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一句话,直接让众人为之一愣,所有人都是不敢置信的看向朱元璋。
明明他们士绅不做生意,为什么还要做这个冤大头,出这笔巨资?
不过他们也不敢直接开口,触怒朱元璋,毕竟朱元璋作为开国皇帝,威势早就深入人心。
没有一个人胆敢挑战朱元璋的权威,即便现在朱元璋还没有发动胡惟庸案,那也是不可招惹的存在。
朱元璋见状,继续开口说道:
“咱让士绅出钱,正是咱对他们看重,要不然这种好事,也不会轮到他们。”
底下官员纷纷腹诽不已,这种事情还能算作是好事?
他们宁愿不要,也不想白白掏出这么多银子,给商人做嫁衣。
“上位,臣不明白。”
李善长作为淮西集团的首领,自然也是士绅集团的代表。
现在的淮西集团,哪个家里没有几千上万亩田地,在当地那都是大户人家,自然能够称得上一句士绅官人。
“虽然商品流通在大明至关重要,但是臣觉得官道就已经足够,为何上位非要修建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对商人的确有大大的好处,但是花费如此代价,来修建一条高速公路,费时费力。”
“而且百姓和朝廷都享受不到好处,臣以为此事不妥,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李善长根本就看不起商人,商人不过是社会的最底层。
即便他们很有钱,但是一身铜臭味,反倒惹人厌烦。
在他看来,高速公路只对商人有利,却不利国也不利民。
至于商人能算是百姓?这岂不是侮辱大明的百姓!
李善长站出来之后,作为文官之首,自然有着不少人趁机站出来,附和李善长。
朱元璋闻言,双眼微眯,脸上地笑容逐渐收敛,看向胡惟庸,问道:
“胡惟庸,你说呢?”
胡惟庸听到朱元璋的问话,顿时感觉如芒在背。
一边是自己的恩师,一边是皇上,胡惟庸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朱元璋看胡惟庸语塞,又问了一遍:
“胡惟庸,咱问你话呢!”
“启禀皇上,臣以为,李相如此说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胡惟庸额头微微冒出冷汗,低头沉声道:
“皇上既然要重农抑商,自然就没有必要修建高速公路,所以臣觉得李相说的是对的。”
朱元璋脸上笑意完全收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胡惟庸,冷笑一声,正要开口说话。
“但是皇上既然如此说,那自然是有着长远的打算。”
胡惟庸在朱元璋开口之前,赶忙继续说道:
“臣等鄙陋之见,怎能明白皇上的用意?若是臣等说的有什么不对之处,请皇上勿怪!”
朱元璋脸色稍缓,不过对胡惟庸的回答还是不够满意。
自从胡惟庸被朱元璋提拔上来之后,淮西集团在朝堂上的势力,日益庞大。
而刘伯温在朝堂上独木难支,很难抵得过胡惟庸和李善长两面夹击。
朱元璋急需分裂淮西集团。
刚才看到李善长出头,朱元璋就想试探胡惟庸的态度,结果发现胡惟庸还是站在了李善长那边。
这就说明,淮西集团现在是十分团结的,而刘伯温就注定要被打压。
可这根本就不符合朱元璋的预想,他要的是平衡,而不是一面倒。
朱元璋目光不断在胡惟庸和李善长身上打转,既然你们两个非要穿一条裤子,那咱就把你们踢出去一个。
随后,朱元璋终于是说出了自己最初的打算,说道:
“你们都误会了。”
“这一次,咱虽然让士绅出钱修建铁路,但是咱是会对他们进行补助的。”
“这条高速公路,以后将会成为一条收费的道路,所有经过的商人,都要先出过路费,才能经过这里。”
“而这个过路费,就会被拿出来一半,当作报酬反馈给这些士绅。”
“现在咱问你们,咱是不是对士绅最为优待?”
震惊,绝对的震惊。
文武百官被朱元璋这一番言论,彻底震傻了。
自古以来,虽然经常听到: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言语。
但是那都是山贼土匪干的事情,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一国的朝廷,要对自己修建的官道进行收费。
而且这种事情,还是一向爱民如子的朱元璋提出来的,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皇上,臣觉得此事实在不妥,哪有朝廷修路,还要给百姓收过路费的道理?”
户部尚书吕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虽然这些银子以后会被收到户部,但是吕昶觉得此事实在太过荒谬,他根本不能接受。
但是这一次,却是没有人附和吕昶,所有官员都在各怀心思的想着此事的可行性。
吕昶作为前朝降臣,同时又是寒门出身,做事情自然不会想到士绅的利益,在他眼中只有百姓。
要不然他也不会选择投降朱元璋,他就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