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沈尘他们要在五年之内研制出解药,是真的时间有限。
萧娥心头发涩。她真的离开太久,对亲生父母的认知太陌生。陌生到无法完全融入现在的角色,对所有人更多的是客气,而不是亲情。
沈文旭开解道:“你回来的消息已经想办法递给他们,很快就能见面。”
萧娥点点头,不再发问。沈文旭也不是话多的人,两人一路无话。
进了南凌城,又是另一番景象。
车水马龙的集市,人声鼎沸,来往商客络绎不绝。宽广的马路,高大的瓦楼,一排两排,无不昭示着它的繁华。
马车在沈记绸庄停下。
沈文旭下车,便有伙计迎上来。
“东家,您回来了。”
沈文旭特意等了萧娥一下,吩咐:“这位是表小姐,带她去换身衣服,参观染坊。”
“是!”伙计恭敬的向萧娥请道,“表小姐,这边请。”
萧娥受宠若惊,还要换衣服,这么讲究?
“去吧,我在染坊等你。”
萧娥随着伙计上了二楼,很快有两名绣娘捧了一套衣服、一套首饰进屋。替萧娥梳洗打扮。
萧娥一直嫌梳发麻烦,喜欢随意的编个麻花辫。或者拿木簪随意的挽个发髻。
这会儿换上云锦罗烟裙,梳上闺阁小姐的发髻,戴上色彩鲜艳的头饰,巧施粉黛,少女的青春与端庄立马彰显出来,叫人眼前一亮。
“小姐,您没有耳洞。”
一名绣娘拿起珍珠耳环比了比,又放了下去。
“可惜了,您的脸型很适合戴耳饰。”
萧娥笑笑:“我怕疼,一只没打。”
镜子里的人,一颦一笑,当真有了几分大家小姐的韵味。萧娥不禁看痴。原来在一个地方呆久了,真的会被同化。自己彻底变成了这个时空的人。
来到染坊,沈文旭对她的装扮甚为满意,“这才是沈家姑娘该有的模样。”
不等萧娥羞涩,沈文旭道:“走,带你看看染坊如何工作,顺便帮我调配几种新色。”
沈氏染坊,是全南凌最大的染坊,在沈氏绸庄后排巷子,占地面积之大,同织布坊占据了整个巷子。
染完的布料,运到织布坊加工、刺绣、裁剪做成布匹、成衣,再运到前排的绸庄卖。方便快捷。
上百个大染缸里,浸泡着数不清颜色的布料,工人们井然有序的染布、晾晒。
此时一旁的晾晒架上,挂满了彩霞般的色彩,眼花缭乱到目眩。
萧娥此时内心无比澎拜,这就是她一直想要建立的布庄模样,一切都是那么的成熟、壮观。
一路参观过来,两人绕回布庄二楼账房。
沈文旭问:“刚刚你可记清有多少种颜色?”
萧娥默想片刻,回道:“大概记住了。我可以调配出与之不同的色彩。”
“好。”他递出账本,“今天主要熟悉一下环境,再把这些账本看完。近一个月的账目,你看完,对整个绸庄会有更好的了解。”
“我参观就行了。账本这么隐私的东西,我还是不看了。”
沈文旭不避讳,她不能真拿自己当自家人。
“看吧,你娘也看过。”沈文旭将账本一放,先出去了。
萧娥却之不恭,坦然接受,当即坐下翻阅。顺便学习专业的商人如何记账。
寥寥数页,萧娥已经发出不下十声感慨。
每一笔账都是上百两甚至上千两的动账,以往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手中的账本实实在在的告诉她可以实现。
“果然有钱人啊!”
萧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富豪。
后窗清晰的眺望到染坊的辛勤劳作。萧娥又是一番喟叹,“卖布能卖到首富,世间有几个人做到。”
午时,当萧娥跟随沈文旭到达天下第一楼用膳时,再次更新了自己的认知。
因为这座京城第一大酒楼,也是沈家的。
酒楼全国连锁,而沈记绸锻更是遍布四国。吃穿住行,沈家占了一大半。
而吃喝玩乐中,最重要的玩乐,刚巧沈家也有涉猎。那就是京城最大的赌坊。
沈家的所有产业,服务对标的都是中高端用户,自然不愁钱。
萧娥暂时住在沈府。原本担心住沈府不方便,毕竟这种富豪家,女眷不会少。未曾想,沈府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诺大的沈府里,除了几名洒扫丫鬟,连名女主人,不,半个女主人都没有。更别说子女了。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半日听不见一点喧嚣,寂寥的很。
萧娥没好意思问这种个人隐私,乖巧的听从沈文旭安排,在一处别院入住。另有两名丫鬟服侍。
萧娥奇怪,沈文旭一表人才,富可敌国,为何没有娶妻?
自己虽然唤他舅舅,但她娘亲只是雪山老人义女,与他并无血缘关系。沈家真正意义上只有他一个子嗣。他不娶妻,沈家的产业给谁?
萧娥按耐不住好奇,委婉的问丫鬟才知,沈文旭不是没娶妻,而是之前娶的妻子合伙外人图谋沈家财产,被他发现后休弃了。
沈文旭也算仗义,临走时给了她一笔钱,只一个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