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妮笑道:“亲你?你不管你老板了?”
赵岭气息已乱,嗓音低迷:“不耽误……”
冉妮的手指放到他的唇边:“你可真是个好员工。”
赵岭忍无可忍,双手紧抓着冉妮的肩俯身亲了上去。
姜鹤与浑身滚烫,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医生来开了退烧药,又挂了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他才慢慢安静下来。
赵岭把冉妮送回去以后,守在姜鹤与旁边。
姜鹤与是后半夜清醒的,他怔怔的看着天花板,然后侧头看向靠在床头睡着了的赵岭。
他想坐起来,但发现自己浑身不适,不痛,但就是觉得神经怪怪的,和往日的发烧感冒有些不一样。
他这一动,赵岭醒了,他连忙开了大灯:“要起来?”
“嗯,水……”姜鹤与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里面像塞了一把甘蔗似的。
赵岭接了一杯水递给他,他咕哝咕哝喝干净,然后看着陌生的环境。
“好像不是医院?”他知道自己生病了。
赵岭接过水杯:“酒店。”
姜鹤与揉了揉太阳穴:“我记得……我好像喝多了。”
赵岭冷哼一声:“你没喝多,你只是傻,被人算计了而已。”
语气里全是嘲讽。
姜鹤与头脑仍旧昏沉,他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然后喃喃:“我记得是顾念带我进的房间……”
赵岭站在一旁抱着双臂看着他,语气冰冷:“她给你喝了些别的东西,然后你饥不择食……”
姜鹤与惊恐的抬起头:“我和她……”
赵岭没说话,给足他自己吓自己的时间。
姜鹤与看赵岭一言不发,心说“完了完了,死定了”!
他连忙掀被下床,惊慌失措,阵阵冷汗从额上背上直往外冒。
他想到什么,四处摸了半天,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有两个花莱的未接来电,还有一条信息:很忙吗?
他更加慌乱,拿过床头的裤子就往身上套。
赵岭拉住他:“去哪里?”
姜鹤与:“我得去找小莱,你说……她会原谅我吗?”
赵岭:“原谅你什么?原谅你喝醉酒?”
姜鹤与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和顾念……”
赵岭看他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不敢再逗他。
“你和顾念没发生什么事,你就这么急着赶着去挨骂是吗?”
“什么?!没发生?!”
他知道那种东西吃下去会是什么状态,当初那么矜持腼腆的花莱,几杯酒下去,赖在他身上要亲亲要抱抱,那画面隔了这么多年,他回想起来仍旧清晰如昨。
“你别蒙我!”姜鹤与明明希望什么都没发生,却不敢轻易相信赵岭。
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赵岭掏出一个手机,垫了一个影片递给他。
是顾念自己拍的视频。
姜鹤与神经崩得紧紧的,看完这段视频,他浑身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一样,瘫坐在床沿,大大的呼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脏了……”
赵岭仍旧语气冷冷:“怎么处理?”
指的是顾念。
姜鹤与目光阴寒:“她的路被她走没了。”
赵岭:“上次小莱和宴崇那事,也是她撺掇的。”
姜鹤与眸光一紧:“真的和她有关系!”
赵岭:“诈出来的。”
姜鹤与:“那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安排她的去处了。”
赵岭:“她和小莱的这部戏,怎么处理,这是小莱回国第一部剧。”
姜鹤与:“剪掉。”
剪掉,别的演员要补拍很多的镜头不说,后期也需要重新剪辑,工程量非常大。
支出会多很多,但是,姜鹤与不在乎。
顾念就这样从大众的视野突然消失了,而且据说还赔了很多钱,后来有人看到她去别的公司,但是没有任何一家公司签她。
后来她转行做别的,投出去的简历全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这是后话。
姜鹤与仍在发烧,但他顾不了那么多,订了第二天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去了花莱身边。
花莱看到他出现在片场的时候真的是惊呆了!
尤其是这人还一脸愧疚懊悔,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
花莱心想“不至于吧,不就是没接我电话吗,不至于跑几千公里来道歉吧”!
走进才发现姜鹤与神情有些恍惚,好像集中不了精神。
她心里一紧:“怎么了?”
姜鹤与也顾不上片场还有别人,直接把她抱住:“对不起……”
花莱才发现他的身体滚烫,她一惊,要把他推开看看他,却推不开!
她忙问赵岭:“赵岭哥,到底怎么回事?我才走一天!”
赵岭摇了摇头:“等下他给你说。”
花莱又要推开姜鹤与问话,他却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赵岭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
花莱吓得浑身一软,立马跟着扶着他:“姜鹤与!姜鹤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