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愿为父皇分忧,亲自前往上沪县一趟。”
朱标在听到马皇后的分析之后,就知道自己误会了李进。
回想起李进之前的种种表现,朱标也觉得李进不似那等谋反之辈。
此刻在听到朱元璋的话后,赶忙站出来,要去给李进洗清冤情。
朱元璋看到朱标也要插一脚,道:
“你又来捣什么乱?”
朱标登时被一桶冷水浇在头顶,兴奋的神情转眼间就变得落寞。
马皇后见状,替朱标说话道:
“父债子偿。你犯下的错误,自然由咱儿子来弥补。”
“我觉得就让标儿去,刚刚好。”
朱元璋看这娘俩一唱一和,不由得无奈道:
“去去去,想去就去吧。”
“但是你记住,如果李进真的谋反,你不准徇私枉法,知道了吗?”
听到朱元璋真的让自己前去上沪县,朱标只感觉喜出望外。
这是他第一次外出办事,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让朱元璋刮目相看。
“父皇放心,儿臣绝对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朱元璋微微颔首,对于朱标这次行动,不抱有任何希望。
毕竟对于真相朱元璋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但是如果李进没有办法洗清自己的嫌疑,那就算是马皇后求情,李进他也非杀不可。
造反这种事,朱元璋决不能姑息。
如果在这种事情上,让天下人认为造反不会有任何惩罚,那只怕他这大明瞬间就会遍地烽火。
朱标在拜别朱元璋马皇后二人后,换好衣服,在侍卫的保护下,就骑马出了皇宫。
毛骧带着锦衣卫已经走了一段时间,这个时候朱标毕竟要加快速度,赶到锦衣卫动手之前,还李进一个清白。
....
李善长府邸。
“老师,没想到今日竟然如此顺利,我还没发力,这李进就已经倒下了。”
胡惟庸坐在李善长的下手,满脸笑容,春风得意。
“本来以为皇上会很看重这个李进,没想到只是一封奏折,皇上就把李进给抓了起来。”
“等到李进被皇上处死之后,咱们暗中布置,把上沪县县令拿到手中,这朝堂之上浙东党将再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胡惟庸说到得意之处,甚至有些笑出了声。
但是李善长却没有任何高兴之色,反而脸色显得有些沉重。
胡惟庸笑了两声之后,就发现了李善长的异常,笑声戛然而止,面带不解的问道:
“老师,可是弟子哪里说的不对?”
李善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你今天注意到刘伯温的反应了吗?”
“刘伯温?”
胡惟庸猛地想起,今天朝会上,刘伯温竟然会为李进求情,这让胡惟庸瞬间警惕起来。
“老师的意思是刘伯温认识这个李进?”
“可即便刘伯温认识李进,在这种情况,只怕刘伯温也不敢再给李进求情。”
“毕竟一旦造反罪名坐实,恐怕刘伯温也会被拉下水。”
李善长眉头紧皱,并没有以为胡惟庸的开导变得轻松,反而凝声道:
“老夫担心的不是刘伯温,老夫担心的是上位。”
“你可还记得,上一次上位微服私访,带的都是什么人?”
“皇后娘娘,太子,四皇子还有...刘伯温。”
说到最后,胡惟庸猛地站的起来,大声叫道:
“刘伯温如果认识李进,那皇上肯定也是认识李进的。”
“在见识了上沪县的繁华之后,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李进的能力。”
“可皇上知道了李进的治理地方的能力,为什么还会配合我把李进给拉下水?”
“难道皇上另有深意?”
胡惟庸以为今天的朝会上,是他一人的胜利,毕竟经过自己精心的准备下,顺利把李进给拉下马来。
但是现在仔细推敲起来,胡惟庸竟有些毛骨悚然。
皇上才是这幕后的推手,他只不过是利用自己达成他的目的,这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皇上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胡惟庸彻底被朱元璋的手段给吓住了,到现在他甚至都想不到皇上用意何为。
李善长轻轻捋了捋胡须,谨慎的说道:
“不管皇上的用意如何,你一定要保护好你的证人。”
“还有那个义乌县县丞,这些千万不能出现岔子,要不然如果出现什么变故,只怕你会引火烧身。”
胡惟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现在的他再也没有心情跟李善长邀功了,拜别了李善长,匆忙赶回自己的府邸。
他要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变故,做好准备。
....
上沪县。
一标人马沿着上沪县的街道飞速奔驰。
即便是上沪县特意规定了骑马的道路,但是街边的百姓还是忍不住看向这群在闹市,也不见减速的队伍。
飞鱼服,绣春刀,锦衣快马,正是让人闻之胆寒的锦衣卫。
为首之人毛骧,在骏马之上快速抽打着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