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的意思就是我搭上这两条线,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又替我说过半句好话吗?
“这……
柳眉儿被她呛的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怔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之后,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抹难堪,张了张嘴,“对不起,是我强求了。”
看着她孤寂的样子,白薇眼眸一沉,“看在邹姨的面上,我可以向刘知事引若一下。至于你能不能搭上这条船,我不敢保证。”
白薇重重的叹了口气,“从此之后,我们两清了,我不欠你人情了。”
“柳眉儿!你凭什么要求白妹妹这样做?”陈留香在门口忍无可忍,冲口而出。
“算了吧!香姐!同为女人,能帮一把是一把。”白薇阻止陈留香接下来的话。
“真的?”柳眉儿愕然回头。
“是!你回去告诉丁财,让他去刘府门前等我。”
“行!我这就回去告诉他。”
柳眉儿一脸喜色,向她施了一礼,“谢谢你。”
“不必了!”白薇摆手。
柳眉儿也不好再说,匆匆告辞。
等白薇慢悠悠的来到刘府,丁财早就在马车上等候多时,一看到她,就满脸笑容,上前打招呼。
白薇微微点了点头,就上前向门房说了一句。
门房连忙将她迎了进去,丁财急忙跟在她后面。
严氏听到门房的报告后,不由一愣,急忙快步走到客厅。
白薇连忙起身,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打扰安人休息,这位是丁记商行的大东家,他想拜见刘大人,就求我代为引荐。”
“鄙人丁财,拜见安人!”丁财一脸谄笑,恭恭敬敬一地奉上一只锦盒:“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严氏打量了一下丁财,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用眼睛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白薇无奈的叹了口气,用嘴唇无声的说了两个字,人情!
严氏瞬间明白,不动声色的客套了几句,说刘知事在衙门办差,尚未回来,等他回府,一定转达,就拉着白薇闲谈。
丁财自然不甘心就这样白跑一趟,有心告辞,又怕白薇在严氏面前拆台,只好一脸尴尬的坐在那里喝茶。
可是深宅大院,也不敢久留,等了一会,也不见刘知事回府,只好和严氏打过招呼,转身告辞。
严氏也不挽留,命管家送客,白薇也起身告辞,严氏拽着胳膊想要挽留她一起用膳。
白薇见丁财在旁边眼光闪烁,就笑着拒绝,和丁财一起走出刘府。
丁财见她也一起出来,就满脸媚笑,邀请她上酒楼吃饭。
白薇笑着婉拒,和他道别后,自己在面馆吃了一碗三鲜面,就继续去谈生意。
丁财听到下人说白薇谈完生意之后,就回到陈家歇息,没有再和严氏见面,才稍等松了一口气,满脸鄙视,真是没见识的妇人之见。
想着明日再去拜访刘知事,盘算着该怎么开口,幻想着拿到盐引,将钱伯仁狠狠地踩在脚下的场景,不由自主地笑出声。
白薇一回到陈家,就看到严氏的婢女正在选购香料,一看到她,马上行礼:“安人托奴婢过来打听一下今日情况。”
白薇就将整件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奴婢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会一字不漏的告诉安人,就拿着一盒香料行礼告退。
严氏听完破口大骂,脸上闪过一抹鄙夷,“这样的男人也配拥有这么多财富!”
等刘知事一回到家,就将丁财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下。
刘知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慰了几句,就换了一身衣袍出门。
两人一阵会晤之后,玄衣人冷笑,我原本想扶持一下那个小丫头,可她不愿意,正想着该找谁去送死!既然丁财他自己送上门,那就顺了他,让他们两人相争,来个两败俱伤,咱们坐收渔利之利,吃了他们。”
刘知事连连点头。
刘知事翌日就交给严氏一张一千担的盐引,叮嘱交给丁财,就出门办公。
丁财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拿到盐引之后,犹豫了一下,一脸肉疼的从柜子里拿出两千两银票,想了一下,又抽出回一千两放回柜子,就匆匆来到陈家。
白薇看着他手上的银票,本想拒绝,突然想到柳眉儿,突然改变主意,将银票收下。
丁财虚情假意地奉承几句,就起身告辞。
白薇将一千两银票交给陈留香保管,委托她关注一下柳眉儿,若是一朝被人扫地出门,无处可去的时候,就将这一千两还给她。
陈留香愤愤不平,破口大骂:“这丁财也太不要脸了,当初不是说只要弄到盐引,就给两千两,现在才刚一开始,就出尔反尔,扣了一半。”
白薇笑着摇了摇头,“这钱我本来就不想要,免得以后出事扯不清楚,多一千少一千都没所谓。”
陈留香一想也对,不由翻了一个白眼,“这柳眉儿这般对你,你管她干嘛?”
白薇摇头叹气,“看在邹姨面上,帮她一下,反正又不是我出钱,再说了,不管怎么样,也在她家住了几日,也算是照顾周到,总不好让她日后流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