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帷幔掀开,姜蜜脸颊上带着红晕,娇羞地靠在梁清年怀里。
梁清年一脸餍足,并给予承诺道:“等咱们得空了,就回一趟乌伤县。”
姜蜜明知故问:“回去做什么?”
“自然是提亲,我总要对你负责。”梁清年认真道。
“你若是只为了负责而要娶我,我可是不应的。”姜蜜追求爱情,向往自由,若是对方只是为了责任,那跟指腹为婚的婚姻有什么关系。
“我梁清年并非是那种随便之人,方才情难自已,与你发生关系,皆是因为心生欢喜。”梁清年赶紧表忠心。
姜蜜是他有生以来,遇见最大胆最热情的女子,她不屈于世俗,追求心中的理想,还对他有所帮助,简直就是他的女生。
“既然你心悦与我,一纸婚约而已,不必着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在金大帅跟前站稳脚跟。”
既然两人在一起,那就是同一根线上的蚱蜢。
梁清年心中越发动容,“此生能遇见你,真是我之幸也。”
“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做?”
城内谣言四起,大街小巷到处都能听到老百姓在谈论秦枭与与其夫人的婚姻。
也是,本来秦枭在老百姓心里就是个杀人如麻的怪物。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只要稍加引导,这些人就会被带偏,进而对秦枭产生不满。
秦枭虽嗜血,可对南城这片土地却爱的深沉。
然而当他守护的这群老百姓不知好歹,用言论攻击他重伤他的时候,肯定会心凉。
到时候,金大帅攻占南城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届时,秦枭还要背负城破的骂名。
事情还未发生,梁清年光是想想就有点激动了。
再加上温香软玉在怀,一个翻身就再来一次。
他一定要亲眼看到秦枭落马后的落魄狼狈样!
那就是刚愎自用的下场。
姜蜜的接下来,就是感受梁清年。
但是,文人的身躯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但她爱他,这些都可以包容,毕竟梁清年与她志同道合。
这日,沈荣华在秦枭的书房里,听他读报。
“若是报纸有盲版的就好了。”
“我每日都要看报,你若是感兴趣,我读出声也是一样的。”秦枭靠在椅背上,神态慵懒。
军绿色的外套挂在身后的衣架上,白色的衬衣领口扯开两颗扣子,袖口翻折,一段手臂上,随着他的动作,青筋偶尔爆出。
那是一种野性暴力的美感。
可惜,这一幕沈荣华看不见,否则她又要被其吸引。
“物价容易把人抛,薄了烧饼,瘦了油条……”
秦枭的声音低沉而带着沙哑,尽数落进沈荣华的耳中。
然而她发现,每次这个男人换气口的时候,那气息仿佛吹在她的心口上。
整个身子都不自觉软了。
口干舌燥,有种说不出的冲动。
少女的呼吸声不自觉加重,秦枭顿住,朝她看过去,只见她那张微微垂下的小脸上,满是绯红。
简直比山上的春花还要艳丽几分。
男人眉头皱起,抬手在她脸颊上蹭了蹭。
“嘤~”沈荣华被猝不及防地触碰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往后躲避。
男人眸色微冷,嗓音却温柔到极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烫?”
“啊?没…没事,你继续吧。”
要命,秦枭温柔的声音更是要命。
她的耳朵一直抖,心脏也一直抖,整个身体也人不禁在打颤。
“半斤,我怀疑我身体出了问题,抖个不停,还口渴。”
沈荣华觉得自己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半斤:“宿主除了眼睛有问题,身体好的很,放心吧。”
算了算了,半斤变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半斤了,她还能指望对方干什么呢?
秦枭怎么可能还继续?
少女那张脸,越来越红了。
他命人提个大夫过来。
不出一会儿,金副官就拎着个大夫进来。
一通把脉,毫无异样。
秦枭不信少女什么事情都没有,“那她方才为何脸颊滚烫?”
指尖上的还残留着温热细腻的触感呢!
大夫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老脸一红,心道这对夫妻怎么回事,连害个羞都要看大夫。
沈荣华压根就不知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要找大夫过来,她扯扯男人的衣角,“我没事,真的没事!”
大夫也跟着连连点头,“大帅这般俊伟的男人,而夫人这般秀美,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待在一块,滋生情愫时自然会产生有别于以往的反应,都是正常的,不必太紧张。”
沈荣华表示,夸她的那句她是听懂了,但后面那段,字面意思好像是懂了,但真合在一块,又完全没懂。
秦枭,“……”
他好像明白了。
所以刚刚,少女在害羞?
怎么就害羞成那样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干。
只是读个报纸而已。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