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扶月搀扶江清柔从马车上徐徐走了下来。
彼时,一张纯良毫无攻击性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江清柔上前挽住萧泽初,娇嗔着说,“殿下,就是他们欺负柔儿的。我堂堂太子妃被他们如此欺负,殿下颜面何存?”
江清柠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太子殿下的脸面不是被太子妃丢的吗?怎么还倒打一耙?”
方才在远翠阁,江清柔跟个泼妇一样,完全不顾及形象。
现在倒是假模假样要起了颜面。
“殿下你看,你在的时候楚王妃都对柔儿这个态度,殿下不在的时候就可想而知了!”江清柔娇滴滴地说。
“还有东稷国的太子,他凭什么在大禹国横行无忌,殿下你快将他抓起来,让父皇治他的罪!”
说着,江清柔哭了起来,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
紧接着,她忙从衣袖里掏出帕子,掩饰脸上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尖利刻薄之意。
殊不知,她自我感觉良好中,萧泽初的脸上已显现出不耐烦之意。
江清柠眉头紧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太子妃,你方才为什么用力掐自己?是想掐出眼泪来吗?”
江清柔一脸愕然,迅速拿开放在腹部的手。
她横眉瞪眼,“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太子妃这可不行,演技不过关,有点侮辱我的智商!”江清柠故意揉着脑袋,很头疼的样子。
“楚王妃,你到底想怎么样?”江清柔勃然大怒。
江清柠放下手,神情自若地说,“不怎么样,只是不许你们带走卫太子,太子妃有错在先,抢东西,还侮辱人!”
“姐姐的意思是,妹妹活该被打?”
“太子妃何不反思,到底谁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
“好了!”萧泽初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唧唧歪歪,心生不满,厉声斥责。
这个江清柔哪里还有太子妃的尊荣?
好与江清柠斗,又斗不过。
愚蠢至极!
萧泽初转头看向卫斯年,一本正经地说,“你是东稷国太子,本宫不私自处置你。
不论如何,卫太子都要随本宫进宫,一切由大禹国皇上来定夺,这样没有为难卫太子吧?”
“好!”卫斯年未做迟疑。
卫斯年知道,萧泽初跟他要的是一个说法,一个颜面。
他奉陪就是!
卫斯年看向江清柠,微微一笑,眼神告诉她不用担心。
江清柠点头,目送他随萧泽初离去的背影。
“哼!”江清柔冷哼一声,恶毒地看了一眼江清柠,上了马车。
江清柠站在原地,轻笑一声,“卫太子若是有事,我绝不会轻饶你,汀兰别院的事你也别想不了了之。”
说完。
她朝马车走去,在车帘外低声说,“先太子妃之死,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你最好保佑卫太子平安无事,否则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江清柔一把扯开车帘,“你威胁我?”
“威胁与否,太子妃可以试试!”
话落,江清柠转身离开了此地。
她清楚地记得,先太子妃出事那段时日,江清柔与柳含霜一直在嘀嘀咕咕。
过了没多久,江清柔就用计嫁进了太子府。
她不信江清柔与此事真的毫无干系。
没有证据,但,可以借此故弄玄虚。
“寒明,王爷是去军营了吗?”
“是的!”
“你给暗卫发个信号,让他将此事告知王爷,看看王爷能不能进宫打探一下卫斯年的情况?”
此事,因她而起,她也不想卫斯年有任何意外。
“好的,王妃!”寒明恭敬行礼。
江清柠掏出玉质扳指,交给寒明,“这里离王府很近,我和芸香自己回就行了。你去一趟远翠阁,让冯掌柜按照我刚才的要求刻上字。”
“是,王妃!”寒明接过扳指,转身大步流星朝远翠阁走去。
江清柠和芸香坐上马车,朝王府驶去。
……
直到酉时。
萧慕池才回到倾云苑。
江清柠立刻迎了上去。
“王爷,你是从宫里回来的吗?卫斯年的情况怎么样了?”
江清柠看向萧慕池,期盼的眼眸里顾盼流波,宛如一泓清泉。
“王妃关心别人总是胜过关心本王!”萧慕池英俊的脸庞气势逼人,狭长的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幽邃。
好在他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不然,他一定会误会。
“王爷又打碎了醋坛子?生气了?”
“本王不生气,若是一定要生的话,那就生孩子!”萧慕池调侃说到。
“没正经!”江清柠掐了掐他的胳膊,些微撒娇地说,“王爷在我心里是排第一位的,不许争风吃醋!”
萧慕池摸了摸她的头,朝正厅走去。
江清柠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卫斯年在父皇面前据理力争,阐述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父皇觉得两人都有错,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