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沐端起茶杯小抿一口,胜券在握:“我和磊哥是真心相爱,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们。”
话是请求,态度却是挑衅。
姜鹤与微眯起瞳眸:“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们只能走着瞧了,我倒要看看,你们的爱情,有多坚贞。”
他一脸阴鸷,起身大步离开。
这辈子这么肆无忌惮的挑衅他的人,实在没几个。
赵岭在车上等他,看他一脸寒气的过来,扭头问道:“没有谈好?”
姜鹤与抬手松了松领带,冷笑一声:“她比我想象中的要难搞,去详细查一下,他们三个人名下的所有财产。”
赵岭:“你要做什么?”
姜鹤与:“他们不是深爱着彼此吗?我倒要看看,他们身无分文的时候,还是不是非对方不可!”
赵岭把车开了出去。
姜鹤与:“我爸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赵岭:“没什么问题,医生说可以回家,但太太不让。”
姜鹤与靠在椅背上:“她被吓到了,不敢离开医院。”
赵岭:“先生的状态看起来不错。”
姜鹤与冷哼一声:“大概是和那个女人见上面了,我就说以前为什么他隔一段时间就会心情大好,原来是会小三去了。”
姜家家务事,赵岭没开腔接话。
姜鹤与:“去医院,他既然心情好,我就给他找点不痛快。”
赵岭眉目一蹙,提醒道:“他不适合受刺激。”
姜鹤与挑眉看着他的背影:“他不适合受刺激?他自己玩得已经够刺激了。”
赵岭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姜鹤与,疯起来真是六亲不认。
姜家医院的高级特护病房,姜磊正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看报纸。
姜鹤与推门进去,瞥到报纸页面上珠宝展的活动介绍,正是几天前花莱去的那一场。
姜磊在姜鹤与心中的父亲伟岸形象已经轰然倒塌,现在在姜鹤与心里,他只是一个背叛家庭,背叛妻儿的无耻男人。
他看着姜磊脸上残余的笑意,问道:“爸,在看报纸呢?”
姜磊站起来:“打发时间罢了,你妈又不让我出院,我简直闷得发慌。”语气带着发自内心的抱怨。
姜鹤与:“楼下挺宽敞的,这里面设施也齐全,你下去活动活动就得了,她也是担心你。”
姜磊:“唉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她,自己把自己给吓病了,真是,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姜鹤与轻笑一声,她要是真见过世面,就不会被你玩弄一辈子了。
“那是她紧张你。”
父子二人在沙发上坐下,姜磊这次病了以后,姜鹤与每天都回来看他,竟比他这几年见过的次数还多,他还觉得心里欣慰。
“鹤与,你忙的话就不用每天来了,我现在身体已经没事了,公司那么多事,现在都是你一个人的。”
姜鹤与在他面前坐下:“公司有人打理。爸,我今天来,是有些事要和你聊。”
他不想浪费时间。
姜鹤与端起面前的水杯,里面是梁虹英叮嘱他一定要喝的养生茶。
“什么事这么严肃?公司出事了?”
姜鹤与目光仍旧冷肃:“公司的事我不可能来扰你的。我要说的,是家事。”
姜磊仍旧言笑晏晏:“家事?你是说,你和茵茵的事?我今天还在报纸上看到你们的新闻,你们的事我不插手,你妈也松了口,方便的话,你带她回来,咱们重新见个面……”
姜鹤与打断道:“不是关于我的,是关于你的。”
他盯着姜磊,看到他听见这几句话时,瞳眸闪了一下。
姜磊放下水杯,仍旧沉稳:“我的?”
姜鹤与直截了当:“你是选择和秦青沐断了关系,让姜泥森宠溺家里出去,还是选择和我妈离婚?”
姜磊目光微缩,表情凝重起来。
姜鹤与:“我提醒你,选项只有一个。你要想再像之前那样做平衡大师,是不可能的。”
姜磊喉结滚了滚:“鹤与……”他从姜鹤与的眼睛里可以看出,自己那些龌龊事,彻底曝光了。
姜鹤与:“你和她背着我妈潇洒了这么多年,也该知足了。我妈真傻,当年能原谅你,我都觉得不可思议,还以为你真的早就断了。没想到你真把她当傻子,在外面养着女人,单独兴了一个家。我特别好奇,你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不怕叫错名字吗?”
姜磊身上冷汗连连。
他往日和儿子的交流并不多,这六年没在一起,还真有些生分和距离了,也就是这几天他病了,两人才又亲近了一些。
他虽然早就有了姜泥森,但姜鹤与是他的长子,他对他的感情,是高于姜泥森的。
但是现在他知道,姜鹤与是已经放弃他们这段父子情了。
姜磊垂下头,一脸怅然:“我和你妈,早就没有感情了,她只是习惯了依赖我而已。”
姜鹤与冷笑出声:“早就没有感情?姜泥森才比我小几岁?你在结婚没几年就生下了他!你现在却说是因为我妈依赖你你们才没分开?你还觉得你是大善人?”
姜磊:“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