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唏嘘。
陈妃娘娘压下烦躁，话锋一转，问道：“这么说来，你那哥哥应该一直知道朱高烈的身份，但是如今太和殿里的陛下又是何人？”
杨凡摇头表示不知。
陈妃娘娘知道杨凡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隐瞒她，叹了口气。
不过，她明显想的更多。
结合近几年来宫中唯有皇子皇女降生，她甚至隐约推算出了真正的朱高烈被替换的时间，而且，也就是在那时候起，陛下开始尊道抑佛！
她忍不住看向了太和殿所在的方向，直觉接下来的大明恐怕会有前所未有的大变。
因为大明立朝千载，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一旦乱起，注定波及全国。
道佛两脉全都别想安生！
若是规模小，也就是皇位更替，可若是规模扩大，那甚至会发生王朝更迭的大事！
到时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陈妃娘娘脸色不断变化，郑重开口：“小凡子。”
“娘娘？”
杨凡看着陈妃娘娘突然变得严肃的脸，微微一惊。
“陛下一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另外，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找时间去应天观，若我三师姐已经出关，那就请她帮忙为你安排一条退路。”
“如果她还未出关，那你就想办法寻一个暂时离京的差事……”
陈妃娘娘叮嘱道。
“娘娘，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杨凡心中涌现出不安。
陈妃娘娘轻声将自己的猜测说出，随后说道：“希望只是我的错觉吧。”
人往往就是如此，面对大势，却无力改变时，只能随波逐流。
杨凡看着陈妃娘娘担忧的模样，一把将她抱住，正色道：“娘娘，就算是有退路，我又如何能弃你而去？”
“你啊！”
陈妃娘娘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突然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既然如此，那从明天起，我会监督你修炼道法！你我合籍共修，争取早日踏入天师境界，那样就算是遭遇不幸，也有转世重修之机！”
杨凡点点头，正色说道：“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有事。”
“希望，这一次只是我想错。”
陈妃娘娘靠在他的胸口，低声自语，声音里终究是多了一丝小女人般的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