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倩倩有些焦躁的听完顾雪媛的哭诉,一张俏丽而又妆容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打开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顾雪媛面前:“这里面有三十万,没有密码 ,你拿去吧,从此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顾雪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银行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满心的欢喜和期待瞬间化为乌有。
“欧阳小姐,请把你的银行卡收起来,我不需要。还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这个姐姐你可以不认,但您的母亲就住在青云路的老年之家福利院,希望您有空能去看看她,她的脑子已经糊涂了,不会认出你来。”
走出瑞丽大厦,顾雪媛已是泪雨纷纷,七年了,自从她失去了自由,她最最牵挂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唯一的妹妹,出事的那年,妹妹刚刚十三岁正在读初一,顾雪媛分明还记得自己被警察带走时,妹妹撕心裂肺的跟在她的后面哭喊:“姐,姐,你不要走……。”
曾几何时,在监室那张冷硬的木板床上醒来,梦中都是妹妹的哭喊和眼泪,可是如今骨肉相见却已是分崩离析。
第二天,从小旅馆醒来,顾雪媛便去人才市场忙着找工作,但因为没有大学文凭很多份简历投过去便如石沉大海没有了回音。她去房产中介打听了几处房子,无奈的是即使价钱最便宜的房子也是如今的她不能承受的。
市中心熙熙攘攘的广场上挂着一名男子的巨幅画像,男子身穿笔挺的军装,英挺的面容,俊美的五官,深邃的眼眸,略略弯起的唇角。让顾雪媛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对着巨幅画像长久驻足。
旁边的年轻女孩对着她的同伴说:“听说了吗?今晚宏盛珠宝开业邀请了许多明星,听说有“情歌王子”著称的军旅歌唱家陈逸凡也会来。”
“不会吧,我听说陈逸凡这个人很冷傲,一般人都请不动他,而且据说他从不参加商业活动。”
“那我们就打个赌吧,我可是有内部消息的,陈逸凡现在的助理是我表哥的同学。”
“真的吗?这可太好了,你能不能求求你表哥让他帮我要一张陈逸凡的亲笔签名?”
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里,陈逸凡的助理突然对他说:“我们接到一通电话,是法国的某歌剧院邀请您前去演出,您看?”
“不去,马上帮我推掉。”陈逸凡不假思索的说。
“陈先生,您一直这样拒绝去国外演出,经纪公司该有意见了。”助理带着几分无奈说。
“对了,陈先生,今晚我们还收到一份邀约,宏盛珠宝开业邀请您去中心广场唱歌助兴,我知道您从来不在那种地方露面所以已经帮您推掉了。”
“宏盛珠宝?马上再打电话联系他们,就说我今晚会去的。”
“陈先生,这可是一次商业活动,而且演唱的地点未免……。”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那好,我马上联系宏盛珠宝的负责
人。”
做陈逸凡的助理已经一年多了,可是他有时候仍然有些摸不透这位爷的脾性,放着国外著名歌剧院的邀约不去,偏偏跑到这个三线小城里来。而且什么活动都接竟然还去马路边的广场上唱歌。
其实,助理也隐约明白,陈逸凡之所以坚持留在这座三线小城里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让他始终念念不忘的女人。
如果我从来不曾忘记/不曾忘记记忆中的你/不知道这么多年/又有谁为你遮挡风雨……。
如果我从来不曾忘记/不曾忘记心爱的你/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还停留在原地……。
市中心广场被围的水泄不通,整个人群都沸腾了,忧郁的、低沉的、充满磁性的嗓音满带着不可抑制的深情打动了现场的万千少女,无数的人挥舞着萤火棒大声呼喊着:“陈逸凡,陈逸凡,我爱你!!”
顾雪媛想起最后一次见他,还是那一年的年三十。
那天,从凌晨就开始下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像一片片的柳絮把天地之间染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人们都说,大年三十下雪是个好兆头预示着来年交好运。
顾雪媛早晨起来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去院子里抱木柴,因为家庭窘迫买不起更多的煤,只能和木柴混着烧。
可是,她刚刚走到院子里,便看到了一个个子高高的穿着一身橄榄绿的“雪人”,“雪人”身上落满了雪花,可笑起来却那么甜。
顾雪媛脑子一激灵,飞一般的冲过去扑进了“雪人”的怀里。
“陈逸凡,你,你怎么回来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他。
“想你了,回来看你啊!”
“你们部队不是有任务吗?”
“任务完成了,领导批了两周的探亲假,所以我就回来了。”
“身上落了这么多雪,你在外面等了多久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她一边帮她拍打着身上的雪,一边责怪他。
“傻瓜,我不冷,零下四十度都不怕,我是怕吵醒你,所以才舍不得叫醒你。”
她听了更用力的抱紧他:“陈逸凡,你还说我傻,你比我更傻。”
他牵起她的手:“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门外停着一辆越野车,他如同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