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许嘉琳过来,只在叶檀这边做客。
还没有来到另外一边。
“叶檀,没想到你这边两个院子是连在一起的。”
叶檀领着两人穿过两个院子中间的小门洞来到胡老爷子的院子。
“这个是方便大家走动嘛。”
叶檀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旗袍老师傅之前也去过不少苏杭大户人家。
不过这个四合院连在一起的倒确实是第一次看到。
这位叶小姐年纪轻轻,能够和徐小姐做朋友又能哄得了长辈,也是有本事。
想到这里,她也不由得将叶檀放进了自己心里的重要客户名单。
等到进入了胡家院子的客厅,看着满屋子的老物件。
即使许嘉琳家境富裕,也有些暗暗惊讶。
这些东西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在华夏的首都,这样低调的人家,恐怕背景不简单。
随即,许嘉琳也对叶檀的评价又上了一个台阶。
能够随意出入院子,和这家人这么亲密。
看来,她之前对叶檀的了解还不够详细。
“秀芝姨,你瞧瞧还认得这位老师傅吗?”
她来到胡老太太谭秀芝身边,蹲下身子给她指了指那位旗袍老师傅。
然后,又给胡老太太介绍了许嘉琳。
“这位是许小姐,这次就是她邀请老师傅到北城的。”
胡老太太谭秀芝听到叶檀的话,笑着向许嘉琳道谢。
“许小姐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来,快坐下喝茶。”
说完她又戴上了挂在脖子上的金丝边框眼镜,眯着眼睛认真打量起来这位旗袍老师傅。
“这位师傅,你是不是小名叫丁香?”
这么几十年过去了,大家都不是年轻时候的小姑娘模样了。
当初胡老太太谭秀芝也只是记得当初那位学徒小姑娘的年轻样子。
因此,她有些不确定地出声询问。
旗袍老师傅听到小丁香这个名字愣了愣。
她的眼神中也是带上了对年轻时的回忆。
有些感慨地仔细瞧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是的,除了我故去的父亲,已经没有人叫我小丁香了。
这位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谭秀芝没想到她真的是当年那个小学徒。
胡老太太笑着回答:“当年,我和她的妈妈跟着长辈到你们店里去做旗袍。
那会儿,你还给我量个身呢。”
旗袍老师傅从业这么久,太多的客人找她缝制旗袍。
因此她也记得不太清楚。
不过,由于职业原因,她倒是清楚的记得自己和父亲亲手缝制过的旗袍。
当初叶檀身上穿的旗袍就是这样被认出来的。
多年以后还能与年轻时候的顾客相逢到底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胡老太太谭秀芝提起这件事情,也让她多了几分亲近。
旗袍老师傅不由得由衷的感谢:“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记得我,也是我的荣幸。”
人老了,上了年纪。
再次看到这些年轻时候的故人和旧物。
不免有几分伤感。
胡老太太谭秀芝忽然想起来,拍了拍叶檀的手。
“我之前给你那件粉色双面刺绣轻纱旗袍,就是她父亲做的。你拿过来给丁香师傅瞧瞧。”
叶檀答应了一声:“好的,二位也稍等一下。”
说完,她走出了门外,回自己的衣帽间去取衣服过来。
胡老爷子此时也端了瓜果进屋招呼她们坐下。
“二位,喝口茶吧。”
胡老太太行动不方便,他便做起了临时招待。
不一会儿,叶檀便拿着一件用衣架子挂起来的粉色旗袍进来了。
“快给丁香师傅瞧瞧,这件就是当年我和她母亲一块儿做的旗袍。
她母亲那件啊是蓝色的,我这件事粉色的。”、
叶檀将旗袍递给了旗袍老师傅。
丁香师傅看着这件旗袍也有些激动。
她的父亲是做旗袍出名的,而她的母亲则是在苏杭以双面刺绣而闻名。
早年一双巧手,绣出各种栩栩如生的花卉飞鸟。
可惜后来熬坏了眼睛,等到她出师学成的时候,母亲已经故去了。
后来的作品更是寥寥无几,现在想要再寻找已是不易。
没想到,这件旗袍竟然保存得这么好。
她颤动着双手,想要抚上去。
却又停顿了一下,不舍得把手放上去。
只是用眼睛一寸一寸地从衣襟到裙摆仔细地看过去。
“这件是我先夫和先母一起完成的旗袍啊。”
她赞叹一声,抬头摸了摸有些湿润的眼角。
“老姐姐,谢谢你给我看这件旗袍。自从他们故去,也没有多少人能做这样的旗袍了。”
许嘉琳受到祖母的影响也是十分喜爱旗袍。
刚才,叶檀将这件旗袍拿出来的时候,她也不有的赞叹。
好一件精致的旗袍。
但是瞧着便可知,料子、样式、刺绣都是顶顶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