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娥只觉呼啸声从耳边擦过,自己被白玉提着,落在了几人面前。
“知道了,这不是从小叫到大,顺口了么。”他依旧笑嘻嘻的,站到那白衣男子身边。
李旺见是萧娥,大叫,“小娥,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
他就知道刚刚的动静是萧娥弄的,这会儿急得眉毛额头拧在一块。
老人却拍拍李旺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席地而坐。
“花堡主,你什么意思?一点成芝麻烂谷子的事,也用得着来杀我?我都躲到这了,就不能让我多活几年?你们这一辈,不如你父亲那一辈啊。”
说着,老人睨向玄衣男子,“如今的年轻一辈,连你们这一辈都不如。世风日下啊!”
玄衣男子气未撒够,转身就要动手。白衣男子侧身拦住了他,“别闹了。”俨然是长辈对晚辈的语气。
萧娥呆呆地站着,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林中三人的容貌,更呆了。
原以为那白玉公子已经够帅,和萧肃不相上下,没想到离近一看,玄衣男子更有一种让人高不可攀的帅,一种冷酷范儿。
而那温雅的白衣男子,无论从谈吐还是容貌,都如同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且多了一种成熟的美。平心而论,萧肃站在他面前,只能称得上是青涩的后辈。
萧娥不由在那白衣男子脸上逗留,白衣男子也在看她,唇角微扬,更叫人春心荡漾。当然,她是纯欣赏。毕竟眼前人应该三十几了,辈分比她高。
白玉随意的搭着白衣男子的肩膀,“好了,我介绍一下。我叫白玉,这位是花如君。这位叫……”
白玉收了声,不知道该介绍哪个名字。
萧娥回神道:“我知道,他叫快快!你们好,我叫萧娥。”
玄衣男子脸顿时沉了下来,怒道:“不准再提这个名字,我叫沈煜宸。”
“啊!对,沈煜宸,跟他舅舅姓。”
白玉一直笑眯眯的,沈煜宸斜了他一眼,厌烦的往旁边挪了两步。
萧娥觉得他们相处好有趣,确定不是坏人,胆子也大了,卑微恳求:“那个,既然是误会,能不能放了他们?他们是好人。”
白发老人此时已经开始自我疗伤,嘴里说道:“小丫头,不关你的事,赶紧走吧。”
花如君拱手,“老前辈。今天是我们不对,贸然出手,害您重伤。一点歉意,请您收下。”
花如君手中抛出一个小瓷瓶,李旺接住,半信半疑,“师父,这?”
“喂我服下。花堡主的医术比我高多了,他的药,千金难求。”
李旺这才敢给老人服用。
今天的事,的确是一场闹剧。白衣老人脾气古怪,不愿与外人多说话,凡是进林的人,都会触发机关。
偏生沈煜宸也是个不喜欢说废话的,加之最近诸事不利,脾气火爆,一直有气没处出。寻来竹林时,看见林外的石碑,一剑砍了,二话不说进林子,一剑破了机关。
白衣老人气愤他搞破坏,出来就开打。以至于沈煜宸问他事情,他也不愿回答。两人就此打的天崩地裂,一发不可收拾。
“行了。你们赶紧走,竹子都被你们毁了,回头还得换个地方躲。”白衣老人气呼呼的。
花如君笑笑,“无妨,您的仇家,路上顺便帮您清理了,您不用再躲。”
“花堡主豪气啊,你这份诚意,我收下了,今天的伤,小事。”
“师父?”
李旺惊讶老人变脸之快,一时不知说什么。
老人吃了药,气息稳住,若无其事的站起来,笑眯眯道:“徒弟,你记住,谁都不可信,唯独花堡主能信,他是真君子。”
花如君拱手:“打搅了,告辞。”
沈煜宸不愿,“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老人摸着胡子道:“什么问题?我那石碑还是你砍的,我这平时不来人,没有你要找的人。”
“哼!”
沈煜宸甩袖离去,余光扫到萧娥脸上,微微怔了片刻。
萧娥赶忙垂下头,不敢吭声。
白玉凑近沈煜宸玩笑:“怎么,看上这小姑娘了?我帮你问问,她有没有许配人家?”
“滚!”沈煜宸骂了一句,剑步离开。
白玉当真走到萧娥身前,将要开口,萧娥忙道:“我有相公,已经嫁人了。”
白玉愣一下,哈哈大笑:“知道知道,你这么乖,我不会乱搓合。那小子脾气不好,配不上你。”
花如君温温的笑了,“走吧。小姑娘,告辞。”
萧娥沉浸在他暖如春风的笑里,直到三人走远,才怔怔的回神。
原来真的有如仙如画的人,倒不像南国能养育出来的。
“他们是哪儿人?”萧娥鬼使神差的问道。
老人轻飘飘的回:“南凌来的。”
“南凌?”萧娥现在一听到南凌便极为敏感,“他们是南凌人,为什么能到这里?”
老人不以为意道:“常人到不了,他们能到。你刚刚来迟了。要是早一刻钟,就知道为什么了。”
“边防能防百姓,防不了武功高强又有本事的人。他们两者皆占!”
萧娥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