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过去,转眼就过了百天,出了国丧,这神京城的大街小巷又热闹了起来,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至于永康帝,已经变成了历史。
现在估计除了守皇陵的戴权,以及一些有心人之外,在其他人的心里,永康帝的影子是越来越淡了。
时间来到了四月份,这天,两队锦衣军闯入了义忠郡王还有忠顺郡王的王府之内,将两座王府的男女老少尽数捉拿,这场景可是惊呆了所有百姓的眼球。
就在百姓议论纷纷的时候,领头抄家的北静王水溶宣布了两位王爷的罪状:守孝期间,荒淫无道,是为忤逆不孝,不守人伦,现圣上旨意,捉拿之后,交由有司审判。
当然了,这都是对外人说的,至于其中是否藏着更深的原因,那真是懂得都懂。
没过半月,义忠郡王还有忠顺郡王的罪名就下来了,除了忤逆不孝之外,还有其他纵奴行凶,欺压良善,结党营私,私通外官,林林总总,一共二十多条大罪。
好在当今皇上宽厚仁德,乃古今未有的圣明君主,念在同为皇家血脉,免其死罪,只是剥夺爵位家产,圈禁在宗人府的大院内。
贾瑞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但是有一说一,贾瑞倒是很好奇北静王水溶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
可惜,这个疑问,估计除了当事人之外,就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五月,忠勇伯府的现任承爵人,现任京营十二团营第三团营指挥使的卫若兰,要迎娶金陵史家的大小姐了。
看着以前下属送来的请柬,贾瑞自然是要赴宴了。
看来卫若兰和史湘云的缘分是拆不开了,贾瑞对于他们,也是只能表示衷心的祝福了。
等婚礼那天,看到贾瑞夫妇二人的到来,在场的所有宾客,那是震惊不已。
要知道,贾瑞可是一向深居浅出的,除了一些必要场合,见到贾瑞的次数对于众人来说是屈指可数。
贾瑞也没有多做解释,以他的身份,作为大雍朝唯一在世的国公,他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脸色。
看着一脸激动的卫若兰,贾瑞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了几句之后,就让他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可以说,贾瑞的出现,让这场婚礼的档次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好在酒桌上,讨虏大军的柳芳几人都在,贾瑞也没有显得尴尬,众人高高兴兴的参加了一场喜宴。
喜宴结束,众人散去,贾瑞也回到了家中。
贾瑞在家中依旧深居浅出,可是朝堂上却是不时有官员因为各种罪状,被永正帝下了官职,关进了刑部大牢里。
同时,永正帝的几个已经封藩的兄弟,也被人参了图谋不轨,欺压百姓的折子。
所有人都知道,永正帝这是在报复。
当初那些贪了北疆粮饷,隐瞒边关真实战报的官员,还有当时有异动的藩王,一时间人人自危。
只是如今永康帝已死,大雍并无内忧外患,一片太平,永正帝没了制约,大权在握,他们也是毫无依仗。
在永正帝的授意之下,御史们就像是疯了一般,将这些人的底子扒得是干干净净。
只能说这些官员还有藩王的屁股底下是真的不干净,每人的把柄罪状都是一大堆,永正帝是一拿一个准。
于是刑部大牢里,这段时间可以称得上是人满为患。
也有人想死里求生,递上了告老还乡,请求致仕的奏折,他们只希望永正帝能给他们留个体面。
可惜的是,对于这些奏折,永正帝是通通留中不发。
他让夏守忠在上书房里用这些奏折堆起了一座小山,他每天就在这座小山前继续批阅奏折。
眼看此路不通,这些官员只得心灰意冷,有的甚至直接自尽而亡,或者被逼的疯疯癫癫,可惜,这些对于永正帝来说,都没什么大用。
永正帝对于这些消息,那是无动于衷,他依旧在命令御史不停弹劾这些官员,将他们的罪名宣判之后,哪怕是已经死了,他也是将其全家,该抄家的抄家,该流放的流放。
这场风波一直持续了一个半月,永正帝几乎将朝廷上的官员都换了一个遍,那些个藩王,也是被永正帝按上了罪名,圈禁在了宗人府,与义忠郡王,还有忠顺郡王作伴去了。
话说,这大雍朝想当官的人是真多,哪怕是永正帝将这些官员或杀或流放,有的甚至动用极刑,可以就阻挡不了这些人想当官的意愿。
几乎那个位置上午被拿下,下午就有着新官员拿着印信上任了,衔接的非常顺畅。
也不是没人打算铤而走险,毕竟这已经到了生死关头,皇帝,他们也敢杀,但是,因为他们没有兵权,有着禁军和锦衣军,永正帝可以说的上是高枕无忧。
反倒是那些策划了弑君的人,在被揭发之后,也是只能承担永正帝的滔天怒火了。
那下场,很惨,很惨!
永正帝杀疯了!
整肃完了文官还有藩王之后,永正帝把目光放在了那些当初欺骗他的边军将领身上。
于是,在朝堂稳定下来之后,榆林,大同,还有北疆三地的总兵,以及那些各地的将领们,在永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