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旺摇头发笑,“神医?想的容易。我爷爷一辈子钻研医术,不过是个野郎中。神医哪那么容易成。”
李旺没有告诉他们,他所谓的游历还是偷跑出来的。他爹对他的印象仅限于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压根没指望他多出息。他学医也仅凭喜好,半吊子而已。
王潇啸被罚后回客栈,收拾包袱打道回府。
王强与他同屋,得知判决,心有不甘,认为自己完全无辜受累,但他故意使坏害萧肃伤势加重是事实,他无法反驳。
两人灰溜溜出客栈。王强咽不下这口气,将王潇啸拉进一处巷子对峙。
“我帮你是看在咱们亲戚的份上,现在出事了,你连累我三年不能武举,连武秀才的名头都没了。你怎么赔?”
王潇啸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反怪道:“你要是下手重一点,让萧肃躺着出去,他哪有机会与我对簿公堂?”
王强哼道:“谁知道他那么顽固,两石的沙子没能把他压塌,哪像受伤之人!你莫不是诓我,骗我帮你!东窗事发又把我供出,太不是人了。”
王强一拳打在他脸上,才稍稍解气。
王潇啸踉跄着撞到墙上,“我没骗你,也没想供出你。是萧肃太谨慎发现你了。我没办法,只能说出来。”
“你完全可以咬死不认!还是你怕死!”
王强抬手就要一拳过去,忽听“啪、啪、啪”几声掌声,孙耀出现在两人面前,嘴角噙着蔑视的笑。
“继续,下手重点,那么点力道,是挠痒痒么?”
王强认得孙耀,甚至怕孙耀,一瞬蔫了,弱弱的唤一句:“孙公子。”
孙耀挑眼,犀利的扫向他,“我认得你,和我一个县,还是一个组。作弊,真是丢人啊!”
余音将落,孙耀一拳打在他脸上。王强猛撞倒在墙上,嘴中吐了血。
“我最讨厌背后使坏的小人。你丢人丢到省城来了,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
孙耀又是一拳挥去,正中脑门。王强轰然倒地,受不住的昏了过去。
王潇啸吓到腿软,跪地求饶:“孙公子,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孙耀冷笑,抬脚将他踩在脚下,“是你出的主意?我听你刚刚的意思,不甘心呐。野心大,肚皮小,没本事,太差劲了。”
孙耀狠狠用力撵几下,王潇啸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不停的挥手求救,张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就在他快窒息时,孙耀松了脚,“我不杀你,但你也不配活得自在。”
“来人!”
孙耀一声唤,巷子口,苏童带着两名小厮进来。
孙耀冷酷命令,“将他们送出城,丢山野里去。”
“是!”
小厮麻利的将两人连人带包裹运上车,驱车出城。
孙耀拍拍脏了的手,晃悠出巷子,与萧娥打了个照面。
萧娥只是买药路过,听见巷子里有声音,放慢脚步听了一会儿。没想到是孙耀。
“你?”
巷子里的对话没听清,但最后几句还是听到的。而且那小厮搬运的人,很面熟。
萧娥猜到是谁,试探性的问:“死了?”
孙耀轻轻拍了下她后脑勺,玩笑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邪恶,敢大白天杀人?”
萧娥揉揉脑袋回:“在单县敢,这里不会。你不至于给你舅舅惹麻烦。”
“不过,谢谢你。我也想教训他们。”萧娥眼角弯弯,真诚的笑道。
要不是他们使坏,萧肃的伤也不会反反复复,受这么大的罪。她出来买药,就是想打听他们住在哪里。
孙耀拍拍衣摆,“你早说啊,刚刚让你打两拳了。”
那不可一世的纨绔傲慢,在萧娥眼里,变得有些可爱。
孙耀这个人啊,一开始太可恶,相处久了会发现就是个不愿吃亏的大少爷,嘴毒、欠揍但重情义,坏都坏在明面上,不会背地里害人。
他对萧肃的争锋相对,是同窗之间的攀比、不愿服输的劲头。
萧肃被萧娥强行要求绑上厚厚的绷带,整条右胳膊一动不能动。
李旺说,只要好好养伤,三天消肿止痛,十天运动自如,半个月就能好全。
榜单出了,萧肃文榜第四,武榜第十。孙耀武榜第一。
萧娥回到客栈,气呼呼的,很是不解,“昨天还是解元,今天怎么就变成第四了?”
萧肃了然笑笑,“不必抱怨,这是巡抚大人在护我。”
“护你?降了三名呢。”
名次对考生来说很重要。既是荣誉也是出名的好机会。尤其一、二名得到解元、亚元的名头,受人仰慕,别提多风光了。
孙耀就因为是武解元,又参加剿匪,博了名声,一夜成名,多了不少崇拜者。
萧肃开解道:“一二名的文章要张贴展览,由翰林带回京抽阅。我的文章有激进之处,不适合露头。”
“这么说还真是帮你。”
萧娥一开始还怀疑孙耀武榜第一的水分,现在看来,巡抚苏明是实打实惜才的好官,是她小人之心了。
“不管第几,总之我们进了。文武双举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