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眉头一皱,满脸嫌弃,“都这么晚了,还叫我赶夜路,就不担心我出事?”
“担心!可这有什么办法,我们这里的条件就是这样啊!”白薇摊手。
“我不管,我不要和人挤一起,你给我安排一间房子。”萧禹口气中多了一丝不容置疑。
白薇脸色一滞,“你确定要住在这里?”
“难道不行?”萧禹反问:“莫非怕我对你们意图不轨?”
白薇耸肩,“倒不是信不过你,只是……
“你走南闯北尚且不怕,又何必在乎世俗虚名,要是这样,你还做什么生意?”
“哼!你别用激将法,你既然想留下来,那我就去铺床,你睡我的房间,我去姐姐房间睡。”
白薇起身回房整理了一下,换了一床新的棉被,将自己的棉被抱进隔壁的房间。
“薇薇!这样不好吧!”白芍吞吞吐吐,“我倒不是怕他有别的想法,只是怕乡亲们……。
“能怎么办?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放心,他是个正人君子。”
白薇说了一句,将棉被一扔,懊悔地抓了抓头皮,“娘的!还是中了他的激将法。”起身打了一桶水,轻轻叩响房门。
萧禹背负双手,打量着干净简洁的卧室。
“这里有热水,你自己擦把脸,早点休息吧!”
白薇放下热水,转身离开。
萧禹洗漱完毕,将污水倒掉,就钻进温暖的被窝,干净简洁的被褥上还留着女人淡淡的体香味。
萧禹抓起床头上的几本医书翻了一下,以前到了生疏地方,会一夜难眠,却不料在不知不觉中睡意上头,缓缓合上双眼,一夜好眠。
反倒是流云犹如虎爪挠心,七上八下,担心的一夜无眠,第二日顶着一个熊猫眼,早早起床。
当看到他精清气爽的从房间里出来,不由惊掉下巴,指着他结结巴巴,“公子,你!你!怎么从少夫人的房间里出来?”
“嘘!别乱说!”萧禹脸色一黑,随手敲了他一下,“收起你的歪心眼,她们姐妹在一起。”
“哦!原来是这样啊!”流云挠了挠头,一脸狗腿似谄笑。
“不然呢!”萧禹双眼一瞪。
“属下错了,不该胡乱猜测,公子原来是柳下惠。”流云讨好的拍着马屁。
“滚!”
萧禹瞪眼,回头就看到她一身短装,干净利落的从房间里出来,和他颔首打过招呼后,就在院子里跑圈热身。
萧禹愕然地瞪着那抹娇瘦的身影,“每天都这样?”
“对!”流云压低声音,“少夫人每天都坚持练武,她的招式,我从来没有见过,一招一式,没有花架子,却非常实用。”
萧禹眉头一挑,突然身形一动,反手一掌劈向她的肩膀。
白薇瞬间沉肩后退,扣住他的手腕,弯腰想将他摔倒。
萧禹手腕一翻,横切她的手腕,两人试了几招,白薇气喘吁吁,哪里是他对手,被他逼的手忙脚乱,堵在墙角无路可逃。
萧禹也收手荡开,“招式虽然实用,然而身形太慢,内劲全无,只能对付几个普通的地痞流氓。”
白薇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翻了一个白眼,难得没有反驳。
萧禹转身进房,提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她。
“什么?”白薇一脸不解。
“洗筋涤骨汤!一日泡半个时辰,七日后我会帮你打通筋脉。”
萧禹说完就坐在院子等吃。
白薇扫了一眼手中的方子,就收入怀中。
几个人吃完早饭,就起身回到店铺。
白薇马上去买了药材,就捋起袖子动手研磨,熏烝,泡制。
萧禹见她们三忙的团团转,也不好意思在旁边看热闹,就抢过药杵,帮忙捣药。
主人都帮我干活,做下属的哪能袖手旁观,流云也只好上前帮忙。
白芍见他难得放下架子,也时不时插上一句,旁敲侧击,想要知道他的目的。
可是萧禹却滴水不漏,只是将家里成员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没有透露。
白芍只好歇了打听的心思,想出去做饭。
“难得萧公子帮忙,我来做一餐好吃犒劳一下。”
白薇转身去买了两根羊腿大棒骨,放在沙煲里熬,将买到到的大草鱼进行骨肉分离,将鱼骨丢进骨头汤中一起熬,将鱼肉羊肉切成薄片,将各类青菜洗好装篮。
等沙煲的汤水熬成奶白色,才丢了一把辣椒面,放了一勺猪油,将沙煲放在火塘上,招呼众人一起围坐,给每个人分了一碟酱料,就率先挟起几片鱼肉往锅里一涮,放在酱料上点了一下,就大快朵颐。
萧禹也有样学样,试着吃一口,满嘴鲜香,丝毫不见羊肉的膻味,和鱼肉的腥味,两种味道融合,只剩三个字。
鲜!香!辣!
“好吃不!”白薇见他吃的不亦乐乎。
“好吃!”萧禹顾不上什么礼仪,只顾着碗中肉片。
流云更是大呼过瘾,不顾沸腾的汤水,吃的满嘴流油。
白薇眉头上挑,见肉片已经扫荡一空,就放了点青菜粉条,大家也吃的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