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媛出院了,傅世勋忙完所有的事情去接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华灯初上,霓虹闪烁,汽车平稳的行驶在夜晚的街道上,车里的暖气温度适宜。
司机开着车,傅世勋坐在后面的座椅上,长长的手臂伸过来将顾雪媛瘦弱娇小的身躯牢牢的箍在自己的怀抱里,这个霸道的男人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可是眼神空空荡荡的,有着不可言说的悲伤。
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在过去的时光里,偶一流盼,也会波光潋滟,然而此刻她的眼眸那样空洞,那样忧郁,那样写满了悲伤,如同一朵被雨水打湿的娇嫩的花朵,让人无限怜惜。
他更紧的抱着她,亲吻着她的发丝:“累吗?马上就要到家了,咱们的房间我已经派人收拾好了,你不是喜欢郁金香吗?我让人从荷兰空运过来十几盆就放在顶楼上面的露台上。我已经派人把顶楼的露台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的空中花园,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汽车路过顾雪媛居住的小区,她突然推开他,用力拽着车门,冲着他大声喊:“傅世勋,我要回家,明明有约定的,我不想去你那里……。”
他按住她,目光凶狠的扣住她的手:“顾雪媛,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总要付出点代价吧!那个约定早就不做数了,什么三年为期,我傅世勋现在要的是你的一辈子,嫁给我,永远留在我身边,我再也不会放你走……。”
“傅世勋,你这个混蛋!”
她对着他又踢又踹,却终因力量悬殊被身材高大的他牢牢的控制住。
他贴在她的耳边语气冷的瘆人:“我派去的人已经传来消息,那个姓陈的歌星马上就要回来了,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听话,万一我哪天心情不好,想卸掉某人的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那就不好玩了。”
她被他牢牢的控制在怀里丝毫动弹不得,她瞪着血红的眼睛逼视他,猛然低头咬住了他的肩,因为恨,这一口极重,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肩膀上很快便渗出血来,白色的衬衫上晕染了一片血红,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
他却忍着痛笑了:“好,从此以后,你的印迹便永远的留在我身上,抹也抹不去。”
“傅世勋,我恨你!”她咬牙切齿的说。
他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笑了:“恨我?很好,能把恨留在你心里,总比你心里没有我的位置要好的多。”
时隔一年多,陈逸凡又回来了,回到了有她的这座城市,他依旧下榻的是华馨宾馆。
然而,宾馆里忙碌的女孩里再也没有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在走廊里遇到欧阳宇,两个男人都有些伤感。
欧阳宇礼貌的冲着陈逸凡笑笑:“陈先生,好久不见!”
陈逸凡也微笑:“好久不见!”
“听说她已经不在这里了?欧阳先生,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欧阳宇摇摇头:“她辞职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我曾经询问过和她住在一起的女孩,那个女孩告诉我,她现在已经和自己的男朋友同居了。”
“同居?是和那个姓傅的?”
欧阳宇叹息:“据说是他,傅世勋傅总,傅氏集团的总裁,年轻有为,家世显赫。这样出类拔萃的男子也许正是她想要的。”
陈逸凡去见了一个人,身穿藏蓝色警服的刑侦队长廖海涛早就在那个小饭馆里等了他半个小时。
两人一见面,廖海涛便对着陈逸凡的胸口狠狠的捶了一拳:“好你个陈逸凡,这几年神出鬼没的,都忘了我这个老战友,怎么着,听说你小子混的不错,成了著名歌星?”
陈逸凡没说话,只是走上前去将这位老战友紧紧的抱在怀里,两人以前同属一个连,又一起执行过维和部队的防爆任务,可谓同生共死,相濡以沫。多年未见两个人都有一些激动。
“听说你小子去年来过阳城,为什么没有联系我?这可不够意思。”廖海涛开始兴师问罪。
陈逸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知道我身份特殊,走在哪里都吸引着一群记者,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说这样的话,你小子就太见外了,咱们是兄弟,兄弟之间还在乎这些?”
陈逸凡打开手机找到那个男人的照片,拿给廖海涛看:“认识这个人吗?”
廖海涛瞟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说:“这个男人不就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傅世勋吗?就前一阵,我还在电视上看过他出席一个由澳门举办的商业投资交流会。”
陈逸凡说:“帮我调查一下这个男人,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廖海涛有些疑惑的问:“为什么?这个人跟你有仇吗?我可提醒你,这傅世勋是商业精英,他所经营的傅氏集团占了阳城市一半以上的税收,他的父亲官至副部级,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起的。”
陈逸凡点点头:“我知道。”
廖海涛说:“知道,你还去招惹这样的人?”
陈逸凡眼神沉痛:“你知道媛媛现在和谁在一起吗?是他,傅世勋。”
廖海涛很惊讶:“你是说嫂子和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