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虫蛙鸣啼。月光缕缕,花香飘定。
亥时,京都学院内,大多数学子已经进入了美梦之中。
院内隐隐约约能听见打更人地打更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声音忽远忽近!
此时屋内烛火摇曳,欧阳洛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小脑袋,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卷。
“小姐!小姐!”
玉儿瞧着欧阳洛拿着一本倒了的书卷,双眼直直盯了一柱香时间。
“小姐~你书都拿倒了!!”
玉儿上前,将欧阳洛手中的书摆正。
“啊!!”
欧阳洛被玉儿吓到,惊呼出声。
“好了,玉儿你去偏房休息吧!歇会我也该休息了,不用你伺候的。去吧!去吧!”
欧阳洛嫌弃地将玉儿打发出屋子,自己依然倚坐在烛台旁。
半个时辰后,一道鬼魅地人影从院外轻点墙顶,几经跳跃,飞落至西院宿舍屋顶之上。
很快他慢慢摸至欧阳洛所在地屋子。
他放慢自己地动作,轻轻推动着富贵竹花式地木制花窗。
“吱呀!”
木制花窗发出一声清脆地响声,但是却没有将发呆想心思地欧阳洛惊醒。
人影见欧阳洛迟迟没有反应,还在那当雕塑呢,于是他直接翻身跳入屋内。
是溟王秦烈。
烛火摇曳,晚风吹拂。樱花随风飘逸,逃过窗户,飘入屋内,慢悠悠地落在欧阳洛地垂鬟分肖髻之上。
秦烈轻挑起帘栊,靠近欧阳洛,脚步带起了阵阵微风,微风又将粉嫩色地樱花吹起,在空中飞舞了几圈,慢慢落到了欧阳洛地鼻尖。
“啊切!!”
樱花花粉让欧阳洛打了个响亮地喷嚏,让她胜似难受,当然也让她发现自己屋内突然出现地人影。
微黄地烛光照亮了人影的脸庞,像春天里的太阳一般温暖了他地冷冽。
他微微勾起嘴角,连着眼角也微微扬起。
就像那冰山融化,春暖花开,彻底地走进了欧阳洛地心房。
“阿兰!可想我?白日与你说话,你居然不理我,让我有些……”
秦烈轻声细语着。
“你……你是溟王?”
欧阳洛盯着秦烈,痴痴地询问着。
“是,我是北漠国溟王。”
“之前你怎么会……怎么会成为野人的!”
欧阳洛缓慢地举起左手,距离秦烈地俊脸越来越近。
“因为……因为一些原因,我头部受了伤,遗失了记忆,连自己是人都忘记了!”
秦烈一顿,但还是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头部受伤了?”
欧阳洛猛地站起,快要接触到秦烈脸地手,转而摸向秦烈地后脑勺。
“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这里!是这里!”
秦烈抓起欧阳洛地左手,协助着她摸向自己的后脑勺地一处伤疤。
那处伤已经结疤,但是欧阳洛仍然能从手指传递出地触感,了解到那道伤在最初地血腥刺目。
“还疼吗?”
欧阳洛心疼都快从眼眶中脱眶而出。
“偶尔还是会疼的。”
“啊!陛下有没有请太医给你看治?”
“你别急,现在你地安抚,它已经不疼了,以后我疼了还能找你吗?”
秦烈用着生硬地语气,以及不相符合地严肃脸,说着撒娇地话语。
“噗!哈哈!”
欧阳洛被秦烈地样子逗地笑了起来,秦烈轻拂欧阳洛原先紧皱地柳叶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