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十六七个地痞躺了一地,小腿都被墨鲤用木棒子给打折了。
还站着的虎爷看到这一幕,撒腿就跑,但跑了几步,突然膝盖一弯,扑倒在地,腿边也掉下一根木棒。墨鲤慢悠悠的走了过去,虎爷也硬撑着站了起来,说道:“小子,有种你就杀了我,否则你走后。这一家老小非死不可。”墨鲤看了看他,直接伸手一指点在他的胸前,虎爷想张口说话根本说不出来,墨鲤又用中指弹了一下他的后脑,只见虎爷嘴一歪,眼发直,外人一看就是个傻子。墨鲤点了他的两处穴道,让他慢慢恢复,好的话五年就能复原,他一会就去调查一下这个什么虎爷,如果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他临走前就悄无声息把他做了,免得再危害百姓。
跟来的众人看到虎爷成了傻子,都吓得连滚带爬向院外挪动,在院子外面没来的及挤进去的虎爷带来的地痞,赶紧连拖带拽把虎爷和地上爬出去的同伴们弄走了。
而在院外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则不愿放过这个机会,小县城很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事情了,都围在齐林家周围不愿离去。而原先齐家庄一起来的逃难百姓,也听到声音都过来支援。一时齐家周围人声鼎沸,嗡嗡声一片。
王富贵没想到就是要个高利贷,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以前欺负个平民百姓,都很正常,没出过乱子。他只是个富户,在任何朝代,富户商人都是一个微妙的群体,一个小官就可以决定一个商家和富户的命运,富户又联合地痞黑社会欺压百姓。多少年来社会就这样循环往复,只有百姓是砧板上的鱼肉。而任何朝代,当出现群体事件对抗时,官府就作为中间人出现了,“官”这个字,说的就是帽子底下吃两口、吃两边。
王富贵看到出了大事,就立即前往县衙,拜见县尊。这些县尊都是世家门阀派出的支系子弟,这个时代还没有兴起科举制度,实行的是举荐制度,所以官员大多和富商是勾结在一起的。县尊刘文彩今天正好没事,正在书房里看书,论起来,刘文彩虽然是世家子弟,但也是为家族考虑的人,平时为官还算公正,为刘家的声誉是添光加彩的,虽然也接受富商的财物,但他只会为富户们添花,不会为他们欺压百姓。
王富贵也是知道刘县尊的性格,他这次来不为求刘县尊为他出头去治齐家,就是为了事闹大了,县尊大人可以当个和事佬,别在百姓中造成恶霸的形象。
其实,任何朝代,只要是和平时期,都是金字塔结构,层层供养,塔尖维持秩序,汲取中间层的利润,不准许中间阶层压榨和欺压底层太狠,以免危及塔座的结实。刘县尊这些年挣得的名声,其实就是为塔尖的世家门阀的坚固作贡献。
大云这两年因为改良农作物和新农作物的推广,普通百姓吃饱饭的问题有了很大的改善,衣食住行四个大事有一个得到缓解,整个社会呈现出休养生息的味道,这时社会各阶层都维护着这个状态。
所以刘文彩也罢,王富贵也好,都明白这一点,只有那些地痞流氓之类的人从来不会管你百姓的悲苦,只会压榨弱小。刘文彩的功能就是约束好这些人的行为。所以,王富贵对于雇佣虎爷这样的事也是偷偷摸摸。
双方落座后,王富贵献上礼单,刘县尊推辞一下收下,聊了一番家常,然后王富贵说明来历。刘县尊听说王家又捅出篓子,也是不满。不过,富户不捅娄子,他也没有外财,于是就让他去约束住虎爷他们,刘县尊安排捕头前去齐家,驱离百姓,处理一下事情。
马捕头带领衙役来到齐家,看到那么多吃瓜群众,于是就喝道,都在干什么?都滚滚滚。百姓看到官府来人,也就散了。马捕头进了齐家,齐大山等人毕竟是百姓,见了官吏就本能的害怕,看到马捕头领人进了家门,忙迎了上去,说道:“官爷,里面请,里面请。”
“你是这家的主人?”马捕头问道。
“是,是,官爷。刚才打架可不是我们惹事,是他们来了一群泼皮无赖,到我家闹事的。”齐大山解释道。
“我怎么听说他们是来要账的,你们不给钱还把人打了。”马捕头说道。
“奥,那你说说欠了他是多少钱?他们来要多少钱?”墨鲤接话说道。
“你又是谁,在这儿是干什么的?”马捕头盯着墨鲤问道。因为墨鲤那样说话已经是对官吏的不敬了。
“我是谁不要紧,人是我打的。也和欠钱没关,是昨晚他们中有个人无故殴打我的人,被迫赔偿了点银子,今天就找上门来报复。所以我又打了他们。”墨鲤淡淡的说道。
“吆,说大话不嫌腰痛,就你一个打十几个?”马捕头不信。
“这位捕头贵姓?”墨鲤问道。
“不贵姓马。”马捕头看这个少年郎气质不凡,而且不用平常百姓和商户常用的官爷两字称呼他,所以也谨慎了起来。
“马捕头,你去和县尊大人说,红星会总舵主路过此地,路见不平,才打了人。就这样回复。”墨鲤跟马捕头说道。
“红星会总舵主?敢问公子贵姓?”马捕头问道。
“不贵姓墨,名鲤。”
“好,墨公子,我这就回复县尊人。希望公子也约束一下这边的人。王大户家表示欠的钱不要了,两边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