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手接过东西,心头突突直跳,难道萧娥中的毒真的没得治?
“小娥,她真走了?是……”赵氏嘴唇都在发抖。
萧肃回:“她很好,只是回乡去了。”
说完,他又重新回到房间,点起油灯,找出那张破损的画,一点点复原。
直到黎明鸡叫,油灯燃尽。那幅画有了原本的轮廓。
一片斜坡草地,茵茵的绿色中,点缀着无数的雏菊花。
一名少年向阳而立,颀长挺拔的身姿微弯,风骨天成。腰间一把配剑,添了几分侠气与正义。另一只向前伸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那五官轮廓,不是萧肃又是谁?
在他脚边半坡,一名穿着长裙、编着粗黑麻花辫的少女,狼狈的趴在他跟前,仰头惊愕的看向少年。
少年的手正是对着她伸出,好似在说:“萧娥,我来接你回家了!”
这是萧娥画的最好的一张,画的是那场梦,那个带她来到这个世上的梦,以及梦中的少年。
画卷最后写了一句话:“感谢风的吹落让你我相遇,我的少年,祝你永展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