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十二夜控制住了科亚比的体内的本源流动,他此刻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更别说逃跑了。
“救……”
就在他艰难挤出这个字的刹那。
一棍砸下。
轰!
一棍犹如裂地的踩踏,就像是有人开着凿地机在对着大地施工。
一棍两棍三棍……
他能感受到脑袋不断地砸扁,不断地挤压、变形中,意识也随着身子一道的扭曲。
直到变成一滩糊。
看着触目惊心的一幕,斧哥已经将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到了零点。
“久等了。”
文竹笑着,砰!
一枪射穿了他的右臂。
砰——又一枪射穿了他的左臂。
“文竹!”
不知是十二夜的时效过了,还是疼痛冲开了他限制,斧哥喊出了声。
“诶呀,没子弹了。”
文竹摇了摇,丢开枪,继续冷笑着看向他,“原来你知道我是谁呀?谁告诉你的,我保证不告发你。”
“妈的!妈的!难怪主教说要快速解决你,你这小王八蛋简直就是条疯狗!”
文竹没有生气,只是揪住他的头发,用力地提起,就像他对施厚做过的那样,一拳给了他的右眼。
一拳又给了他的左眼。
眼球溃烂飙血间,他还不忘放狠话:
“你应该多听你主教的话,没有第一时间解决我,这是你这辈子下的最烂的注了。”
文竹伸手一挥,棒球棍恍然出现。
看着这根沾血的棍子。
斧哥开始疯狂的哆嗦。
“别害怕,替天行道的时间到了——这次的演出只有你和我,大名鼎鼎的斧哥和大隐于世的文烦了!”
“文竹。”
“干嘛?不对,谁喊我?”
他一愣,突然回头,但谁也没看到。
“在你的耳朵里,这是微型通讯器,现在已经恢复正常通讯了。”
文竹惊讶,“吓老子一跳,我这儿很忙,有话快说,艹,这狗子居然咬我……!”
“我是芙蕾。”
“嗯?我知道。”
文竹肩膀拧巴,右手抓住斧哥的脸,不断地加力,“顺带咨询一下,稷下我记得除了可以报销医药费来着,我刚正好被狗咬了,大概要打一针狂犬病疫苗,还有稷下执法应该不用付什么刑事责任吧?”
电话明显停顿了片刻,很快,她又说:
“不用。”
“得令!”
文竹的脸目狰狞到扭曲,好似恶鬼一般,斧哥已经浑身颤搐,下体渗出了阵阵恶臭。
“但你下定决心好了吗?张天龙是结社庇护的狗,结社是联合会都得罪不起的存在,这一次你在这里杀了他,稷下也无法保全你。”电话里传来担忧的声音。
“那你告诉我稷下可以审判他吗?”
电话再一次停顿了。
“他们有恃无恐地伤害人,不是纵容,而是里面有着更大的复杂,我还太渺小,不明白大人物们的心思。
但就算是我也明白:好人不能白死,杀人必须偿命,这个道理就连条狗都懂。”文竹的目光不自然地瞥向施厚的尸体。
“……”芙蕾没有说话。
“而且剁条狗应该还用不到‘下定决心’这么大的词吧,我就是在义务地除草除恶而已,这样的义举总会有人支持我的对吧?对吧?”
“我会支持你……”
文竹沉默了一瞬,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
“等等,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里传来刀片划开肉体的唰啦声响,犹如锐利的风刃在刮猝,无数的惨叫在瞬间勃发。
门外那些个惨叫声越来越近。
近到令人哽咽。
“——有些事,你要做,就要做到干净彻底。”
芙蕾冰冷的叹息道完,电话挂断了。
“干嘛非要和我同流合污呢……”
文竹放下了手机,左手中的棒球棍不断地捏紧、捏紧。
“恭喜你,斧先生。”
张天龙脸上的恐惧变得更加彻底,沉重的皱纹紧绷,他还未喘口气,就看见了文竹那根棒球棍砸入他的眼前。
嘭!嘭!
“恭喜你荣幸地从一击升天到被我折磨到死。”
膨隆的巨响在密室内迸发。
一棍两棍三棍四棍……
戾风在呼啸。
鲜血在飚洒。
被揍成球的斧哥,时而被抡砸在墙上,时而被爆锤在地上,时而被摁在桌上囫囵地揍……
揍。
再揍。
直到他吐出最后一口气。
……
“C队冲进去。”
酒堡厂门外的特警队,队长打了个手势,密集的枪火扫射,将一堆虾兵蟹将全数射杀。
直到他们闯入,隔着老远,他们就发现了成堆被砍成纸的尸体,死透的,没死透的……被吓傻的。
逮了个吓傻了的尿裤子,他问:
“人质呢?”
“他还有那个娘们……是疯子,疯子!恶鬼!对,是恶鬼!啊啊啊啊……”说着,他拔出了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