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战战兢兢地为太子妃把了脉,随即双膝跪地,一脸笑意朝着司马谚道喜:“恭喜太子殿下,娘娘这是喜脉!”
司马谚先是一愣,随即喜上眉梢:“好,张太医请起,还望张太医暂时不要向父皇禀报,本宫亲自告诉父皇这个喜讯!”
“下官遵命!太子妃是怒急攻心动了胎气,接下来需要静养,不能动气!下官为太子妃开一方养胎的方子就没事了。”
司马谚神色有些尴尬,他当然知道太子妃为何动怒,看来那事只能往后推了。
“李江,你带着张太医去潇湘苑看看邢姑娘!”
李江:“是!”
邢霜感觉到有人为自己诊脉,并且嘱咐自己要好好休养,近日不要出门,然后留下一副药方就离开了,等邢霜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丫鬟见她醒来,急忙将药端到她面前:“小姐,您醒了,快把药喝了吧。”
邢霜看着丫鬟手中黑色的药剂,皱了皱眉,终究没有说什么,一饮而尽:“殿下在何处?”
丫鬟支支吾吾的说道:“回小姐,殿下在娘娘院中,太子妃有了身孕!”
邢霜失声:“你说什么?”
丫鬟被这尖锐的声音吓得一个瑟缩:“太子妃有了身孕!”
邢霜闭上了眼睛,眼看着就要达成目的,没成想功亏一篑。
太子妃有孕的消息第二天就传开了,圣人已经皇太后赏赐了许多珍贵玩物以及补品,白芙蓉素来大方,当即给身边伺候的丫头们赏赐了不少银钱,这让跟着邢霜的两名丫鬟心中郁闷至极,原本他们是在太子妃院子里伺候的,虽然只是三等丫鬟,但是太子妃大方,下人们也常常得到赏赐,如今跟着这位娇滴滴的邢姑娘,虽为一等丫鬟,竟是看不到半点希望。
邢霜怎会看不出丫鬟的不甘心,她自己也不甘心啊!
邢泽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未表现出半点惊讶,毕竟按照白芙蓉受宠的程度,能这么早有孕实在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只是自己那位好妹妹心里应该不好受吧?
所以,当天夜里,太子府的潇湘苑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是进入雍京后,邢霜初次见自己这位嫡姐。
邢霜坐在床上,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邢泽依,语气很是冷淡:“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邢泽依一袭黑袍,头戴玉冠,身上的气场倒是比当初在河东郡时还要盛一些:“我不是来看你的笑话,不过你的表现可真是让人挺失望的,来了太子府半个月,竟然没有半点儿长进!”
仿佛被踩了痛脚,邢霜反驳:“你懂什么?这说明殿下不是那等负心薄幸之人,只要将来我能走进殿下的心里,还有她白芙蓉什么事?”
邢泽依意味深长的笑了:“邢霜,你的心乱了,以你的城府,怎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还是说你想在我面前守护好你最后的一丝尊严?我劝你大可不必,若是你一直这般端着,我敢打赌,你永远走不进司马谚的内心!”
邢霜心中最后的防线就被邢泽依这几句话击得粉碎,一时间无话可说。
邢泽依走到一旁坐下:“白芙蓉自诩天之娇女,但是她犯了一个女人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动了情,还是对司马谚动情,司马谚作为雍国的继承人,怎么可能只娶一人?自你进入太子府,白芙蓉已经感受到危机,如今她有了身孕,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可是殿下似乎十分看重白芙蓉!”
邢泽依右手敲着桌面:“你可知司马谚为何重视白芙蓉?她可不是没脑子的女人,当年永安侯府嫡女白择一可就栽倒她手上,你想要打败她,得动动脑子。”
邢霜果然聪慧,经过邢泽依这般点拨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只是她虽然深谙后院之道,对于朝廷政事当真是一窍不通!
只听邢泽依继续说道:“当日白择一将胡人赶回北地,雍国上下以为自此安枕无忧,可是那拓跋涛又是何人,怎会甘心屈居北地,曾经他忌惮白家军,如今白择一身死,白家军一盘散沙,雍国拿什么来抵抗,近来司马谚早出晚归,你竟没有察觉出半点不对劲吗?”
邢霜心中终于清明了不少:“你是说太子殿下近日是为胡人南侵而烦闷?”
“你还不算太傻,白芙蓉自认为聪慧,可是也不过是空有理论的闺阁贵女,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成为司马谚的侧妃不过是轻而易举地事情。”
邢霜身上的气息已经平静下来,她当真是小看了自己这位姐姐,这样的邢泽依让她有所依仗,却又让她感到心惊。
“拓跋涛乃拓跋首领长子,此人英勇善战,颇具谋略,但是他有一个最大的缺点便是好大喜功,急功近利;拓跋首领还有一子名为拓跋夜,拓跋夜无论是谋略还是才华都在拓跋涛之上,两人为了王位争得不可开交,此次拓跋涛为主将南伐,拓跋夜却退居幕后,一来是为了利用拓跋涛试探雍国的实力,二来自然是为了看拓跋涛的笑话。”
听到此处,邢霜已经明白了邢泽依的意思,心中仍然有疑惑:“你刚刚说的这些,太子殿下想必也清楚吧!”
邢泽依瞥了一眼邢霜:“还不算愚蠢,司马谚身为一国太子,自然清楚各国内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