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国的一举一动已经完全在对方的监视之下,他拿走了那一个信封,立刻被人汇报到金娜那里。
金娜对汇报的人说:“盯死他,看他有没有到座谈会的酒店去踩点。”
金娜露出了微笑,知道刘定国上钩了,下一步,就看老娘的表演了。
刘定国第二天就去了座谈会的酒店附近转悠,计算了距离,摸清了来往的路线,然后离开了。
距离座谈会开始还有一个礼拜,他决定到港城工业集中地的龙城一带去看看。
走进龙城,入眼的就是连片的工业厂房,还有正在硬化的场地和马路。
到处浓烟滚滚和灰尘扑扑,机械轰鸣声与大货车还有不远处港湾的轮船的汽笛声,响成一片。
来来往往的工人,都低着头行色匆匆地往厂房里走去。
刘定国站在工业园区的中间,在这喧闹的环境里,想起了曾经在他耳边叫嚣的声音:“实业救国!”
刘定国喜欢这样的声音,觉得自己应该在这里有一片自己的土地,然后盖上一栋大的厂房,摆上那一些黑黝黝、冰冷冷的机器,然后产出梦想中的理想。
刘定国为了座谈会,特意带着三太太去了商场,给自己挑了一套合身的西装。
三太太不愧是青馆出来的女人,对于衣着打扮,有着不一样的品味。
给刘定国挑选的那一套西装,再配上一件新潮的大风衣,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而且成功男人的独特魅力展现无遗。
二太太与三太太知道刘定国应该是有重要的宴会要参加,她们两个也是第一次来到港城这么繁华的地方,有些期待。
她们以为刘定国会带着她们一道赴约,至于清平,对于抛头露面的事情毫不关心。
在清平的心里,把丈夫和两位太太以及七个孩子们照顾好,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清平真是一个实在的女人,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没有读过什么书,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但是她知道自己活着的目的。
所以她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开心。
虽然辛苦,但是只要心情好,苦一点,累一点,并不算什么。
所以清平对于二太太与三太太的争风吃醋,浑然不觉。
就在二太太与三太太较着劲的时候,刘定国一个人穿着新西装披着大风衣出了门,把两位太太气得在客厅里摔东西。
已经死去了的大太太三个孩子遭了殃,被两位太太吆喝着干这个、干那个。尤其是三姐知莲,被两位太太耳提面命地数落了好久。
她们两个把失落得火气全部发泄到这三个孩子身上。
老五知君有二太太在,是家里地位最高的孩子。此刻拿着新买的玩具躺在二太太的怀里,冷眼看着哥哥姐姐被训斥。
老六知春被三太太抱在怀里,瞪大双眼看着大哥二哥还有三姐低着头委屈的样子。
清平听到骂声过来,看到正在气头上的两位太太训人,不敢顶撞,但看到死去的小姐所生的三个孩子,在两个太太的训斥下,低着头,满脸委屈,眼眶发红的模样,心中发酸。
清平虽然与刘定国有了结婚证,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但是,自小为奴,打小接受的教育,以及半生的信仰,使得清平没有办法把自己当成主人。
这是封建制度对人的毒害所致。
但是出于对死去小姐的尊敬,以及这三个自小带大孩子的爱,清平哪怕心有畏惧,还是走了过来,沉着脸,在两位太太发泄数落的空隙,说:“知礼、知义、知莲,你们三个怎么这么不听话?答应帮我给你爹和两位姨娘准备甜饼,怎么偷懒跑到这里来惹你姨娘生气了?真不听话,快去厨房帮忙。”
三个孩子感激地望了清平一眼,然后立刻往厨房跑去。看着三个孩子慌张的背影,清平对两位太太说:“这回这个甜饼可不一样,是华美甜饼的手艺,保准你们爱吃。”
清平勤快,不争,又把自己当成一个下人,把姿态又放得特别低,所以两个太太想找对清平发一次脾气,都找不到理由。
所以渐渐地就把清平当成了家里的保姆。
两位太太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清平笑着离开,到了厨房,看到三个孩子委屈地站在厨房里。清平笑吟吟地从厨房里拿出刚做出来的小糕点,说:“你们尝尝,看好不好吃。”
三个孩子又开心起来,尤其是老三知莲。不过清平还是看得出来,老大老二脸上的笑容,有一些牵强。
两个孩子毕竟是大了,也读过书,不一样了。
只是自小没了亲娘疼爱,他们对身边的人,总是少了一些信任。
只是苦了这三个孩子,没了娘亲爱护。
清平替三个可怜的孩子,叹息一声。
刘定国到达座谈会场,立刻看到很多衣着光亮的人,来往穿梭着,碰到熟人就打招呼,然后热情地交谈。
屋顶上的水晶灯亮着,光线柔和,把不见阳光的大厅照亮,就像在十五日的月色下那般。
由于初来乍到,不认识一个人,只得孤独地一个人在一旁看着那些商人熟络地与人打招呼。
不经意间,刘定国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红色长裙,肩上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