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秀才,却目无王法,拦路抢劫,意图不轨,秋后问斩。”萧禹目如寒冰,从她身上扫过,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多谢了!”
白薇起身施礼,脸上闪过一抹疑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萧公子那日也不会是恰巧路过。我想知道萧公子为何要帮我?又需要我做什么?”
萧属眸光一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既此而己,你无需有心理负担。”
“真的只是这样?”
白薇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下,见他眼光深邃,平静淡定。
心里微微一怔,猜不出他心中所想,反正她是不相信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助一个普通百姓。既然人家现在不想开口,也就不再追问,总有一日,他自会开口。
于是她欠身施礼,“多谢公子相救,他日若有所需,定当尽力而为。”
“姑娘慢走,在下冒昧打听一下,先朝太医院首白洪吴氏可是令祖?”
白薇怔了一下,既然人家这样开口,想必已经基本调查清楚,再隐瞒也无济于事。就落落大方,“正是先祖,不知道公子打听先祖何干?”
“受人所托,寻访故人而已,在下并无恶意,姑娘大可放心。”
萧禹见她眼中闪过一抹警惕,就连忙解释了一下。
“不知公子受何人所托,能否相告。”白芍突然插口。
“白家长房白仁,如果我猜的没错,令尊是白家四房白义,令慈王家庶女王慧。”
萧禹眼光一闪,眼睑下压,白薇怡巧抬眸将他收入眼中,不由微怔。
“先父正是白义,先母王慧,不知大伯找我们何事?”
白芍突然闪过一丝激动,想起父母生前心心念念的家人,想不到远在千里之外,也在寻找失散的亲人。
“姐姐!”白薇轻拍她的手背,“既然是大伯寻找我们,为何不见我们白家的人?”
萧禹微微一笑,“当时白太医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托我顺便打听,既然你们己经确定是白义之女,我这就传信回京,让他们派人来接,你看如何?”
“不必了,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亲人的消息,稍后我们自会上京。”白薇拒绝了萧禹的提议。
“也行,到时候也可以和我一起上京。”萧禹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异色。
“那就……
“到时候再说吧!”白芍一开口,白薇就开口接话,并起身告辞。
白芍看着萧禹,张了张嘴,最后却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两姐妹一出客栈,白薇就偏头问道:“姐!不是我想阻止你说话,我只是觉得他有事隐瞒,有些事情不着急,慢慢弄清楚再说。”
“嗯!是我太心急了,只是觉得能有亲人依靠是件好事。”白芍脸上闪过一抹愧色。
“我能理解姐姐迫切的心情,只是有的亲人并不一定能够依靠,像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人家还不想认呢!所以一切还是要自己努力,等我们有了足够能力,再去吧!”
“行!姐听你的。”
白芍想了一下,“薇薇,姐想告诉你一件事情,父亲临死前,曾告诉我一件事情,说你曾指腹为婚。”
“什么?居然还有这事?”
白薇差点咬断舌头,前生活了廿八年,连男人的味道都没尝过。这刚一穿过来,就有了一个未婚夫,关健是这个未婚夫是高矮胖瘦,一无所知。
万一来到土墩子说是自己夫君,难道也要成亲?
白薇一想到这个情况,就毛骨悚然。
“父亲可曾说过那人是谁?”
“未曾,只是说先朝王侯之家,身份尊贵,若他有意,自会拿信物前来相认。”
“呃……
白薇无语,翻了一下白眼,佯若那家人死在战乱,或者是那个未婚夫出了意外,信物掉了,那岂不是要耽误一生。
白薇撇嘴,古人什么指腹为婚,什么娃娃亲,最让人讨厌,做父母的凭什么将儿女的一生,依照自己的喜好一句话敲定。
“薇薇,你正想担心?”白芍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担心,什么未婚夫?我不承认,他就狗屁不是。”
白薇勾了勾嘴角,一件信物,一纸婚书,绑定一生?怎么可能,未婚夫什么鬼滚边去。
两姐妹刚想出城,就看到牙纪抹着汗水,在身后大叫:“姑娘请留步。”
两人同时回头,“是不是店铺有准信了?”
“对!不过不是你看过那一间,是另外一处,人家急着出手,价钱好商量,就看你喜不喜欢了,现在马上去看,主人还在那里等着。”
“好咧!那就去看看吧!”白芍调转牛车。来到一处地方,牙纪跳下车,就是这里了,你看看地方,合意否?”
白薇推门,是个两进院落,三间铺面,地方倒是够宽,只是两边厢房几乎烧成废墟,只剩下靠近铺的两间房子,和一圈围墙。
白芍瞪大眼睛埋怨牙纪,“大叔,这样的地方你怎么也叫我们买?”
牙纪脸色一红,“这里有店铺,还有两间房子,刚好合适你们两个人居住,等以后挣到钱了,再慢慢建起来,这地方真不错,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