉说这一段故事的时候,两只眼睛才能放着光,兴奋无比。
“不对啊,以你的实力,当时怎么会活下来呢?”朱葒有些诧异。
圣子级别的战斗,余波可想而知有多么恐怖。
这一点,从朱葒与盘涂、英复他们那一场大战便可看出。
准圣子战斗形成的余波就可以毁灭岩勘了,它又怎么做到看完还活下来的?
岩勘刚要吐出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它涨红了脸,咿咿呀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到最后干脆闭上了嘴。
姜陵和朱葒见状,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想起了之前那场大战中,岩勘毫不犹豫就抛弃了自己伙伴,夺路而逃的画面。
岩族开智极难,通常得待在那种灵脉的上方,经过漫长岁月潜移默化才能成功,途中还不能遭受丝毫破坏。
光这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条件,就已经算是千辛万苦。
更别说达到天命境才能化形了,那是真正的万里挑一。
或许正是因为得来的不容易,才会导致岩勘对自身性命格外珍重,即便憎恨姬家,也依然努力的活下去。
既然岩勘的表现已经如此尴尬,姜陵自然没有刨根问底的恶趣味,而是问道:“你刚刚提到‘人’,莫非拿命强者是我们人族的?有没有记忆影像,给我看看。”
见到对方竟然放过了自己。
岩勘感激涕零,连忙点头:“有的有的,我虽然没有蜃楼珠,但我记得他刀的模样。”
说完,岩勘一掌摁在脚下的地面。
当灵力通过它的身体,滚滚注入进去的时候,原本坚硬的地面,顿时如同浆糊一般发生了变化。
这应该就是岩族的特殊手段了。
姜陵和朱葒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没过多久,地面便停止了变化,一柄修长笔直的横刀,猝不及防地就出现在了姜陵的视野里。
在看到这一把横刀的一刹那。
姜陵原本平静的心湖,像是被凭空投入了一整座山岳,轰的一声,惊涛骇浪,狂风炸裂。
归极!
姜陵瞪大了眼睛,连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这是守渊人的图徽,姜陵出行时马车上的图案就是这把归鞘的横刀。
对于司天游的标志武器,姜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不可能认错!
是啊,不速之客,深受重创。
归一境,人族,实力强大……
我早该想到的啊!
只是老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姜陵心乱如麻,连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