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的确没有睡,一直守在电话旁,她在等待姑爷的电话。
可是等了好久,夜半过了,电话还没有响一声。这让清平有些不安起来,不会是姑爷出事了吧。
虽然姑爷常有夜不归宿的习惯,不是与人秉烛夜谈到天亮,就是与好友聚会饮酒一通宵。再或者突然兴起,走访亲友,一日不归。
但那是在老家,家家户户都受到过姑爷的恩惠,人人都对姑爷尊敬,自然不会有人对姑爷不利。
那时候在等姑爷的时候,坐在门口,靠着门口倒也会安心打着瞌睡,只需在姑爷进门的时候,有一个人迎接就好。
但是来了港城之后,在这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亲友的陌生城市,姑爷就变得谨慎起来。
还从未夜不归宿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晚上九点前就回到家里。
只不过近段时间,姑爷回来得越来越晚,甚至有几次是后半夜才回。但是姑爷都会打个电话给家里,告诉一声。
清平看看挂在客厅的大钟,显示是凌晨一点五十三分了。往常这个时候姑爷已经到家了,可今天这个时候,都没能接到姑爷的电话。
清平急得在客厅来回踱步,双眼不时地往门外望。
深夜里突然的几声狗吠,让清平以为姑爷回来了,立刻会跑到院外的大门旁东张西望,只能看到梧桐树在路灯下拉长的阴影和冷清得就连夜猫的影子都没有的马路。
即便如此,可清平依然会呆呆地看着别墅的大门左顾右盼很长时间,就怕姑爷的身影,在某一棵梧桐树下的阴影里走出来,对着自己说,清平,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可看了十几分钟,马路上依旧没有任何人影,清平失落地关上门,垂头丧气地往屋内走,嘟囔着:“姑爷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不会的,姑爷不会出事的。”
“可姑爷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呢?”
“姑爷跟亲朋好友喝酒呢,一喝就喝通宵呢!”
“姑爷在港城有什么亲朋好友?”
“来了好几个月了,应该会有那么一两个吧!”
清平一个人自言自语,来回在客厅踱步。
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清平已经着急万分,坐立不安了。便走到二太太的房间,敲了敲门。
二太太以为是丈夫回来了找她睡觉了,翻身起来,一看是凌晨三点。
“凌晨三点回来还找老娘睡,这死鬼最爱的还是老娘我嘛!”
二太太美滋滋地想着,将门打开,妩媚一笑,想要与丈夫说几句情话。可定晴一瞧,发现站在门口的是清平。
满脸笑意的脸上,立刻沉了下来,没一点笑意。
“二太太,姑爷到现在还没回来……”
清平焦躁不安地轻声细语地说。
“没回来就没回来,扰人清梦。”
二太太满脸怒气,显然在熟睡中被不相干的人吵醒,这让她很不高兴。不过也对,任由谁在三更半夜被人喊醒,都不会高兴。
这毕竟是一件让人气愤的事情,二太太没有打清平两个耳光,便是大人大度了。
可清平由于担忧姑爷,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忙拉住打着呵欠转身要去睡觉的二太太。这彻底惹怒了二太太,“你烦不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明天我还约了郑太太她们打麻将呢!”
清平这才明白过来,对于打断二太太睡觉这事,心生愧疚,但是比起对姑爷的担忧来,在清平的心里,又是小事一桩。
“二太太,姑爷到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没回来就没回来,之前不也经常夜不归宿吗?也没见他死在外面,反而带一只骚狐狸回来。”
二太太狠狠地骂,在骂到骚狐狸的时候,还对斜对面的三太太房间瞟了一眼,在清平不知所措中带着一丝哀求与迷惘的双眼注视下,将房门关上。
由于用力过大,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把老五知君给从睡梦中吓醒,“哇哇……妈妈,妈妈……”
“乖宝贝,妈妈在呢。”
清平听着二太太安慰孩子的声音,站在门口,一时不知所措。
做了半辈子下人,习惯了听从指挥的清平,对于家里的柴米油盐的事情,倒是了如指掌。
可是一旦要她对外的时候,她会从内心深处立刻生出一丝恐惧来。不管是多小的事情,她都会变得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二太太这里得不到好办法的清平,转身又走到三太太的房门外,轻轻地敲响。
“神经病吧!”
三太太的语气很是恶劣,表达着内心的极度不满。显然三太太在清平吵醒二太太的时候,便醒了过来。
甚至还听到二太太那一句“骚狐狸”的话来。
这自然不会有个好语气清平没有办法,只得下楼,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大门口,对着昏暗的光线和清冷的街,很自责很愧疚地说:“清平啊,你真没用,一点事都最不好。”
……
由于这沿山道地处偏僻,又是沿海,白天的时候会有不少的人来海边玩耍,为了维护治安,警察局在这里设了一个巡逻站。
白天一般八人两组,分开巡视。晚上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