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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言洛洛点了点头，很乖巧的样子。
随后，他低下头，继续摆弄那根木棍。
忽地，又想起些什么。
于是转过身，对着祁堰发出邀请：
“你要一起玩吗？”
祁堰摇了摇头。
他轻咳了一声，淡道：
“我体弱，没力气玩。”
“哦。”
言洛洛应了一声，又忍不住多看了祁堰一眼。
现在是夏天。
但祁堰依旧穿着过膝的大衣。
长睫下，凤眸漆黑如墨，唇色浅淡。
带着点病态的味道。
这个位面的碎片身体好像很不好。
收回视线，言洛洛垂下眸，盯着自己的手腕看。
腕上有一条白线。
是被多次取血留下的疤痕。
记忆里，那些人说人鱼血能治百病。
是真的吗？
那残疾是不是也能治？
言洛洛乱七八糟的想着。
因为走神，他忘了系在绳子上的阮如玉。
手一滑，手中的木棍溜走大半。
“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阮如玉脸色惨白，两腿战战。
身体悬在半空中，凛冽的寒风刮过。
冷得刺骨。
阮如玉瑟缩一下，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
地面距离他足有十几米远，地上的行人化作大小不一的黑点。
眼前一阵恍惚，阮如玉大脑有些晕眩。
他自重生以来一直一帆风顺，哪见过这种场面？
因为受了太多刺激，阮如玉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一旁的阿谢小声提醒道：
“先生，阮家哪位小少爷好像晕了。”
再这么玩下去，搞不好真的会玩出人命。
祁堰神色淡淡。
似乎并不在意阮如玉的死活。
只是侧过身问：
“玩够了吗？”
言洛洛没第一时间回答。
他又晃了一下手里的绳子。
见阮如玉没像刚刚那样发出声音，他皱了皱眉。
小声吐槽道：
“没意思。”
说罢，言洛洛松开了手中的木棍。
木棍连着绳子，绳子连着阮如玉。
言洛洛这么一松手，木棍直接滑了出去。
一旁的阿谢瞳孔地震。
他快步上前，赶在阮如玉掉下来前抓住那根木棍。
抓住木棍后，阿谢松了口气。
但紧跟着，他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
阮如玉太重了。
刚刚见言洛洛拿的轻松，阿谢下意识的以为阮如玉很轻。
等真的自己上手了，他才意识到阮如玉份量不小。
阿谢憋红了脸，两手并用拼命拽住阮如玉。
一旁的言洛洛歪着脑袋，语气不解：
“你为什么不松手？”
这么拽着多累啊。
言洛洛问的是阿谢。
但阿谢忙着捞阮如玉，没空回话。
最后是祁堰为言洛洛解的惑。
“松手的话那个人会死。”
言洛洛支着下颚看着昏迷的阮如玉，眼神困惑：
“不可以直接杀了吗？”
自幼被养在仙界的言洛洛法律意识非常淡泊。
主神对他十分纵容。
只要不随意杀人放火，想做什么都可以。
加之前两个位面都不是什么正经位面，言洛洛也没学到多少常识。
在他看来，阮如玉是坏人。
是想杀了他的人。
他做出反击提前嘎掉阮如玉保护自己是很合理的事。
祁堰却摇了摇头。
“不可以杀人。”
毕竟是法制社会。
不能随意杀人。
至少明面上不可以。
言洛洛头顶冒出一个问号，追问道：
“为什么不可以？”
祁堰一怔。
少年杏眸澄澈，眼神茫然，语气一本正经。
像是真的在困惑。
祁堰不由得对言洛洛生出几分好奇来。
少年语气温吞，人也温吞。
像只呆头鹅。
呆里呆气的。
又什么都不懂。
有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割裂感。
祁堰垂下眸，指节曲起，在轮椅上轻轻叩了叩。
似乎是在想事情。
好一会儿，他回过神，老父亲一样耐心的解释：
“因为违法。”
停顿了一下，祁堰又道：
“随意杀人的话，你会被警察关起来的。”
言洛洛忍不住蹙眉。
他戳了戳芝麻，嗓音闷闷：
【这个位面还有这种规定吗？】
芝麻点了点头。
【确实有，杀人被看到的话会被抓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