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华眼神一亮,“对!没错!”
刚才总觉得有种违和感。
“难道他忏悔的事情并不存在?”沈荣华不由得猜测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在这时,大门从外推进来,大祭司被护卫团护拥着走上台。
底下的忏悔者们更是虔诚地异口同声道:“大祭司,安。”
“安,信徒们,有什么疑惑困扰,都可以向我提出来。”大祭司的袍子是月牙白,袖子两边是金丝线勾勒出来的太阳与月亮,袍子的下摆则缀着星星。
这是把整个天都穿在了身上,也可以看出,对方对天空的向往。
护卫队身后,还有一群记录者,这次的谈话内容,他们会一一记录下来,明天大家就能看到报刊。
有人举手。
大祭司温和一笑,充满亲和力的嗓音传来,让人仿若被温煦的阳光照耀一般。
“感恩大祭司能带我离开摩州小镇,若不是大祭司,被魔灵寄居过的我,恐怕早已没命了。
而如今,哪怕我还活着,可内心深处仍然有些无法消除的恐惧,即便是每天忏悔,也无济于事。”
大祭司耐心地倾听着,闪光打在他的脸上,他也只是朝记录者的方向,包容地点点头。
更有人顺势抓拍了好几张这一美好的瞬间。
那人还在继续:“大祭司,我该怎么样和自己和解?”
大祭司思索片刻,微笑道:“万物众生,在上帝面前都是平等的。
即便是魔灵,虽然生性邪恶,但若自小就接受正统的教育,心性肯定善良。”
“你被寄居,这是上帝给你的考验,同时也引导着你成为上帝的信徒。”
“若是没有这样的意外,你与上帝之间,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缘分。”
“这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你没必要为其烦恼,上帝会保佑你的。”
大祭司的这一番说辞,在沈荣华耳中就是鬼扯。
逼逼叨叨半天,一点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
而那位忏悔者,当场被点化了,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给大祭司来了个大大的跪拜礼。
“大祭司,从此以后,我就是教廷的人了!谢谢大祭司给我归宿!”
记录者噼里啪啦一顿照,手中的钢笔更是刷刷刷地停不下来。
不仅要记录大祭司与忏悔者之间的对话,还要把他们收到的启发都记录下来。
一样的题材,不一样的思想,也算是看点之一。
其他的忏悔者也陆陆续续发声。
“大祭司,我出差期间,妻子的身边有了其他男人的陪伴,我本该为此感到愤怒,然而更多的却是愧疚。
愧疚自己忙于公事,无法时常陪伴她左右,导致她格外寂寞。”
那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男人,斯斯文文的。
形容妻子出轨的过程,沈荣华想为竖起大拇指,真是高情商发言。
大祭司:“你是一位擅长换位思考的人,能这样想非常不错。”
“每个人的幸福都不同,你不能给与妻子想要的,当有人可以满足她时,你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
绿帽男:“我们的婚姻还要继续下去吗?”
大祭司:“若是她愿意的话。”
绿帽男纠结极了:“可是可是,她身边有其他的人了。”
大祭司温声一笑,“这又如何?只要她还想跟你在一起,你对她还有感情,为什么不能继续下去?”
“至于那个男人,你当然也可以选择接受他,多一个人照顾你的妻子,难道不好吗?”
绿帽男诧异片刻,似乎终于想通了,于是重重点头,面露感激之情,“大祭司,谢谢您!”
“她是我的妻子,不管她做什么,我都会去包容她!这就是大爱!”
沈荣华:“……?”
她不理解。
只能说,除了牛比就只剩下牛比了。
各个忏悔者的故事都挺悲惨的,但是经过大祭司的一番开导,莫名增添了一丝荒诞的色彩。
记录者们兴奋地记录着一切。
在场的忏悔者们都提出了自己的困惑,到了最后,只剩下了兰斯和沈荣华。
大家顺着大祭司的目光,聚焦在了他们的身上。
沈荣华下意识看向兰斯。
信徒的袍子很大,帽子也很大,而且有个规矩,穿袍子必须戴帽子,而且不能随便摘下来。
这也让沈荣华和兰斯在众人面前逃过一劫。
沈荣华不知道该编什么。
身侧的兰斯则换了一个声调,用极其粗犷的嗓子出声道:“我虽然作恶多端,从小经常进监狱,但难道就不能有爱的权利么?”
大祭司温和一笑:“当然有,爱是世上最美好的存在。”
“那为什么所有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粗狂的嗓音中透着浓烈的不甘心,饱满的情绪差点让沈荣华以为他被掉包了。
大祭司:“能说说你与爱人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提起这个,粗狂的声音显得温和下来。
“十五岁从监狱里出来,看到路边的她,就把她给抓回去了。”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