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在医学院呆过的人,都会有一样的感觉:阴森。
特别是那栋进行人体解剖教学的那栋实验楼,平时在它前面经过的话,都会有一种人解楼特有的味道飘入你的鼻子。
那是一种酒精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味道,凡是闻过的人,都会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一次要讲的故事,就是发生在某医学院(猪猪在读的学校),而且和人解楼密切相关的。 读医的同学都知道,人体解剖课在我们的求学阶 段都会上两次,一次是系统解剖课,而另外一次就是局部解剖课了。
两种课有什么不同呢?系解看的标本是做好的,现成的,不用自己动手做;局解呢,就要自己动手喽,一具完好的尸体放在你的面前,要自己把它身体的各部位解出来。
所以,局解是比较辛苦的,尸体那熏人的味道,以及那腐败的气味,真是令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一个字:臭!
这个故事的主角叫雅玫,曾经是我的同学,现在她不读了。
在我们一齐读大三那一年,发生了这么一件恐怖的事。
大三的第一学期,我们再次来到人解实验室上局解课。
雅玫就分在我们组。
我们一组有七个人,其中只有我和雅玫是女生,所以脏活累活都不用我们干,我们只是在一旁看着那些男生解剖尸体。
直到上了大概五节课左右吧,我们的课程就到了解剖胸部的部分了。说实话,雅玫是个十分努力的人。
她看见那些男生解剖得不甚仔细,有些主要的部位甚至切掉了,使得她不能好好的复习,于是她把心一横,决定胸部的部分亲自操刀。
她这个人呢,虽说努力,但是胆子还是有点小,所以她把我也拉上,算是她的助手吧。
解剖开始了。
我们小心的把皮肤切开,然后再去掉浅筋膜,最后在男同学的帮助下,切断肋骨,把整个胸腔暴露出来了。
我们大家都很小心,都不想把手弄伤。但是天总是不从人愿的。
雅玫把标本的两个肺切出来以后,当她正要向尸体的主动脉下刀,切除心脏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内脏的味道实在强烈,而且还加上还有其余八个标本的解剖工作也在进行,她被熏的有点头晕眼花。
一刀切下去,居然没把主动脉切掉, 反倒切到自己的手指头上去了。
你知道手术刀是十分锋利的,没把整个手指头削掉已经算是十分庆幸的了。
雅玫的手被切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透过医用手套渗出来,直往尸体的胸腔滴,有些还通过主动脉上的口子直流到心脏里去。
雅玫吓呆了,整个人呆在手术台旁,一动也不动,任鲜血往下滴。
我慌忙的推推她,她才醒过来。
“怎……怎么办……我……我流了……好多血……”
“快带她去校医室止血啊!”
身旁的男生对我说。
“快快快!我们快去洗手!”
于是,我和她一起去了洗手台,我帮她把胶手套脱掉。哇噻!真的流了好多血。
可是值得幸运的是,雅玫手上的伤口还不算深,校医帮她止了血,再涂上药水,扎上纱布就算完事了。
唉! 真是多事之秋,好 好的课,就这样搞的一锅粥似的。
雅玫也发誓再也不碰刀了。 本来,事情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
但是,恐怖的事还是发生了。
一周后,又是解剖课。但是,进了实验室,却发现我们组解剖的那具尸体居然不翼而飞了。
本来负责老师还以为是被别的实验室借走了,但是去问的同学都回话说大家都没见过。
咳!事情大白了!你说好好的一具尸体,会自己跑掉了么?
不知谁轻轻的说了一句:“难不成是尸变了?”
但是被老师听到了,老师马上斥责说:“谁在妖言惑众?我们看事情要抱着科学的态度!谁再胡说,平时分不及格!!”
老师的话果然有效,整个课室顿时鸦雀无声。那么,那东西到哪儿去了呢? 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
我们宿舍的“六朵金花”就开始讨论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们的室花小姐茹笙发话说:“你们说呀,到底会不会是尸变呢?你们想想哦!那天雅玫割伤了手,好像滴了那标本一身的血呢……”
“啊好可怕啊!死茹笙你别吓人好不好!”我们最胆小的阿秀抱紧了被子,向我们的茹大小姐抱怨。
和她关系最好的小净也一齐向茹笙瞪眼。 “哎哟!都几点啦?说这些不怕吓得人睡不着呀?”社长欢姐也一块儿抱怨。
“睡啦睡啦!明天早上有课呢!大家都顶了个熊猫眼,不怕那些男生笑话?”我打圆场道。 半夜,能起风了吧,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可是仔细一听,又不象是风吹的声音。我一骨碌的爬 了起来,想听的仔细一点。
“你也醒了?”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哇吓鬼呀你!”原来是茹笙。
“我们都听到了,好恐怖对不对?”欢姐她们都起来了。
这时,雅玫惊恐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