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卫斯年奇怪的举动,江清柠顿觉莫名其妙,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啊?”
“别说话!”卫斯年眼睛里泛着精光,目不斜视盯着她白皙的手腕。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印记?
片刻。
他抬起头,犀利的眼神落在江清柠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看个透,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你怎么有这个印记?”
“一直有,怎么了?”江清柠不以为意地将手抽了回来,“大惊小怪的!”
此时,她的脑子里,是萧慕池那个家伙。
“进来吧!”江清柠朝着门口的两人喊到。
话音刚落,屋外的两人已如风一般,出现在屋子内。
“王妃!”寒枫走到江清柠身边。
顾云澈一个箭步来到床榻前,俯下身,看着腹部包裹纱布,虚弱无比的卫斯年,满脸担忧地问,“太子,怎么样?”
卫斯年微微点了点头。
但,视线一直停留在江清柠身上,眼神晦涩难辨。
顾云澈注意到卫斯年目光所及,顺着他的视线,也望向了江清柠。
他有一瞬疑惑不解,两人方才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感受到两股强烈的目光,江清柠淡淡瞥过两人一眼,又迅速掠过。
她将从空间中取出的药,一种一种递给顾云澈。
“这个是伤口愈合的药,这个是抗感染消炎的药,这是止痛药……”
江清柠逐个讲给顾云澈听,并详细告知他每日剂量及服用方法。
话毕。
江清柠又递给顾云澈一种药。
“还有这个,是退热药,随时监测卫太子身体温度,如果高热吃这个就可以了。”
“平时注意清淡饮食,我过两日再来察看卫太子伤口恢复情况,中间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来楚王府找我!”
此时,屋内早已没有了江清柠的身影。
她的最后一句话,淹没在冰清玉洁的月色之中。
江清柠未敢耽搁片刻,快步出了驿馆,坐上马车,对赶车的小厮说,“回府,快马加鞭!”
此时,距萧慕池毒发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回府路上仍需半个时辰。
总共一个时辰,不知道这家伙再次见到她时,会不会将她拆骨入腹?
紧急追出来的顾云澈,仿若修竹的身躯伫立在月色中,道谢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前方那辆马车乘着月色,早已渐行渐远。
他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又慢慢放了下来。
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视线中,他转身又回到二楼卧房。
“云澈,你对楚王妃了解多少?”卫斯年问。
对于卫斯年这个问题,顾云澈并不觉得意外。
方才卫斯年看江清柠的眼神,他已然察觉出异样。
“臣与楚王妃只见过几面,前段时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方得知她是楚王妃。”
顾云澈稍作停顿,又继续说道,“……臣从侧面打探过一些,她是丞相府嫡女,母亲早亡,还有一个弟弟。”
说完,他便微垂下头,眼里闪过一丝别样情愫。
卫斯年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
而后,又不动声色地收回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诧。
“母亲早亡?”卫斯年回归到事情本身。
“太子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本宫看到她手腕处有月牙形状的印记。”
刹那间,顾云澈脸上的表情开始僵住,清绝的眸子若有所思。
巧合吗?
好一会儿,他方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此时此刻仍觉不可思议。
“太子看清了吗?莫不是巧合?”
“一模一样,绝不是巧合!”
卫斯年想起,他的父皇,如今的东稷国皇上,年少时曾在大禹国做过质子。
两人对望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暗中调查一下她的过往,既然母亲早亡,那就查查她母亲生前身边伺候的人,看看是否还有存在于世的?本宫不想惊动楚王妃,免得她以为我们别有用心。”
“臣明白!”
“云澈,去取纸和笔来,本宫要给父皇传书信回去。”
云澈转身快速取来笔墨纸砚,工工整整放在卫斯年床榻旁侧的桌子上。
卫斯年陷入片刻沉默,在一切还未明朗之时,他要如何措辞才会令父皇不会觉得突兀。
短暂沉思默想后。
他半斜着身子倚靠在床榻上,执笔于手,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洋洋洒洒书写起来。
少顷。
卫斯年将信笺折叠好后,交给顾云澈,“你亲自将这封书信传递出去!”
“是!”
顾云澈刚毅果决就出了屋子,向天空发出一个信号。
须臾,一只信鸽飘飘然落在他的肩上。
他手指爱抚地摸了摸信鸽的头,当即将信笺卷起,绑在信鸽的脚上。
“去吧!”他手掌向上一托,信鸽扇动着翅膀飞向了天空,消失在了天边。
……
楚王府
半个时辰后,江清柠终于赶回了楚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