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惟庸在李进府邸门前,说明自己的来意之后,本以为能够顺利见到李进。
但是门子在听说胡惟庸是京城来的,直接张口就是二百两银子,否则免谈。
胡惟庸毕竟是偷摸的调查,不能亮明身份,可还是被眼前这个鼻孔朝天的门子给气住了。
在沟通无果后,胡惟庸堂堂一个中书省参政,竟然因为没带银子,而被一个小小的县令拒之门外。
这让胡惟庸认定为奇耻大辱。
但是胡惟庸冷静下来后,却是对李进的胆大妄为,感到震撼。
要知道当今皇上最痛恨的就是贪官,可现在李进竟然明目张胆的在门前索贿,这是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还是背后有着靠山支撑?
胡惟庸没有摸清李进的跟脚之前,还是决定暂时不打草惊蛇。
这座上沪县在胡惟庸看来,简直就是为他们淮西集团给专门打造的。
这里有着繁荣的商业,有着众多的人口,更有着数之不尽的财富,只要占据这里,那他们淮西一党就能在朝廷里屹立不倒。
说句大不敬的话,到时候,就算是朱元璋想要动他们,都得掂量掂量。
胡惟庸在确定见不到李进之后,就打算返回京城。
他要把这里的情况尽快和李善长交代清楚,然后再商讨接下来对上沪县的态度。
就在胡惟庸离开上沪县的路上,却看到有人打着条幅,上面写着上沪县县令意图谋反的话。
这让胡惟庸大喜过望。
赶忙把这些人给叫到马车里,询问情况。
“你们是说,李进竟然在义乌县招募了三千多名士兵?”
胡惟庸听到几人的话后,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李进正在秘密训练军队,想要造反?
胡惟庸转念一想,上沪县如此繁华,有钱有粮,如果真的造反,那还真不好说。
毕竟自古以来,能造反的基础,就是有钱有粮。
以胡惟庸在上沪县的了解,这上沪县的钱粮自不用说,那肯定是堆积如山。
胡惟庸随即把这些人全部带上,路上更是好言安慰。
这些人以后可能就是自己对付李进的重要人证。
想到这些,胡惟庸就想到了在李进门前,遭受门子的侮辱,让他对李进也是恨屋及乌。
很快,胡惟庸就带着这些人回到了京城。
没有回府,他直接带着这些人就马不停蹄的赶到李善长家中。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李善长则是在自己小妾屋中睡下了,这是李善长纳的第四房小妾了。
从洪武元年,到洪武四年,基本上保持着一年一个的速度。
听说胡惟庸求见,李善长就知道上沪县的事情有结果了,来不及跟小妾道别,李善长穿上睡衣,就走了出去。
客厅之中,胡惟庸脸色疲惫,但是眼神中却是闪烁着光芒。
“老师,上沪县的事情,弟子已经查清楚了。”
看到李善长的一瞬间,胡惟庸就站起身来,激动的朝李善长说道。
而李善长见到胡惟庸的样子,就知道上沪县的事情,八九不离十。
“跟传言中一模一样?”
出乎意料,胡惟庸摇了摇头,兴奋的说道:
“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老师,这是天赐咱们淮西勋贵的礼物啊!”
“那里可谓是遍地黄金,上沪县不夸张的说,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胡惟庸给李善长把这几日在上沪县调查的一切,全部和盘托出。
李善长在听到胡惟庸的话后,脸上也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随后轻捋胡须,眉头微皱,低头开始思索。
片刻之后,李善长终于是抬起头,向胡惟庸询问道:
“此事,你怎么看?”
“老师,咱们出手吧?”
胡惟庸说的很直白,对上沪县这种地方,就连他都忍不住垂涎三尺。
如果说从上沪县走之前,胡惟庸还想着能拉拢李进。
但是在路上遇到的这些人,直接让胡惟庸的心理产生了变化。
李进虽然也是淮西人,但是并不是根正苗红的淮西勋贵出身,跟不跟他们一条心,还未可知。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将这李进从上沪县县令的位置上,给弄下来,换上自己人上去,不是更加稳当?
李善长轻轻点了点头,又问道:
“你找的那些人妥当吗?”
“别到时候临时反水,给咱们招惹麻烦!”
“你知道的,浙东那帮人可是一直在盯着咱们,如果咱们这时候犯了错,他们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胡惟庸刚刚升职,自己觉得被朱元璋十分重视,不太把浙东这群人放在眼里,直接说道:
“老师放心,此事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谋反可是大罪,无论如何,李进都会被从县令的位置上撸掉,至于能不能活下来,那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李善长比胡惟庸更懂朱元璋的心思。
如果真的是涉及到谋反的层面,别说是李进,就算是朱元璋的亲侄子他都能杀。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