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同一个屋子里。
番朝阳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转眼之间,番家便门可罗雀。
“儿啊,以你能耐,不可能拿不下孟君那女娃的!”
番振宁也很委屈:“爹啊,此女子诡计多端,且行事极其不要脸,弯弯绕绕特别多!”
“儿子肚子里有几两墨水,您又不是清楚,很容易着了她道儿的!”
番振宁这两天的身子是不好,但没少反思。
番朝阳也有反思,最终长叹一声道:“是我当初过于轻视她,只因她是女儿身啊!”
番振宁亦有同感,“儿子当初亦是如此。”
“唉~当她斩断我的一缕发丝时,我就该心生警惕,若是旁人,怎么可能做得到!”那是他只当对方运气好,毕竟他斩断了对方的一只手臂。
两父子悔不当初,就差抱头痛哭了。
明国的阵营里,没了番家人,着实能轻松不少。
再加上新上任的那两个将军,忙着在建立自己的势力,想尽快取代番家,在军营中站稳脚跟。
大越在他们眼里,不足为惧。
先给它点时间缓缓,到时候真打起来了,就能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绝望的滋味了!
新上任的将军,就是这样想的。
沈荣华在前一天得了消息,没再去阵前挑衅。
与此同时,大越的使者从大越的不同方向出发,穿过四国的地界,去往更遥远的地方寻找新的盟友。
以郑丞相为首的文人天天聚集在一块,动用了他们丰富的学识,一本本话本流进了周遭的邻国。
让邻国的人通过一个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了解到大越的处境。
古往今来,多少鸳鸯是被父母亲人棒打的?
但大越的鸳鸯就不是!
他们是被明、周、宣、连四国给棒打的!
真真是造孽哦!
大越的政客也是没闲着,匿于他国的市井之间,不停地为大越诉说冤屈,以及不能被遗忘的耻辱。
大越所有的人,几乎都在为大越的生存而努力着,每个人都在尽自己所能去做点什么。
即便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之下,所有的孩童一到了识字的年纪就要去学堂上学,传承属于大越的文明。
一定要识字。
一定要比他国的孩童更早开智!
沈荣华把藏着的那颗糖,给吃掉了。
没有忍住。
她现在格外想念陈玄做的鸡蛋羹。
好在这两天,似乎能抽出那么一点时间去看看的样子。
她把三天的事情,压缩在一天里,给干完了。
跟李将军打了一声招呼后,便趁着夜色离开了军营。
“李将军,孟将军估计去见她牵挂的人了!”阿宁凑到李将军的跟前说道。
李将军是孟老将军一手带出来,后来跟了孟父,也算是从孟父的嘴里,听着小姑娘长大的。
他膝下无子,也是比较心疼孟家唯一的后人的。
很早之前,在心里就把人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牵挂的人?”李将军对这是不太了解,来了点兴趣。
阿宁剩下的那只眼睛挤啊挤,“孟将军天天早上都一起写遗书呢!”
李将军怔愣了一下,没有多问,只是笑了笑,道:“挺好,这孩子才多大啊,是得在世上有个念想的。”
阿宁嘻嘻哈哈接着他的话茬,“俺也这么觉得。”
……
天黑的路很是难走。
沈荣华带了一个火折子,拿来照明。
有了半斤的指引,天黑也不用担心迷路。
就是会于遇到一些小危险。
比如丛林野兽。
狼群、狮子、老虎之类的危险动物。
不巧的是,沈荣华就是那个倒霉孩子。
几双幽绿色的眸子在暗色中尤为清晰,直直的对着她。
“嗷~”
是狼。
领头还示威性地仰天长叫。
沈荣华的后背不由得微微拱起,整个身体呈现防御姿态。
手中的软鞭给了她一点底气。
人都杀过,还会怕几只狼?
这些狼应该怕她才对!
许是跟人打斗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因此当五六头野狼扑过来的时候,沈荣华也是采用不要命的打法。
她的目标是头狼,因此只盯着头狼打!
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沈荣华的鞭子顺利卷上头狼脖子的那一刻,手臂和小腿上传来一阵被撕咬的疼痛。
叼在嘴里的火折子掉落在地。
激起星星点点的火苗。
溅落在枯木上。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轰得一下,火红的光窜了起来。
周遭的野狼吓得节节后退。
沈荣华用力一扯,便跳到了野狼的后背。
头狼转头想要咬她。
沈荣华一个胳膊肘直直打在它脑门上。
“嗷呜嗷呜!”
打得它一时眼冒金星。
与此同时,沈荣华用软鞭在它的脖子上又缠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