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是两月时间,洪武四年也渐渐走到了年底。
胡惟庸自从接手高速公路项目之后,就一直是早出晚归,将自己所有的精力全都投入到了高速公路的项目之中。
他将从上沪县得到的五千奴隶,分出来两千在应天府建设高速公路。
剩下的三千,则是被他一分两半,一半放到了淮阴县,一半放到了上沪县。
由于人手不够,原本打算直接在沿途的六个县同时开工,现在只能三个县开始动工。
再加上接近年底,天气越来越冷,对修建铁路有着很大的阻碍。
原本胡惟庸预计三个月的工程,如今过去两个月,却是连三分之一的公路都没有修好。
最严重的是,随着天气的寒冷,原本就瘦弱不堪的倭奴,更是被冻死很多。
一开始李进送来的五千奴隶,此刻已经去了一千人,再这样下去,只怕等到明年开春,这条高速公路也修不好。
胡惟庸没想到原本规划好好的修路计划,竟然变成了如此模样。
他气急败坏的不敢催促工部的官员,让他们务必加快进度,不得耽搁,这种修路速度,慢的简直就像蜗牛爬一样。
工部人员也是没有办法,他们也想加快速度,毕竟胡惟庸天天跟催命一样,谁也受不了。
但是现实摆在那,冬天的土地冻得硬邦邦的,怎么动工?哪怕那些奴隶被人用鞭子使劲抽打,他们也挖不动。
而且这些奴隶如果再这样压迫下去,只怕等过完年,还能活着的真不知道有多少了。
胡惟庸不想听这个,他可是跟朱元璋面前夸下海口的,如果没有按时完成高速公路,被皇上责怪下来,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件事可是关乎着自己以后升迁大计,决不能因为这些奴隶耽误。
胡惟庸正要去找工部尚书,让工部尚书再给自己拨点人手,加快进度。
突然,一名小黄门急匆匆的来找胡惟庸,朱元璋要见他。
胡惟庸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心中忐忑,胡惟庸一刻也不敢耽搁,赶忙跟着小黄门前往上书房。
进入上书房,看到朱元璋后,胡惟庸心中更是恐慌。
只见朱元璋脸上没有丝毫笑意,板着一张脸,好似要对自己兴师问罪。
“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胡惟庸见状,赶忙跪下朝朱元璋行礼。
“嗯。”
朱元璋没有让胡惟庸起身,而是轻声询问道:
“惟庸啊,高速公路你修的怎么样了?”
“咱前日去看,怎么感觉这个进展不是很顺利啊?”
“你可记得当初你是怎么跟咱说的吗?”
朱元璋语气淡然,好似只是在聊家常,但是胡惟庸却是感觉如芒在背。
暗自咽了一口唾沫,胡惟庸硬着头皮说道:
“启禀皇上,近来天气突然变冷,冻土难以施工,导致进展变慢。”
“同时李进送来的这些奴隶,体质实在太差了,这才刚刚入冬,这些人就已经被冻得一病不起。”
“要不然就是冻得没有力气,根本干不了活。”
胡惟庸直接把锅甩给了李进,将罪责推到他的头上,一口咬定李进送来的奴隶有问题。
朱元璋神色一动,说道:
“你先起来。”
胡惟庸心中一松,站起身来,觉得朱元璋应该会放过自己。
“咱问你,你给那些奴隶有没有穿衣服?或者天天能吃饱饭?”
朱元璋一句话,却是让胡惟庸再次愣住,说道:
“吃饱饭是肯定的,臣从户部拨了很多的粮食,就是想让这些奴隶能够有力气干活。”
“至于穿衣服,臣倒是没有考虑到,不过应该也不至于羸弱至此!”
朱元璋还没说话,旁边的朱标忍不住插话道:
“奴隶也是人,这么冷的天,你让他们穿着单衫干活,能不冻病吗?”
“现在还能活着这么多奴隶,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朱标声色俱厉,心中十分愤怒,虽然这些倭奴该死,但是这样苛刻对待他们,朱标终究还是有些心软。
胡惟庸被吓得低下了头,不敢吭声。
朱元璋在旁补充道:
“现在你告诉咱,你到底还需要多长时间,来修建高速公路?”
胡惟庸浑身一颤,额头上不禁冒出冷汗,一时间被吓得不敢说出具体时间。
“嗯?难道你还想欺君不成?”
朱元璋语气加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胡惟庸,好似如果胡惟庸敢说一句假话,就要把胡惟庸拉出去砍了。
“若是能再跟臣一万奴隶,臣绝对能够三个月完成修建。”
胡惟庸把心一横,干脆直接把最初的计划说出来。
但是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朱元璋哪来这么多奴隶给他?
李进没有奴隶,他朱元璋就买不到奴隶。
不过这也正中胡惟庸下怀,毕竟朱元璋给不出奴隶,那自己不能按计划完成,也是情有可原。
朱元璋眼神微眯,他岂能不知道胡惟庸心思?
但是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