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张了张口,只发出了一个字:“我……”
花莱:“姜总有事吗?”
她没有生气,这让姜鹤与很生气,他现在虽然做的是解释的事,但语气很不和蔼:“不是我叫她来的!我打给赵岭,赵岭说的找周韫!”
花莱:“哦?姜总打给我就是说这事儿?”
姜鹤与:“你别生气。”
花莱轻嗤了一声:“姜总说什么话呢?我干嘛要生气?我没有生气。”
姜鹤与闷闷的说:“你还是生气吧。”
花莱:“姜总你精神分裂了?我到家了,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先挂啦。”
这句话撂下后,电话真的挂了。
姜鹤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情低落到极点。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有人要遭殃的。
周韫刚从公司出来就接到姜鹤与的电话。
“姜总,小魏接到你了吗?”
姜鹤与冷笑一声:“小魏?哪个小魏?”
周韫跟着姜鹤与多年,对他算得上是百分百了解,姜鹤与的语气让他意识到,应该有不好的事发生了。他停下脚步:“司机组的小魏,我让他去接你了。”
姜鹤与:“你知道来的是谁吗?岑靖儿,周韫,你成心给我找不痛快是不是?”
周韫:“岑小姐?那你现在……”
姜鹤与没说话。
周韫:“我现在去接你。”他抬头看了看天:“可能要下雨了,姜总,你带伞了吗?”
姜鹤与的电话挂了。
周韫知道大祸临头,连忙亲自开车往象山公馆跑。
天色越来越暗,还响起了闷雷,姜鹤与抬头看了看,只觉得今天自己倒霉到家了!
他把行李箱捡回来打开翻了翻,都是衣服,没有伞!
他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坐在行李箱上看着路口。
他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这条路就只通向象山公馆,这个时间点,他坐了这么久,一辆出去的车都没遇上,想搭个车都不行!
雨落下来的时候,他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等周韫到的时候,姜鹤与像只落汤鸡一样坐在路边的行李箱上,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周韫心里直打鼓,伞也不敢打,冒着大雨就下了车,把冰冷的姜鹤与扶上了车。
这夜晚的雨是真的冷,姜鹤与有些打哆嗦!
周韫找来毛巾给一言不发的姜鹤与擦头发,然后打开他的行李箱找了套干爽的衣服要他换上。
车驶出去以后,周韫一边开车一边观察姜鹤与的表情。
然而那人什么表情都没有,恐怖吓人。
周韫斗胆开了口:“我是让小魏来接你的,可能被岑小姐知道了,她便来了。”
车内打着空调,姜鹤与的体温回转了一些,他的腿又在隐隐发痛了。
他淡淡的开了口:“开了。”
周韫:“啊?什么?”
姜鹤与声音又大吐字又清晰:“把你们,全都给我开了!!!”
周韫:“包括岑小姐吗……”
他现在有点拿不准姜鹤与的态度了,他路上已经和赵岭通过气,知道姜鹤与八成是被花莱扔在路上的。
那边气就不顺,这边回头又遇上岑靖儿,不发火才怪!
姜鹤与咆哮道:“我叫赵岭来!赵岭叫你来!你叫什么狗屁小魏来!小魏没来,来了个祸害岑靖儿!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吗!你们全都不用来了!回去就给我递辞职申请!”
周韫僵着脊背,他觉得要不是自己在开车,姜鹤与一定被把自己丢下去!
周韫闭着嘴没敢接话,现在自己只需要做个安静的出气筒就行了,不然可能真的要卷铺盖走人!
姜鹤与发泄了一路,终于到了南湖别墅,一路上打了四五个喷嚏。
赵岭和周韫通过电话后,也赶了过来,他比姜鹤与还先到家。
姜鹤与看到他的时候,先冷冷的剜了他一眼,然后“阿~啾~”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赵岭和周韫交换了一下眼色,连忙把他请进了屋。
姜鹤与去洗澡,赵岭和周韫立在大厅。
赵岭:“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让岑靖儿去接他呢?你不知道小莱回来了?”
周韫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今天是真的愁了起来:“我哪知道她会去,往常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让司机组的人去的,没出过岔子。”
赵冷冷哼一声:“你还不知道岑靖儿?这些年像个苍蝇似的盯着他!”
周韫没心情扯这些,他只想解决问题:“现在怎么办?”
他知道姜鹤与在花莱的事上,一向是丧失理智的。
赵岭看了看姜鹤与房间的方向,叹了口气:“你先回去,今天这事兄弟帮你扛,下次看着我,给个笑脸就成。”
要和姜鹤与聊花莱,的确是赵岭最合适。
周韫白了他一眼:“这锅本来就是你甩过来的,你要是去接他哪有这么多事。”
赵岭:“不领情是吧?”
周韫不再逞能,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真的被开,但是他担心岑靖儿,他怕姜鹤与一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