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池听着二人谈话,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成婚当日他已经知道江清柠会医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何时会的医术呢?
更加让他茫然不解的是,她不是丞相府派来的奸细吗?为何要救他?让他死掉不是更合情合理吗?
一连串的疑问充斥着大脑。
这时,江清柠已开始眼明手快地取下萧慕池身上所有银针,“王爷,好些了吗?”
萧慕池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并未说话,但他的神态已经给出了答案。
江清柠给他施针后,虽还会隐隐作痛,但与方才的痛不欲生早已不是一个量级。
“以后,我在平日里也会给王爷施针压制毒性。”
萧慕池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江清柠,起身穿过屏风,又继续朝着卧房深处的方向走去,“跟过来!”
江清柠有些愣神。
“王妃,王爷叫你过去。”寒枫在一旁像个解说家一般。
她无奈只能跟着进去看看究竟。
走到里边,映入眼帘的是墙壁四周镶嵌着的夜明珠,数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闪烁着光芒,整个屋子亮如白昼。
中间是一泓温泉,水汽蒸腾氤氲,空气中夹杂着一股硫磺的气味,走近了看,水质很是清透。
萧慕池静静地坐在温泉中闭目养神,后背倚靠着池壁,夜明珠柔和的光打在他健硕的脊背上,增添了几分闲逸。
江清柠心中感慨这古人还真是会享受!
“你是死的吗?”
“嗯?”江清柠回过神来,不明所以,“怎么了?王爷说叫我来,又没说做什么。”
“给本王搓背!”
方才出了一身汗,萧慕池早就急不可耐地想要彻底洗去一身恶浊。
“我不做搓背的活!”
江清柠斩钉截铁地说完后,忽而又想到了什么,“王爷不是厌弃我的触碰吗?那天王爷可是废弃两块帕子呢!”
当她是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一会儿嫌弃,一会儿靠近。
不是疯子,就是变态!
“伺候本王搓背你不愿意?那你想做什么?纵使本王不喜你,身为楚王妃,当家主母的义务你总要履行的吧?”萧慕池语气又阴鸷了几分,“王府可不养闲人!”
怎么听着萧慕池这语气,给他搓澡对她来说竟成了一种恩赐,一种莫大的荣耀了。
“说到义务,王爷给我当家主母的权利了吗?权利和义务不对等,心情会有落差,心里自然会失衡。
还有,在王府吃不饱穿不暖,食材不足,炭火不足,王爷难道不知道吗?吃都吃不饱,哪来的力气搓背?”
江清柠此刻很清楚,萧慕池暂时会留着她,好给他续命。
她望着他健硕的背脊并未动手,搓你妹的搓,何时她要沦为一个古人的搓澡妹了?
一身腱子肉,爱谁搓谁搓!
久久未见江清柠动手,萧慕池怒了,一个转身,江清柠就被他拉下了水。一瞬间,温泉池内溅起巨大的水花。
如此猝不及防,江清柠猛地喝了两口他沐浴的温泉水,一边啐一边骂,“萧慕池,你混蛋,你Y的……”
未等江清柠说完,萧慕池又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想伺候本王,你想伺候谁,本王的皇兄吗?本王给你待在本王身边的机会,你日后可以将本王的事事无巨细禀告给你的太子哥哥!”
萧慕池想到眼前的女人是以这种目的嫁进王府,他分分钟都想掐死她。
方才救治,定是她的权宜之计,意图取得他的信任而已。
“你……放开我!”
“若你敢让旁人知道本王的病情,本王随时随地都可以送走你!”
“放……手!”
萧慕池松开了手,江清柠扑通一声又落入了水里,挣扎片刻方才站稳脚跟。
“你这个疯子,”江清柠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怒气冲冲地看着萧慕池,“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替任何人办事!”
“是吗?”萧慕池唇角又露出了魅惑的笑容,迷人又危险,“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江清柠很是羞愤,她减轻了他的痛苦,他对她至少应该有七分感谢才是,怎么到最后弄得好像她欠他三分似的。
她心中暗自腹诽,有大病!
萧慕池感到更为奇怪的是,在掐住他脖子的时候,他的身体竟然平复如初。
现在放开她后,还是有一点不舒服。
萧慕池沉冷的眸子里,直勾勾地攫住她,眼底的探究显而易见,“去换了衣裳,再过来倾云苑。”
江清柠气愤地出了温泉池,犹如一只落汤鸡,穿过屏风,卧房,出了倾云苑,回到雨竹苑。
“王妃,这是怎么了?”芸香看江清柠一身湿漉漉的回来,疑惑不解地问,又赶快翻找来一套干净的衣裳出来。
“啊啊啊!真是疯子!”江清柠抱着头,揺得像拨浪鼓,她快要气疯了。
换好了衣裳后,她坐在了椅子上,猛灌自己两杯水。
她发誓下次一定不救他。
江清柠知道,萧慕池所中之毒若是一直找不到解药,随着时间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