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不知道长说的私是?”
“私,乃是贫道从蓟州南下投奔,途经北京大名府时无意间得知一个消息,送一桩富贵当做见面礼。”
晁盖一听暗道果然又来这个,苦笑:“先生说的见面礼。莫不是梁中书送的贺礼,那十万贯生辰纲?”
“主公已经知晓了?”公孙正吃了一惊,随即暗道惭愧。山东晁盖是什么人,肯定会有眼线遍布各处。
“先生,这可是杀头的勾当。晁某如今好歹是朝廷强行任命的兵马大总管,难道你就不怕被抓送官。”晁盖故意板着一张脸,斜眼看着这个道人
“哈哈啦,何惧之有?”公孙胜仰天大笑,随即直视晁盖:“主公,蓟州有个饮马川大寨,铁骑破万。”
晁盖愣了片刻,又是摇头:“哎,晁某知道有些事情,瞒不过你们这种高来高去的世外高人。只是我很好奇,先生如何得知十万贯生辰纲?这种秘密事件不仅你知道,之前与你交手的赤发鬼刘唐也知晓,前几天特意跑到济州说让我干买卖。”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公孙胜来了兴趣。
“可不是嘛!”晁盖无奈地苦笑,索性把赤发鬼刘唐的事情说了一遍,会议室之中响起两人的欢笑声。
赤发鬼刘唐得知生辰纲的事情是意外,就知道有钱,其他的一概不知,而入云龙公孙胜则是主动探听。
这位道长师从罗真人,不仅武艺高超,还颇懂岐黄之术。有颗慈悲心肠,一路南下投奔。遇到逃难的百姓就时常跟随,有那生病者便会伸出援手。
正是因为这样,了解到的信息远比他人多。
如在蓟州的时候,无意间百姓是往饮马川避难。道长好奇就跟了过去,发现有北方难民涌入不说,也看到训练有素的骑兵接应或是巡逻。潜入打探无果却与归来的杜壆,双方大战,又不打不相识。而公孙正因此逗留几天,也知道不少信息。
至于生辰纲一事,则是公孙道长来到河北大名府周边。听那些穷苦百姓说梁世杰这个贪官搜刮民脂民膏,六月十五号送给蔡京十万贯金珠宝贝。
道长因为侠义之心不爽,所以潜入大名府。好死不死,看到梁世杰跟一个面有青印的官军商量此事。把如何押运,走哪里的事情听的是真而切真。
“正因为打探的清清楚楚,贫道这才顺便送桩富贵。”公孙胜把一路的经历说来,端起茶杯大笑。
“哦,原来如此!”晁盖恍然大悟,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原本轨迹中这个入云龙公孙道长主动找上晁天王送桩富贵,连青面兽杨志的路径都打探清楚。
原来是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晁盖回过神来,觉得谈论生辰纲,便似笑非笑地说:“那公孙道长可知去年的生辰纲被谁劫了?”
“这倒是不知!说是什么马安国携带宝贝逃窜……难道是?”公孙胜摇摇头道说出道听途说,可看见晁盖脸上的笑容声音戛然而止,随即脸露恍然。
“不错,去年正是我带人干的。”晁盖指着自己的鼻子点头,随即有些怅然地诉说往事:“那时候晁家庄啥也不是,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庄,兵少将寡……”
公孙胜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又或者称赞连连。他既然已经选择投奔,自是积极地融入这个团体。
晁盖相信这个公孙道长秉性,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将晁家庄如何从小村庄发展至今这般红火的过程,自己做过的如夜袭王家集,郓州等事件相告。
目的就是让这位参赞军机统领熟悉过往,进入状态。
而这位原本轨迹中掌管机密副军师没有让他失望。果然如他所说,不仅会排兵布阵,还懂得些韬略。一针见血地指出晁家庄虽强,但是孤城一座。只是在听说水泊梁山的事情后,眼珠子瞪圆了。
而在晁盖和公孙胜在会议厅畅谈的时候,外面掀起了一场风波。吴用严格执行命令,展开内部整顿。
他管理晁家庄几个月,变得老辣,做事雷厉风行:“父老乡亲们,晁天王有言在先,见证者和冤屈者尽管来找在下。若是被证实受害,被讹诈,不仅会给你们一个公道,晁府还会做出赔偿。
但是我不希望有人混水摸鱼,趁机诬蔑或者泼脏水。任何人考虑清楚再说,不可无中生有说人是非。否则一旦查明情况有假,必将实行强硬手段……”
一番保证加告诫过后,位军师便在门房中坐镇。全副武装的军卒有的骑快马在各处热闹的街市口张贴告示,有的则维持治安,指引百姓挨个前往。
百姓之中多有意动着,议论纷纷!
他们之中有小商贩要交保护费,也有饭馆遇到兵痞吃饭不给钱,也不乏被讹诈对象,苦主汇率不少。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有人挺身而出。随着军卒来到门房,诉说自己的冤屈或者指认违纪违法事件。
而被拖下去的赖勇露出绝望的小眼神,他知道自己玩崩了,与此同时,他的好兄弟刘三情况相同。
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消息传开。
在城中巡逻的刘三刘队长得知后,心中有鬼知道不妙。接着尿遁的机会,果断地选择开溜,连东西也来不及收拾抄近路出城,在城门口就被逮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