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
众人看过去,果然就见里面十多匹马格外神骏,高有七八尺,四肢粗壮,马蹄犹如大海碗,的确是宝马!
比不上晁府野马那种顶级马匹,却也是宝马档次。
只是有些人见到的千里良驹太多,真的看不上眼了。縻貹就是这种人,大嘴巴一撇,有点不屑:“顶多是好马,跟柴大官人送的数十匹马差不多!”
“黑厮休要多言。”晁盖喝止住縻貹,又冲段景住笑笑:“多谢段兄赠送宝马,晁某就却之不恭了。”
縻貹无心之言,让段景住听的是瞠目结舌。沧州横海郡柴进柴大官人谁不知道?眼前这位络腮胡大汉是谁,柴进都要回赠礼物,还是数十匹宝马?
“段兄,你派人收购村庄中的马匹,咱们开始交易。”晁盖没有浪费时间,确认马匹无恙准备交易。
段景住自然求之不得,招呼众手下帮忙。
晁盖也让扈成,苏定负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太阳西斜的时候!饮马川郭盛,酆泰率领三五百人赶到。
在那些盗马团伙的协助下,韩世忠和林冲率队驱赶着大量牲畜,先后赶来汇合,共有八九百匹好马。
黄昏时分,近两千千匹好马连带不少牲畜分批次运走。
段景住带着众手下忙前忙后,亲眼目睹这一切。对晁盖的认知更加深刻,也知道这位爷的身份可怕,晚上的时候,又杀了十多只肥羊招待数十人。
但是到手的金子攥在手里是凉的,心里却是热乎乎的。看着堆积如小山般的金子,金毛犬段景住觉得以前没活明白,无论如何也要抱住这一条大腿。
空荡的后院,举办着篝火晚宴。
几处篝火熊熊燃烧,金黄的烤羊,众人围坐有说有笑。
段景住端着酒碗,来段晁盖身边,态度恭敬地问。
“大官人,不知你还有何吩咐?”
“段兄,用不着这般!来,坐。”晁盖拉着这位金毛犬坐在身边,笑呵呵地问:“你们的好马从何得来?”
段景住见晁盖随和放松下来,听到吃饭的行当满脸是笑:“大官人有所不知,我等兄弟深夜潜入辽人的牧场,又悄悄地去驱赶走马群,转过天来,卖掉换些钱谋生,我们自己管这叫牵马。只是在那些辽人眼中可恨,正因为这样才会被人说偷盗。”
“原来如此!”晁盖恍然大悟,跟寻常的偷搭不上边。怪不得打听消息时,这些偷马贼却受人尊敬。
他也明白别人嘴上说的轻松,可这种活却不是一般人能做。需要提前踩盘子,瞅准时机,还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只要被辽人抓住,下场非常凄惨。
“兄弟,你能弄到数万马匹?”
“数万匹马?”段景住大吃一惊,手上的杯子差点掉地。
“大官人,实不相瞒,蓟州城外的牧场广袤无边。牛羊等牲畜成群,不计其数。光是马匹就不下数十万。能够上战场的别说数万好马,十数万匹都有。”
“数十万马匹?十数万匹好马?这么多?”
篝火边的众人大吃一惊。就连扈成,苏定等人都是大惊。他们一个做生意,一个是北方人,却不知道马匹详情,听到这么可怕的数字如何不震惊?
“兄弟能好好说说吗?”晁盖回过神来,双眼射凶光!
“小弟呆在北方活动还真知道不少,辽国牲畜不值钱。”段景住这种人有些吃惊,苦笑着娓娓道来。
燕云十六州地广人稀,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有几百万人。其他地方多是山林和广袤的牧场。
光是蓟州周边就有好几个天然牧场,几乎相连广袤无边。段景住说的数十万马匹是十多年前的数字。
如今只会更多!
更别说其他地方州府,以及大辽国北面起家的草原。只要有点地位的辽人都会有自己的牧场放牧。
整个大辽国有多少马,没人数过,关键问题是数不过来,因为数以千万计的马,比辽国人都多。正因牲畜太多,衍生出类似段景住这种盗马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