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就开始了白天治疗伤员,晚上教牧心写字的日子,真的是兵营的驴都活着比我好,还有人投食,每天无聊的在那里叫唤。
前一阵子还惹到部队的马,给这好一顿踢。
不过也因祸得福了,现在它享受的豪华大单间还有个官职。
茅坑长,大家经过都得征求它的意见呢。
一到晚上,牧心又来找我了。
这个家伙也就刚认识的时候客气,现在熟悉起来,就把我房间当自己房间,进进出出的。
他拿着一沓的纸走进来,一脸苦恼的看向我。
我看着他,真的是见识到了什么是人有所长,有所短。
这字也不能说是差强人意,要不是我教他练的字,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字是什么。
不过好在他热情度高,又是初学者,我觉得我应该要适当鼓励他。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伙子别灰心,刚开始就这样的,慢慢来总有成效的>
他看着我撇撇嘴。
<我才不是小伙子,我还比你大三个月呢>
真的是,一到年龄上就开始不服输。
他往前坐,离我只有一掌距离。
<阮兄,你身上这味也忒大了>
<...>
那还不是他的问题,有一次我换衣服差点就被他看到了,还在那边嘲笑我像个女郎子一样,换衣服还怕人家看。
就为了他,我连着好几天没换衣服。本来天气热,在军营又不方便洗澡。
我闻着他身上散发的味道,白了他一眼。
<我们两个半斤八两>
我把他手上的笔抢过来,都免费教你写字,还嫌我。
<阮兄,你的名字怎么写>
牧心已经把纸整整齐齐叠在桌子上。
我在纸上写上阮这个字。
<这样子的>
我将写好的字递给他。
牧心看着这纸久久没回神,这呆子又是怎么了。
我用笔戳了戳他。
<阮兄,你说长大一定得成婚吗>
这没头没尾的问我一句给我问懵了。
我象征性的点点头。
<那成婚后是不是得用大把的时间跟新妇待在一起>
我没有应话,不知道这个呆子又发什么疯。
<那阮兄你会成婚吗>
<...那是自然,不止你我,大家都要成婚的...就像你大哥大嫂那样>
我低着头,没注意到他那一闪而过异样的神情。
我用笔在纸上划拉几下,这呆子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笔,还挺好写的。
<那你说有没有两个男子或者两个女子能不成婚>
我抬头看着他,反手在他脑子上打了一掌。
<哪里有人不成婚的,你想当老光棍呀,一辈子守着你的几把枪>
他摸了摸额头,站了起来。
<好好讲话,不要时不时就动手>说着就一溜烟的跑出去。
真的是,毛头小子。
我想起我的平常压纸张的案板,被我拿去捣草药了,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我得出去寻寻。
这几天天气好,天空上也是漫天繁星。
我果真在伤员帐篷中里找到,我这个记忆,它还在水里泡着。
我拿着案板正要回去,突然后面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