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晏父晏母拎着一篮水果,前来医院看望晏殊,还没进门就看到拆了纱布的晏殊坐在病房外的板凳上,悠闲的看着来往搬花的人。
晏父晏母错愕的走到晏殊旁边关心的问着:“晏殊,纱布怎么拆了?这是?”
晏殊悠悠然的开口:“没什么,我让医生看了下,医生说我没什么问题了,恢复的挺好,所以今天就能出院回家静养一个月就好了,这么多花,也不好拿,扔了也浪费,我就把它们低价卖了。”
晏父晏母猛地一震:这孩子这么节约的吗?我们家缺这点钱?送给医院处理就好了。
晏殊笑眯眯的看着晏父晏母:“爸爸,妈妈回家吧,我在这里都快发霉了。”
晏父:“好,这就回家。”
晏母把水果篮递给晏父拿着,自己则搀扶着晏殊朝着医院楼下走去。
晚饭后,晏殊在晏母的帮助下仰卧在床上,晏母关上门担忧的离开。
张妈看着夫人来到楼下左右张望,便抬脚上前恭敬的说道:“夫人,刚刚老爷收到电话,要去公司一趟,让你跟晏殊早点休息,莫要挂念,小少爷已经哄睡下了。”
纪婉莹心下不安,凝望着大门口,长叹了口气,坐在大厅:“张妈,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先生回来。”
“夫人,你何必~”
“莫要多说,都下去吧!”
“是。”
黑夜里繁星璀璨,寂静如斯,此时正有两个人坐在雅亭中品着茶,气氛极度森冷。
闫佑宁起身给晏父倒了杯茶,晏父礼貌的接过茶杯道了声谢。
“不知闫将军深夜造访,可是有什么急事?”
闫佑宁瞥眼看见晏父眼皮上下翻合,神情肃然。
他注视着晏父,一双深蓝的瞳眸幽深锐利。
晏父咽了口茶,嘴唇痛苦的颤动了一下:“闫将军有事不妨直说。”
闫佑宁双手交叉在腰间,沉思片刻后开口一副官腔:“您好,晏董事,辛苦您来这一趟,现在域外因为常年征战,粮食紧缺,主席的意思是为了帝国的强大希望您能把高产的秘方告知,由帝都总部来经营筹备,您是聪明人,应该懂我意思吧?”
晏秋泽低着头苦笑着:果然,终归是躲不掉。
“不知道帝星主席还说了什么?”
这一次晏秋泽直起腰身,一眼不眨的看向闫佑宁。
闫佑宁神情虽然严肃却带了些悲悯:“帝星主席希望你能够进入帝都核心实验室研究出更高产的秘方,为我星留一后手。”
“所以,我可能一辈子都回不了家了是吗?”
闫佑宁缄默不语,晏父心下了然。
“放心,我会努力找帝星主席商谈,看能否每年给些时间让你们家人团聚。”
晏秋泽苦笑着看着闫佑宁:“多谢将军的好意,我怎么样没事,不知道帝星主席怎么安排的我的家人?”
闫佑宁看着晏父微湿的眼睛应声而语:“少夫人同小少爷会安排在皇家一级别墅区居住,会有专门的人照顾起居,晏董事尽可放心,至于您的女儿,在她入学后,我会暗中给予帮助,保她性命,希望您能够好好配合,不然我无法保证您现夫人会不会同前夫人一样的下场,甚至更惨?您要知道,纪元帅虽然卧床退休多年,对于一个能够手刃家妻不眨眼的人,一个没用的棋子,为了家族的脸面,他会做什么?”
晏父脸色惨白,浑身战栗着,他的双唇颤抖着,胸腔如同泰山压顶,顿了好久,说不出话,他颤巍巍站起身子,眼眸深邃幽深,眸光晦涩不明的抓住闫佑宁的双手:“我女儿拜托你了,希望你替我照顾好她。”
晏父说完泪奔的跪在闫佑宁面前,态度格外卑微。
闫佑宁眉头紧蹙,眼眸中稍纵即逝过一道看似无波的阴戾。
他弯着身子扶着晏父起身,拍了下肩膀,语气平和:“十天后,会有人去接您,好好珍惜相处的时光,至于您公司的人员正常工作,不用担心。”
他说完便迈着修长笔直大长腿朝着亭外走去。
晏父呆愣的坐在桌子旁边,一会笑,一会哭。
老林看着闫佑宁商谈结束后,急忙打开后车门,闫佑宁入座后,老林走到主驾驶开始踩油加火。
老林在前视镜中观察着闫佑宁一副欲言又止。
闫佑宁目光淡淡:“有什么事情想说,就说。”
老林支吾说道:“帝星主席并未要求如何安排家属一事?将军何苦费这个心?”
闫佑宁眼眸幽幽,入坠冰谭:“多嘴,好好开车。”
深夜,晏母听着门外的停车声,急步出门相迎。
晏秋泽看着她晕红的眼眶,上前紧紧的抱着,这一抱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朱璇羽中将同助理看着在冷风中紧紧相拥的二人,鼻尖酸涩。
“晏董事长,您来刚好,有件事情需要找你商讨一下,我已经同令夫人说过了。”
晏秋泽不舍得松开手,揽着纪婉莹,微笑的看着朱璇羽中将。
书房内安静如嘶,朱璇羽上将坐在沙发上片刻沉吟道:“我看了一下您女儿的成绩,虽然不是特别优秀,但是在帝都排名前十的学校还是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