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副官带的那一条路,自然是秦枭之前吩咐过的。
不管发生怎样的突发事件,夫人的安危早已在大帅的规划中。
府中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妇人许小孩,都由不同的守卫带入暗道中,有些人心中不舍,却也明白紧要关头要配合一些。
不要给大帅增添不必要的负担。
秦枭身后跟着温如许与王子期,还有几大队整整齐齐的大兵,出现在大帅府外。
而金腾带来的人也不少。
三大炮架齐齐对着大帅府。
秦枭神色阴鹜到了几点,冷声笑道:“金大帅今日这礼送得可真够大的。”
金腾一手叉腰,一手摸着八字胡,亦是冷笑连连,“不过是回礼,前段日子你不也送了北城一份大礼!”
提起这个,金腾就气血上涌。
他娘的!
要不是秦枭,北城如今也不至于混乱不堪,烧伤抢掠层出不穷,当地的百姓天天骂他。
他的名声一落千丈。
有次被人指着鼻子骂,他失手就把那人给枪毙了,因此激起了民愤。
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形象骤然坍塌,北城中各方势力拔地而起,纷纷叫嚣着让他道歉。
一群王八犊子,也不睁眼看看谁是他们的爹!
后来他又枪毙了几个领头人,那群人果然安分了许多。
只是,他的形象再也回不去了。
一想起史料中记载的他将会是那种两面三刀滥杀无辜的人,金腾就无法接受!
不行,一定要干掉秦枭,还要抓那几个记录时事的人,让他们把他描述成爱民如子的大帅!
只有胜者,才有话语权!
目前为止,秦枭是金腾唯一的对手。
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只要他的大炮轰炸了大帅府。
秦枭目光扫过几个黑黢黢洞口,突然道:“金大帅的礼送得如此之大,我也得回礼不是?”
男人语调似笑非笑。
金腾心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起这个我倒是要佩服一下金大帅了。”
秦枭抬手,朝身后打了个手势,不出一会儿,一条椅子搬到了他的身后。
金腾感到不安,因为秦枭表现的过于从容,甚至有种无视大炮的感觉。
“废话少说,别卖关子!”
秦枭唇角微扬,“北城局势如此混乱的情况下,金大帅还有建造咖啡厅的心思,这难道还不够让人佩服的么?”
金腾的八字胡抖了两下,异常严肃道:“你知道些什么?”
男人腿长,用来跷二郎腿最适合不过了。
然而上下晃动的脚尖,看的金腾心头一阵烦躁。
秦枭两手一摊,“我能知道什么?只是最近新进口了两架大炮,想试试威力,苦于一直找不到什么机会,索性就架在了咖啡厅上面。”
咖啡厅上面……对的正是一家舞厅。
金腾常去,他对那块熟悉的不得了。
“你果然知道!”金腾气得咬牙切齿,随后不情不愿地抬手,炮口对天。
他在意的倒不是舞厅里的舞女,而是埋在舞厅底下的金块。
金腾就跟他的姓一样,很喜欢金子,埋金的地点好几处,舞厅底下最多。
没人会想到,舞池底下都是金子。
现在北城难民横行,若是大炮轰了舞厅,他的那些金子定然保不住。
没想到北城中,竟然有秦枭的孽党!
金腾气得嗓子眼里都是血腥味,他指着秦枭身后,道:“电报可以收起了。”
早先他还以为那是秦枭用来搬救兵的,心里狠狠笑了一顿。
没想到,笑早了!
小丑竟是他自己!
好恨!
秦枭向后挥了挥手,那人才收起来。
金腾败兴而归。
一大批人乌泱泱地离开了。
城中百姓早已躲在家中的地窖中。
大帅之间的斗争,都有不成文的规定,绝对不向城中无辜百姓开炮,否则第一个反你的人就是手下。
而百姓们也是有眼力见的。
打起来的时候,尽量躲得远一些。
人一远去,秦枭便霍然起身。
“快!集合所有人手,把大帅府就地改成第一道防线;王子期带两队人马,退居五里之处,行成第二道防线;温如许再领两队人马,退居七里之处,筑第三道防线!”
秦枭神色凝重,“邱振国!”
邱振国赶忙应声:“到!”
“通知全城百姓,躲在地窖里,不得外出!”
“所有人听令,犯我南城者,必不死不休!”
金腾今日之所以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大帅府,定然是破了城门。
秦枭几道命令下去,所有被叫到名字的人有条不紊地去执行,效率之快。
大帅府里的练武厅里,储备了打量的沙包。
对于秦枭来说,身处乱世,随地都能成为战场。
大帅府也在顷刻间,成为了在沙盘中模拟作战时的防线。
草地被完成一道沟,前方堆着沙包,枪架在上方。
所有人全体武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