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一个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侍卫,重重地摔落在萧慕池面前。
“王爷,方才刘义侍卫想趁势逃掉,幸好军营戒严搜查,他无处躲藏。在他要施展轻功时,被其他侍卫捉拿住。”寒锐说。
萧慕池扫了一眼刘义,目光凌厉,而后微仰起头,邪魅一笑。
“刘义,你好得很!跟在本王身边这么多年,竟然背叛本王!”
他怎么也想不到,养在身边的人,到头来会反咬他一口。
前有李兴,后有刘义。
跪在地上的刘义沉默不语。
“说话!”萧慕池语气冰冷至极。
刘义依旧不言不语。
萧慕池垂眸,视线在刘义脸上漂移。
突然,他猩红的眼睛倏然一亮,眼神直勾勾盯在刘义的脸上,“寒明,扒开他的人皮!”
寒明没有反应过来萧慕池是何意,但,还是上前照做。
他的手摸向刘义的脸,指尖掐进他的脸,用力一扯,一张人皮面具被拽了下来。
霎时,一张陌生的面孔呈现在众人面前。
“啊?”寒明惊叫起来,“你是谁,真的刘义去了哪里?”
萧慕池笑了,残渣余孽不断,熟悉的戏码再次上演,这是要羞辱他吗?
“说,你是谁?”
“无可奉告!”跪地男子说。
“郑副将!”
“王爷!”
“命人去找画师来画像,按像寻他的家人!”萧慕池说完,转身朝军营门外的方向走去。
“砰!”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只见,那跪地男子朝着一旁的铁架直直地撞了上去,脑门上撞出一个血洞,鲜血如柱喷射出来,当即倒地不起。
郑副将和寒明都惊呆了,男子的速度如此之快,令他们措手不及。
萧慕池转过身,戾气布满周身,霎时间目眦欲裂。
“郑副将,继续画像寻找他的家人,并找一下刘义的下落,军营内部按营部排查所有人,若再出现纰漏,本王拿你是问!”萧慕池说完,便离开了军营。
“是,王爷!”郑副将屏住呼吸,呆愣在原地,而后重重呼出一口气。
军营之前明明排查过一次了,怎么还是出现了李兴之辈?
他摇了摇头。
……
春日的夜晚,已没有寒冬的凛冽,但周边却充斥着惆怅,悲凉的气息,说不出的寂寥。
乌云蔽月下,大马之上,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融入月色之中,快马加鞭,疾驰赶往京城。
直到戌时。
萧慕池才赶到丞相府。
他脚下一动,动作迅疾,腾空一跃,如浮光掠影般,稳稳落在了江清越的院子内。
“叩叩叩”
萧慕池轻轻叩门。
芸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处,轻声询问,“谁?”
“本王!”萧慕池声音低沉。
听到自家王爷的声音,芸香当即打开了门。
“王爷!”
“王妃呢?”
“王妃在休息!”芸香指着里边的床榻位置,谦卑恭顺地说。
萧慕池抬腿迈了进去,一步步朝床榻走去。
掀开纱幔的一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倏然相撞,安静平和中透着些许怪异。
他在床榻边平静地坐了下来。
“清越怎么样了?”
“他的腿断了!”江清柠眼神凄然,眼圈发红,眼眶里充盈着若隐若现的泪光。
“本王去看看他!”
萧慕池刚要起身,一双小手从后边一把拉住了他。
“白日折磨了那么久,这会儿在隔壁早已睡着,别去打扰他了!”江清柠说。
萧慕池凝视着她,抚摸着她略显疲态的小脸,幽邃的眼眸中满是心疼,“本王接你回府!若不放心,明日还可以再来!”
江清柠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
江清越如此,她责无旁贷!
而她,又是最合适的护理人员。
“清越的伤口,我需要随时观察着,等他的创口没有红肿,完全干燥后,我再回去,后期我还要给他做康复!”
萧慕池知道她心意已决,也就不再规劝。
他给她拢了拢发丝。
“王爷,情况调查清楚了吗?”
萧慕池手指的动作微顿,但很快调整过来,继续拢着她的发丝,故作若无其事地说,“本王会处理好的!”
他试图敷衍过去。
有些事情还是他自己扛下来会更好。
“事关清越,王爷可以不要让我和清越蒙在鼓里吗?”江清柠的眼神坚定。
不管是她,还是清越都有理由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萧慕池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王妃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你只管照顾好清越,一切交给本王!”
听着他的话,再看他遮遮掩掩的态度,江清柠更觉得事情不简单。
这一刻的他,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王爷为何连我也要瞒着呢?”
萧慕池沉思片刻,经过一番内心抗争。
他清楚,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