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莱:“所以你和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行书叹了口气:“以后有机会再你和说。”
花莱:“我是说,如果你想开始新的生活,冉妮姐其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许行书:“你改行做红娘算了,见我一次说一次。”
花莱:“她的确好嘛,长得漂亮,人又热情大方,还是个大明星,最主要的……”
许行书没接话,他就要看看花莱还能夸出什么花样来。
花莱:“……人家挺喜欢你的。”
许行书:“好了,别调侃我了,说真的,你如果真要准备吃演戏这碗饭,有什么需求,要告诉我,能帮的我会帮。”
花莱点了点头。
她正式从一个明星助理变成一个演员。
公司还专门给她安排了表演课程,花莱比以前时间更紧了,回了家有时候还要看资料,偶尔还对着小萍萍对台词。
她开始接戏,从路人到女配,虽然戏份都不多,但她的演技却是越来越成熟,也得到了大多数搭档的认可。
后来冉妮打包票,直接给了她一个女二的角色,这部戏让更多的华人认识了她。
一年以后,已经有红毯活动给她发邀请函了。
她开始接到女主的戏了,和她合作过的导演都夸她有灵性有潜力,态度还十分谦卑,实属难得。
一切都好起来了。
花莱终于在社会上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苹苹上了幼儿园,秦素枝的脸,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有一天从幼儿园回来的苹苹,仰着头认真的问花莱:“妈妈,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dad’,我只有舅舅?”
花莱看着四岁的女儿,回答的内容虽然很荒谬,但表情很认真:“你有‘dad’的,只是他死了,所以你不用对他抱有期待,那只是一个称谓而已。”
苹苹:“死了?和我养的小金鱼一样,不在了吗?”
花莱:“对,就是这个意思。”
苹苹:“那他埋在哪里呢?我应该去给他送花。”
花莱:“大可不必,他埋得太远了,收不到你的花的。”
苹苹有些失落。
“他为什么不埋近一点,像我的金鱼一样,这样我就能去看他了。我都还没有见过他的样子。”
花莱心里有些难受,这是做单亲妈妈最不想面对的事。
一个母亲再厉害再强大,也替代不了“父亲”。
她回忆起自己小时候问过秦素枝同样的问题,那时候她对父亲也是渴望的。
从第一次学作文开始,老师就说,父亲像山一样。
只是花莱的那座山,全是荆棘。
她不希望苹苹重复自己当年的失落。
她抱起女儿,用手机登录了自己许久没用过的微信账号,准备翻到一张姜鹤与的照片指给苹苹看。
登上才发现姜鹤与给自己发过两条信息。
她没细看,直接找了一张他的照片给苹苹看。
“这是爸爸,只是……你们连面都没有见过。”
苹苹捧着手机认真的看着姜鹤与的照片,自言自语:“这是a
&me!”
花莱:“如果他看到你,或许会舍不得放弃你的,你太可爱了。”
苹苹仰头看着妈妈:“妈妈,你会想他吗?”
花莱:“……额,这个……”
她以前想到的关于他的事,都是些不美好的回忆,现在,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
苹苹:“我的小金鱼死了,我很想它。”
花莱为了给女儿塑造一个对“父亲”有情有义的母亲角色,点了点头,然后又胡说八道:“想的,下次清明妈妈带你给他烧纸。”
苹苹认真的点点头:“好的妈妈。”
花莱吐出一口气,收起手机:“好了,我们应该朝前看,未来才是美好的,去玩吧。”
苹苹似懂非懂的点头:“未来是美好的,但我也想dad.”
她自己去玩了,留下花莱对着手机发愣。
姜鹤与的那条信息是两个月前发来的,第一条是:老婆,我好想你,好想你,你能不能回来
第二条隔了五个小时,发的是:对不起,昨天是我爱人忌日,我喝多了,没注意就给你发了信息,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困扰,再次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发了。
如果不是这条信息,花莱都快忘记自己“死”了有五年了。
她已经有了彻底的新的生活,为什么那个罪魁祸首,却还没从里面走出来。
如果是演戏,他需要演这么久吗?还是对着一个“陌生人”。
花莱仔细的看着那两条信息。
第一条看时间,应该是国内凌晨两点过,他喝醉了。
他以前说过,人不应该被酒精控制,那是失败者的表现,但是他……失败了。
花莱把信息点了删除。
她拍的戏不少,大小的角色都接过,不知道以前的旧人,有没有看见过自己。
人有了名气以后,媒体也采访过她。
她没有隐瞒自己有一个女儿的事,媒体难免会问及女儿的父亲,她的回答一直都只有一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