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家里的金娜彻夜未眠,坐在窗户前望着外面的夜景。
黑夜早已深邃,华灯渐渐随着夜深沉沦,最后慢慢地变得模糊。吹拂而来的海风中,似乎还带着不远处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这是一个美好而又安静的夜晚,但是金娜却安静不下来,更加睡不着觉。
经过两次的试探与观察,金娜终于知道刘定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至少知道他心中所想,心中所念,心中所求。
那么她就彻底攻陷刘定国的方向了。
一支支烟在黑暗中闪耀着光芒,一闪一闪,几次明灭,一支烟便见底了。
金娜由毫无表情,到迎着初升的太阳露出胸有成竹的自信笑容。
她起身洗了个澡,然后上床睡了片刻,起身匆匆往公司去。
又在那个昏暗的小房间里,又是四个人,三男一女,都在抽烟。昏暗的光线下隐藏着许许多多朦胧的轮廓,还有这四个人的脸。
金娜兴奋地说:“刘定国有钱,而且非常有钱。所以,我决定玩一票大的。”
“你想怎么玩?”
“我要把刘定国的钱全部骗过来,还有他买的商铺物业,还有他的大丰路48号别墅。”金娜激动地说,“我要把他的所有都骗过来,我要把他的一切都变成我的。”
“他的人你要不要?”丁三明阴阳怪气地问。
“只要我想,有何不可?”金娜反击。
“说说,你准备怎么做?”
金娜将身子前倾,其他三人也做出同样的动作。四颗脑袋便挨在了一起。
金娜压低声音说:“首先,我会……”
今天一早,半山路18号别墅门前停了一辆纯黑色的轿车,司机下车后敲响了别墅的大门。
保姆疑惑地将门打开,问:“你们是谁?”
司机立刻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保姆,然后客气是说:“麻烦把这张名片给您家的黄先生,他会明白的。”
保姆狐疑地看一眼司机,又看一眼通体纯黑的小轿车,又将别墅的大门关上,低头看着手里的名片,上面一大串的头衔。
匆匆进屋,立刻对在吃早餐的黄振业说:“先生,外面有人让我把这张名片递给您。”
黄振业接过名片,随意扫了一眼,大多都是什么公司的老总之类的头衔,或者是什么投资人的身份,还有某某理事会理事……
黄振业收过这类名片太多了,随意就扔在桌上。
保姆看黄振业将名片丢了,对着大门的方向嘟哝一句:“一个骗子,装什么有身份?”
在一同吃早餐的还有一个美艳少妇,她叫宋月芽,是黄振业的太太。
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他是黄振业与宋月芽的独子,黄东傲。
宋月芽疑惑地将名片拿起一看,说:“喲,头衔还挺多。”
黄振业心思全都在自己所想的事业上,没有兴趣与太太打趣。虽然他也知道太太这是要宽慰他。
“咦!这人是首都的人。”
宋月芽有些奇怪,“这些机构可企业,好像并不是单纯的民间机构。”
黄振业怔住了,想到某种可能,立刻激动起来,一把躲过名片,仔细一瞧,果然发现在名片最底下写着一行小字,地址就在首都。
再仔细一看,那些公司虽然名不见正传,但是细心就会发现,其实某个国家科研院的下属公司。
黄振业立刻拿着名片激动地站起开,起身往门口跑去,亲自打开别墅的门,让纯黑色的轿车开进来。
汽车停稳后,从车后座下来一个戴眼镜,看上去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
“胡先生好啊。”
黄振业立刻握住下车的中年男人胡先生的手,并且轻轻地摇晃了几下,表示欢迎之情。
“冒昧来访,唐突了。”胡先生的声音很平稳,标准的普通话发音,没有丝毫地方方言的痕迹。
然后看到站在一旁的宋月芽和小男孩,胡先生说:“黄太太和黄少爷早上好。”
宋月芽见到对方如此礼貌,立刻问好:“胡先生早上。”
“一大清早前来叨唠,实在是不好意思。”胡先生对宋月芽微微欠身,礼貌至极。
“胡先生您客气,不碍事。”宋月芽立刻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您请。”
进去后,宋月芽让儿子黄东傲向胡先生问好后,将儿子支开,然后自己主动起身泡茶,将客厅留给这位首都来的客人和丈夫黄振业。
因为她知道丈夫的一生所求,也知道这位从首都不远千里来到港城,甚至顾不得还是早上,便登门拜访,必定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丈夫说。
宋月芽能够嫁给黄振业这样原IBM高级管理人员,那就绝对不会是一个肤浅的女人。
明事理的她泡好茶后,悄悄地走开了,将空间彻底留给两个男人。
胡先生并不急着表明态度,而是寒暄之后,说:”黄先生在美国生活了这么久,还保持着喝茶的习惯?”
“是啊。”
“我可以问一句为什么吗?”胡先生端起茶品了一口,“好茶。”
黄振业笑道:“环境可以改变人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