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一地的烟蒂,金娜美丽的双眼中倒映着窗外的黑夜,不知其中隐藏着多少的鬼魅魍魉。
金娜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心想,丁三明说得没错,我只是一个女骗子,除了骗钱,就不应该有别的想法。我就应该躲在黑夜之中,不应该去沐浴阳光。
“那就开始吧!”
金娜嘟囔着,站起来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等电话接通后,金娜说:“夏哥,发布恒丰制衣厂对外出售的公告吧。”
对方没有说一句话,大概过了半分钟,对方将电话挂了。
金娜走进浴室,决定今晚睡一个安稳觉。
……
胡先生在港城的人摸清了五人的目前状况,立刻对胡先生作了电话汇报。
胡先生说:“先接触一下梁先生,再去接触一下刘定国。”
……
刘定国并不知道,上天开始眷顾他了。他与黄振业失之交臂的遗憾,在机缘巧合之下,有人在暗中推动起来。
希望他能够与黄振业合作。
如果让他知道有机会与黄振业合作,刘定国会在第一时间答应。
像往常一样,刘定国一大早又到了金娜的制衣厂,他就像制衣厂的员工一样,每天按时来上班。
金娜制衣厂的员工刚开始还有些好奇,但是随着见到的次数多了,便不再觉得奇怪了。
金娜笑着说:“要不你也去开个制衣厂吧。”
刘定国摇头说:“我还是倾向于搞个电子类的公司。”
金娜耸耸肩说:“你问我制衣厂的知识,我倒是还可以回答你一些。至于电子产业,那我就一窍不通了。”
刘定国说:“管理思路,应该大抵相同吧。”
金娜摇头说:“不,完全不同。电子产业需要持续不断的创新,以及先进的技术储备。但是制衣厂不需要,只要你有启动资金就可以办起来。”
刘定国沉默起来,这也是他一心想要与黄振业这样的领域专家合作的原因。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办公室内。刘定国走到阳光里,沐浴着阳光来回踱步。
“刘大哥,科技的发展不是一蹴而就。你还是一个新手,我以朋友的身份劝劝你,我建议你还是先办一个制衣厂练练手。”金娜谆谆诱导,“而且,你也不要小看制衣厂。想要把一个制衣厂管好,可并不容易。”
“金娜,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
“只是你的梦想站得太高,让你看不见脚下的渺小。”金娜站起来,走到窗前,也沐浴在阳光下,“大山,有它的高度与坡度;江河,有它的宽度与深度。刘大哥,你觉得你是大山,还是江河?”
刘定国掏出烟,与金娜并肩站在窗前,目光所及,有一座连绵的大山,阻挡着视线。
因为那座山,实在是太高了。
山脚之下,便是幽蓝的大海,又宽又阔,几艘大大的游轮,发出汽笛声,在随波逐流。
是啊,我是大山呢?还是江河呢?
如果我是江河,却把梦想放在了大山之巅,那我该怎样才能漫到梦想的脚下呢?
如果我是大山,却把梦想藏在江河之底,那我又如何弯腰将梦想捡起呢?
“成功始于足下,把每一件小事做好就不是小事;伟大来自平常,把每一桩平常的事情都做好就是不平常。其实电子元件厂与制衣厂,没有贵贱之分,云泥之别。”金娜在阳光下,显得知性优雅,“梦想也不应该有贵贱之分。物理学家与农学家,都一样值得钦佩。”
金娜偷偷瞥一眼刘定国,发现身旁的男人脸上写满了迷惘。
你越迷惘,越好。
金娜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白皙。毫毛都在阳光下闪着光,但是她轻轻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人有梦想是应该的,从一开始就锲而不舍地追求少年时的梦想,是对的。但是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还没有实现梦想的时候,我们应该去正视自己的梦想,它是不是对的。”金娜转身望着沉默的男人,苦笑着说,“当你发现自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你还坚持要去做一个地理学家。你这并不是在坚持梦想,而是在为难自己。少年时的梦想,可以天马行空。但是等我们长大了,真正踏上寻求梦想的道路上时,我们应该要切合实际。”
刘定国的双眉拧到了一起,显得有些痛苦。
金娜的这一番话,说得实在是极有道理。
而且,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刘定国自己心里也没有一丝的底气。
“荀子说得对,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金娜的劝说,大有步步紧逼,金戈铁马的压迫感,“年少轻狂后,就该脚踏实地了。”
刘定国的双眉拧得更紧了,金娜明显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痛苦与犹豫。
双眼中倒影着这个男人在阳光下那一张拧在一起的脸,心中一动,心道:“稳字中有个急字,说明越急心就要越稳,我还是操之过急,看把刘定国愁得!”
刘定国在金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