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钓鱼的悟心收获颇丰,收了鱼竿提起竹篓准备回船,眼前浮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悟心激动得摇着鱼竿打招呼:“小师弟、小师弟......。”
远远望见小师弟嘴角勾起的那抹淡淡笑意,晃花了悟心的心神,明明一手拿着鱼竿,一手提着竹篓,却觉得像踩在轻飘飘的白云上一般轻便,此时的悟心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心动,等他明白的时候已经比他人慢了一步,明明他才是陪着小师弟长大的人啊!
悟尘顺手接过悟心手上的鱼竿,两人并肩而行。
船上的邢泽依早就醒了,站在船头看着那一墨一灰迎面朝着自己走来,颇有点“金童玉女”的味道。
悟心还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欣喜中:“悟尘,你见过师叔祖了?”
“嗯!”
“师叔祖怎么没与你一起回来?”
“师叔祖说要回梵音寺一趟!让我们送邢姑娘去雍京后返回望江亭与他老人家汇合。”
“啊?原来姐姐姓邢啊,你怎么知道?”
“刚刚才知道!”
“悟尘,今天我给你做红烧鲈鱼怎么样?”
“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基本上是悟心一直问话,悟尘虽不主动问话,但是认认真真的聆听,这让悟心很是高兴。
悟心微微抬头就看见站在船头的邢泽依,高声叫道:“姐姐,我回来了,这就是我小师弟!”
悟尘沿着悟心的视线望去,刚好对上那人的眼眸,好清冷的眼神!
上了船,悟尘去打理鲈鱼去了,邢泽依看小姑娘面皮薄,主动打开话匣子:“悟心说我们有些相像,我还不信,如今一见,方知他并未妄言。”
悟尘一张小脸冷冰冰的,声音格外好听:“我见到邢姐姐也感觉亲切!”
邢泽依挑了挑眉,看来摩玄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只是每次见面自己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是没想过救命恩人还不知自己的名讳!
用完晚饭,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随后各自回房睡去。
顺水行舟,速度极快,次日一早就到了雍京城外的渡口,邢泽依告别悟心、悟尘朝着雍京城走去!
走到城门处,邢泽依神色异常平静,只是藏在袖中的双手微颤,她终于在此回到了生活十几年的地方,只是这一次不是马革裹尸,而是为了血债血偿!
走到雍京繁华的街道,个个穿得光鲜亮丽,哪怕是卖糖葫芦的小贩也是干净整洁,街边找了一个馄饨摊坐下:“老板,来一碗香菜馄饨!”
“好嘞,客官稍等!”
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馄饨端到了邢泽依面前,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放进嘴里,还是曾经的味道,心中如针刺一般,眼中起了一层薄雾,胃里暖暖的,可是心却是冰凉,是她的任性愚蠢毁了白家,也毁了自己,还将父兄攒下来的军功送给仇人做嫁衣!
一碗馄饨下肚,放下一锭碎银,起身朝着白府走去!
......
永安侯府。
现任永安侯白振以及永安侯夫人余曼正在商量长子白钰的婚事,如今白钰身为永安侯嫡子,嫡亲的妹妹是太子妃,身份水涨船高,以前物色的那些人选定然是不能再考虑,手中的名单是挑了又挑,还是没挑到满意的。
余曼突然灵光一现:“侯爷,您说钰儿能不能上公主?”
白振眉头一皱立马否决:“不成,你不是不知,尚公主看似光鲜,实则是断了仕途,如今芙蓉已经是太子妃,将来是皇后,钰儿还有必要尚公主吗?”
余曼心头一惊,是啊,如今钰儿有一位太子妃妹妹,娶了公主就等于断了前程。
说起自己的女儿,永安侯夫妇是止不住的骄傲,有容貌,有谋略,否则怎会得太子殿下独宠?余曼当即就有了主意:“侯爷,不如请太子妃半个赏花会,到时候请太子妃帮忙物色人选?”
白振赞赏点头:“这主意不错,芙蓉的眼光向来是极好的!”
小厮来报:“侯爷、夫人,门口有一位邢姑娘,自称是夫人的外甥女。”
白振疑惑的望着自家夫人,余曼这才想起来,前几日父亲派人送了信来:“妹妹的女儿来了雍京投奔,我们姐妹二人自小情感笃厚,要不是当年妹妹宁愿与家中决裂执意要嫁去河东郡,也不至于这么久不联系,如今外甥女投奔,我这个做姨母的定然不能寒了九泉之下妹妹的心。”
对于自己的妹妹余蕊,白曼是又爱又恨,如今妹妹已去,她心中决定要好好待妹妹的女儿,也算全了此生的姐妹情分。
白振应道:“家中事务,夫人做主便是,既然是嫡亲的外甥女,她若愿意与你亲近,就算是接进府中常住,也是没问题的。”
余曼闻言十分满意,脚步都轻快了许多,踏出白府大门,余曼就见到一张与妹妹有七八分相似的绝美容颜,顿时红了眼眶,快步下了石阶走到邢泽依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语气哽咽:“你与你娘长得真像,这一路受苦了吧?”
邢泽依小脸一红,有些“拘谨”的朝着余曼盈盈一拜:“泽依见过姨母!”
又朝着余曼身后的白振拜了拜:“见过姨父!”
余曼语气中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