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周末,顾雪媛本来说好不回家的,但是妹妹顾雪桐突然打电话来哭着说:“姐,你快点回来一趟吧,家里出事了。”
在顾家这个四口之家,母亲懦弱,父亲脾气暴躁,妹妹年龄还小,还在大学读书的顾雪媛自然而然就成了全家人的主心骨。
顾雪媛气喘吁吁的敲开家里的房门,发现家里如同被洗劫了一般,桌椅板凳倒了一地,处处都是一片狼藉,几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男人侍立一旁,为首的一个留着一头板寸,两道粗眉,矮胖的身材,额头上有一道疤 ,脖子上挂了个大金链子,走起路来一摇三晃,举手投足间带着狠劲,一看就不是善茬。
再看父亲灰头土脸的被两个人反扭着手臂按在那里,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母亲和妹妹表情瑟缩的躲在一边,妹妹眼睛红红的,刚刚肯定被这些人吓哭了。
顾雪媛强做镇定,估摸着那位留着板寸头,挂着金链子的胖男人应该就是这几个人的头目,她刚刚听另外几个人叫他四哥。
于是,她冲着这个胖男人心平气和的说:“四哥,能不能先让你的手下放开我父亲,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
四哥阴沉沉的笑笑:“妹子,哥哥问你,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顾雪媛点点头:“应该是。”
四哥把一张借据啪一声甩在顾雪媛面前:“这是你父亲写下的借据,他欠了我们一百一十万。”
顾雪媛拿起借据仔细看了看,那上面真的有父亲顾东海的亲笔签名。
顾雪媛问父亲:“爸,这上面的字都是你签的吗?你是什么时候借的他们的钱,为什么欠了他们那么多钱,这些钱都用在哪里了?”
顾东海苦着脸说:“我,我只借了他们三十万,大概有半年了,全都投进餐馆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这,这一下子三十万就变成了一百一十万?他们当时也没告诉我这钱是高利贷啊!”
顾雪媛又气又怒,却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尽量的把语气放软,朝着胖男人恳求道:“四哥,您也看到了我们家的条件了,这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这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容我想想办法。”
四哥脸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顾小姐,若是以前遇到这样的事呢,看在你叫我一声哥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几天时间缓缓,但今天这事,我可做不了主,这位债主可是一位赫赫有名的金主,我他妈的就是有十条命也不敢得罪他。”
顾雪媛问:“四哥,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这位债主究竟是谁?”
四哥为难的摇摇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其他的事我可不敢管。”
顾雪媛说:“四哥,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就是这么个情况,你就是把家里的东西全都砸烂,把我们一家人都逼死也不可能逼出钱来,你不如把债主的情况透露给我,我与他好好协商,这样,你也不必夹在中间为难。”
四哥叹口气:“好吧,我告诉你,大名鼎鼎的傅氏集团傅总,你一定知道吧,你父亲欠下的,可都是他的钱。”
“傅世勋,原来是他!”
“顾小姐,得罪了,今天若是见不到钱,你父亲的这条烂命恐怕就只能留在这里了。
四哥说着朝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立即把顾东海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起来,顾东海抱着头哭爹喊娘连连求饶,但那些人丝毫没有停手,他被打的遍体鳞伤、惨不忍睹,妹妹顾雪桐吓的哭了起来,妈妈哭喊着试图和他们拼命,却被那些人狼狈的推倒了,正好撞在椅子角上,额头上撞了一个包流出血来。
顾雪媛把母亲扶起来,拿了一点纸巾心疼的擦拭她额头上的血:“妈,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别着急,我马上出去去找那个傅总,你别插手,把桐桐照顾好。你放心,这些人没那么傻,他们只是为了要钱,在钱没拿到手之前是不会真的把人打死的。”
顾雪媛跑到马路上打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便对司机说:“师傅,去傅氏集团大厦,麻烦您快一点!”
顾雪媛在傅氏集团一楼大厅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对不起小姐,您没有带胸卡,不是傅氏集团的员工,是没有权利进去的。”
顾雪媛记得傅世勋以前曾经给她打过电话,她拿出手机,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傅世勋的电话立即打了过去。
电话是傅世勋的助理接的:“傅总正在开会,您是哪位?”
顾雪媛忙说:“您好,求您让傅总接一下电话。我找他有急事。”
助理说:“我们傅总最近很忙,恐怕没有时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是顾小姐吧,顾小姐,听您这口气,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
“我家里出了点事,能不能麻烦您向傅总转达一下,我真的有很紧急的事情要找他。”
“我是傅总的助理阿强,傅总曾经交代过一定要对顾小姐多加照拂,这样,您在楼下等我,我下去接您。”
十分钟后,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看上去精明干练的男子从总裁专用电梯口走了出来,他大概就是傅世勋的助理阿强吧。
阿强带着顾雪媛坐专用电梯直达56层的总裁办公室,然而,她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