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顺意进入国家队后,钟添也考进了国家队,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给岑溪打了个电话,告知这一消息。
岑溪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男声,眼眸里是藏不住的笑意。这家伙,走了什么狗屎运,当初在市队招收的时候就看出来,没想到还真带了一个好徒弟。
“媳妇,现在家里面压力也没那么大了,等团子在国家队里稳定下来后你也过来吧,这样还能教教她,再说了,一对夫妻老是分居也不太好。”
说到最后钟添还有些委屈巴巴的,岑溪听出了这男人的话外音,直接不客气地回怼:“你要是想我了就直说,少拿人家孩子当借口。”
眼见借口被戳穿,钟添也不尴尬,还顺着岑溪的话往上爬,岑溪也是脑子一热,竟然就这么答应了,等到反应过来时,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
就这样,钟•大尾巴狼•添成功地把自家岑溪教练骗到国家队来执教。
自从岑溪教练来带女单后,宁顺意明显感觉自己身上的目光翻倍了,当然,福利也翻倍了。
由于是夫妻档,国家队直接把两人房间安排在一间,省的钟教练到时候又去找郑文霏闹。
每当钟添教练摇着他的狼尾巴像干点什么事时,岑溪教练都会一把拍开他的爪子,并严肃地告诉他自己明天还有多少事要做。
当然,两人对于宁顺意的训练安排还是很上心的。岑溪负责艺术表现力,钟添负责技术难度,每当有什么新的选曲要进行编排时,两人总是会进行讨论,什么样的风格、动作会更适合宁顺意。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宁顺意退役,宁顺意回体育局办手续时,特地回队里面看了一眼钟添和岑溪两位教练,他们正在教导新一批入队的女单选手,看着她们,宁顺意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回到办公室后,钟添刚把门关上就看见宁顺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钟添和岑溪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扶起宁顺意。
“教练,中国古代的拜师礼是要磕头的,当初我没磕,现在我功成名就退役了,这礼也该补上了。”
“我不需要你跪我,带你这么多年,你帮中国拿了那么多金牌,也圆了我当年的梦,这就够了。”
钟添赶紧上去扯住宁顺意,可宁顺意似乎铁了心要拜,钟添陪着她从籍籍无名走到大满贯的传奇女单,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坚定不移地陪着她。
这一拜,他值得!
看着宁顺意倔强的样子,钟添和岑溪渐渐松开手,受了宁顺意这一拜,随后双眼含泪地扶起宁顺意,嗓音中的哭腔怎么也遮不住。
“好孩子,教练这么多年没白培养你,以后离开了国家队,要把学业完成,以后要是和柯也走到了婚宴殿堂,记得给我们发邀请函,要是那臭小子欺负你,也别扛着不说,我们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是啊,我们没有孩子,一直是把你当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以后受了委屈就来找我们,别因为退役就生疏了。”
闻言,宁顺意又忍不住眼眶一红,钟添于她而言,亦师亦父,他把自己所有的耐心与温柔都给了她。
“教练,你用十几年的时间对我悉心教导,等你老了,我为你养老送终。”
钟添红着眼眶,拍了拍宁顺意的肩膀,喉头哽咽,什么也没说,但多年的默契指导,宁顺意怎么会不知道钟添想说什么,努力收起情绪,含着泪笑着望向钟添夫妇。
我与你便像大地和鲜花,你如土地般任我汲取营养,等到花期到来便肆意绽放娇艳,花期过后,逐渐枯萎凋零,最后化为一捧黄土,重新回到大地的怀抱,成为营养滋润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