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科长停下手里的动作,眼镜垮到了鼻尖,翻着眼睛看着我,“你有病没有病,我怎么知道。我是内科医生,略懂一点外科,但是这精神科.....我可就没有涉猎了。”
听明白黄科长是在内涵我,我只觉一阵气闷,红着脸不知道怎么跟这个老油条好好沟通。
黄科长看着我的样子,突然问道:“你知道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黄科长收敛起脸上戏谑的表情,转身拿了一个文件袋丢给我,“自己看吧。”
我连忙接过文件袋,里面是一分血检报告单,复杂的医学名词和符号,根本看不懂。后面还附了一份市疾控中心出具的证明。
CD4-T细胞检测未见异常。
“那就是没病吧?”我看着手里的资料,问道:“可马辉......马辉怎么会又确诊了呢?如果他确实是早就患有艾滋病,没理由第一次查不出来呀,我也不可能避免得了。”
黄科长也陷入了沉思,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我回忆着那天,事发时的细节。马辉从自己肉里抠出了钢针,我被那根钢针划伤,马辉被小个子咬住了腿......
小个子?难道说......
“黄科长,那天还有另一个吸毒人员,一个独臂的小个子,他后来怎么样了?”我朝黄科长问道。
黄科长皱着眉头想了想:“我当时不在单位,具体细节我也不知道,你是说那个独臂的有问题?”
我把当天的情况,挑着重点给黄科长讲了一遍。
我认为,那个独臂的小个子,才是真正患有艾滋病的。他咬伤了马辉,也正是那个时候,才传染了马辉。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当天做的血检,没有发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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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科长听着我分析,频频点头。赶紧给处理这件事的管理科科长打去电话,让他跟踪一下情况,避免再造成更多危害。
等黄科长挂断电话,我又不好意思的问起,刚才听到的内容。
“我听到你们......说什么这病那病的,是什么意思?”
黄科长哼笑一声,又递给我一份材料。
那是一份装订的档案,第一页就是一张打印的照片。
上面居然是......
某男性的生殖器?
但是这个图片看上去却很古怪,皱巴巴的皮,外翻的很严重,而里面本该是光滑的地方,却长了一圈大大小小,形状怪异的肉疙瘩。
我看得直拧眉头,只感觉下半身隐隐有些刺挠。
“这是个啥?”
“带状疱疹,尖锐湿疣的一种表现形式。”黄科长向我解释道。
“尖锐什么?”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不觉一脸困惑。
黄科长撇撇嘴,“尖锐湿疣,一种性病!这人入所体检的时候都一切正常。现在却得了这种病,说明他们在下面,有你们没看到的小动作。这种事情,要严厉打击!”
黄科长说道最后,一字一顿,目光深邃。
我脑袋里快速的把前后内容连在一起,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胃里感觉翻江倒海的,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
我赶紧把资料还给了黄科长,只觉得我的手都不干净了,想马上找个地方,好好洗洗。
我一脸晦气的离开了黄科长的办公室,心里后悔着不该偷听的,我纯洁的内心,遭到了亿万点伤害。
回到寝室,我狠狠地洗了好几遍手,如果可以,我真想把眼睛也拿下来洗一洗。
换好制服,杨光涛的电话就来了。
这一次,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了。
听说王睿已经提前去医院做准备了。
一路上杨光涛都十分沉默,愁眉不展。估计是在担心接下来的事情,能不能尽在掌控。
大队里,也还有一堆麻烦事,等着他去处理。
比如刚刚那个,长了肉刺,获得物理加持的男人。
百无聊赖,我只能呆呆的看着车窗外。汽车在高架上飞驰,雨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
林立的高楼里,会不会正在进行着隐蔽的毒品交易,除了没有人的楼道、天台、地下停车场,还会在哪里?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涉毒的男女,究竟还有多少人,他们都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和理由。
林警官说的制毒作坊,真的存在吗?会藏在什么地方.....
想着想着,我竟然睡了过去。
杨光涛叫醒我的时候,已经到了胡家的门外。熟悉的小洋楼,依旧没有一点生气。
杨光涛给小鲍打了电话,很快人就来了。
小鲍今天穿着套休闲的运动装,戴了个大大的遮阳帽,脸上没有一点修饰,看起来疲倦而憔悴。
小鲍身边还跟了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比小鲍还要高出一截。眼神机警的打量着我和杨光涛,表情淡漠。
这个应该就是胡其权还在上学的弟弟了,细算起来,应该是家里的老三。是胡父胡母中年丧子之后,又要的小儿子,和胡其权年龄差距很大。
不知道胡家接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