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李清照,李师师,扈三娘,花姿,耶律答里孛头发挽起又穿着夏季军装,虽然英姿感更甚,但难掩其姿色。不离晁盖左右,四处张望。
周侗鼻子耸动间,转身便看见几个女人,又跟晁盖很亲密的样子,好奇地问:“凌峰,这几位是?”
晁盖心说是监视我的,却笑容满面:“哎,家里的几位婆娘,非要跟着来,说要拜会陕西大侠。”
“小女子见过周老爷子!”几个女人其实不用晁盖使眼色,在老者询问时,便整齐划一地抱拳行礼。
周侗愣了片刻,随即抚须大笑:“哈哈哈…,好好好,山东天王扶危济困,救济贫苦百姓,当世英雄也!不曾想,几位夫人也巾帼不让须眉,了不起!”
“她们只会一些花架子,也没那个觉悟。”晁盖笑着摇头,却觉如芒在背。那是女人们不满的眼神。
“凌峰可是为了王进王教头母亲而来?”
“是的,不过得知陕西大侠周侗之名,特意拜访。”
“老夫听说,随行有神医,老夫先带你们过去。”
“那最好不过,多谢老爷子收留老太太,禁军中几个教头,鲁大师带话,说一定要感谢周老爷子。”
走在最前面的周侗和晁盖一问一答,迅速有了决定。老爷子也将老太太的病情说明,神志不清不说,不肯吃药不爱吃饭,精神欠佳,情况不容乐观。
王教头老娘在内宅,是由周老爷的老伴帮忙照料。
在路过第二道院的时候!晁盖下令众将率领亲卫队跟随仆人下去安顿,只带着李清婉,李师师她们,神医安道全,韩世忠拎着大小药箱进入内宅。
发现有好几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聚在一起,议论或者叹气。周老爷子见状,笑容不减眉宇间却有愁容。
晁盖和安道全虽然好奇,但却没有多问。
一直跟随周老爷子径直来到东面耳房,只是还未进入房间,便听到里面如哄小孩子般的声音响起。
“老妹,多吃点东西,身体才会好。”
“张嘴,吃一勺鸡蛋,不吃饭怎么能行?”
当推门进入房间,晁盖看清里面的情况时脸上浮现不忍。床榻之上,蜷缩着一个面容枯槁,皮包骨头的老太太,表情麻木,眼神呆滞,不断嘟囔着。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太太和几个小丫鬟端着饭喂。然而,那个瘦弱的老太太有些抗拒,傻笑躲避。
这就是王进教头的老娘?
安道全,韩世忠,李师师等人多有不忍。
周侗察觉到众人的表情,老脸上浮现无奈之色:“哎,老太太流落街头,后来老夫一打听,得知是从延安府行乞而来,也确认是王进王教头生母。”
“这帮该死的奸臣!”韩世忠咬牙切齿,非常愤怒!
屋内几人见有人推门而入,那老夫人喊了一声老爷起身迎上。这是周老爷子相濡以沫至今的老伴。
周老爷子做了个引荐,晁盖等人与老夫人见礼。床榻之上那个老太太,表情麻木的嘟囔“儿啊儿啊”。
神医安道全见晁盖看来,便拎着药箱,为老太太号脉诊治,又看看眼球,眉头紧皱,陷入思索中。
恰巧此时,外面匆匆进来几个背着药箱的大夫,看见周老爷子喊了一声,便被后者摆手示意安静。
晁盖看了这几人一眼,恰好是之前看到的几位医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能等待,多半有事情。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安道全初步诊治结束,无奈叹气:“老太太身体亏空厉害,患有多种隐疾。这段时间又吃了不该吃的补药,使得元气大伤。神智又不清晰。身体上调养便可康复,可精神受刺……”
安神医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哼,这位老妇人身体机能衰竭,脏腑多有损伤,如何能调养好?”
众人看去,正是一个四十来岁,留着山羊须的郎中。周侗眉头一皱想到了什么,正准备挺身制止。
可终究晚了一步!
随即又有一个圆脸郎中略带嘲讽:“老妇人的身体衰竭根本虚不受补,如何调养变得轻而易举?”
“唯独精神受刺激,心病还需心药医。”安道全瞥了眼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两个郎中,冲晁盖摇头。
晁盖瞥了眼两个郎中也没理会,摩挲着下巴上前:“先开汤药调养好身体,神志不清是精神受到刺激。主要是找到王教头,其次唤醒老太太的意识。”
那俩郎中乃是方圆百里内颇有明气的大夫,往日里谁不是恭恭敬敬的?哪里受过别人无视这种待遇?见安道全和晁盖懒得搭理他们,觉得羞怒交加。
最关键的是他们开了补药,却被否认如何能不恼怒?
“你,你们……”两人横眉冷眼。
“你俩闭嘴。”扈三娘甩脸喝斥,手已经摸上刀柄。花姿,耶律答里孛亦是如此,李师师,李清婉,李清照怒目而视,不允许有人打扰诊治过程。
身高八尺的韩世忠二话不说,扭动脖子就靠了过去。几个郎中被这个阵仗吓得连连后退,那两个被打断话的家伙,真是浑身颤抖,差点掉头就跑了。
好在周侗连忙站在中间挡住制止,心里也是唏嘘。山东晁天王果然不一般,女人和手下皆是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