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有说有笑,一顿胡吃海塞。
时间飞逝,第二天清晨!
晁盖惦记自己的猛将兄,带着三十多人下了木兰山。除了袁朗,縻貹,马方和几个亲卫,剩下的都是杜壆派出的人手,充当随行护卫,押送物资返回。
众人骑着马,很快就下了木兰山。
走了一段距离,走在最前面的晁盖猛地转过身来喝道:“赛秦琼酆泰,你给我出来,还躲什么躲?”
“嘿嘿嘿,哥哥,你发现我了?”队伍中一骑离队猛地加速。一个身穿布,头裹破头巾的汉子大笑。面颊黝黑凶恶,刻意躬着背,不是酆泰还能是谁?
“干呐!这么点人,就你举止怪异,又能瞒得过谁?”晁盖非常无语,在山寨中就发现有个小喽啰弯腰撅屁股,这样还发现不了那得是有多瞎?
“就是,你瞧瞧那块头,黑模样。”縻貹满脸鄙视。
“躲着点,不允许大嚷!”
“要是不听话,就把你绑起来。”
晁盖不给这两个莽汉斗嘴的机会,神色严肃地叮嘱酆泰。他这话说的很有底气,因为武力高能打。酆泰想起十多次挑战惨败,便小鸡啄米般点头。
这一段小插曲过后!马方在对前面带路,众人紧随其后。只是离开木兰山十多里,就看见不少难民。
大概有两三百人,有的挑着担,有的推着独轮车,携老扶幼,拖家带口,从东方逃难而来。有男有女,大多数是老弱妇孺,他们穿着破烂,面容憔悴。有的面黄肌瘦,小孩哇哇啼哭,场面悲凉。
晁盖看到这些目光茫然的老百姓于心不忍,翻身下马,叫住用独轮车推着两个娃的老汉,拿出几块面包递给小孩,问道:“老丈,你们这是打哪里来?”
老汉最初有些慌乱,不过看晁盖很和善,放松戒备叹气:“哎,这位官人,老头从江南逃难来。”
江南?晁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方腊,接着便是害了不知多少百姓的花石纲,脸色阴沉,试探的问。
“可是因为那太湖石啊?”
“哎,可不是嘛!有钱的富户出钱,我等穷苦人家出丁。送去多少不见回来,估计死在外头喽!”
老汉神情黯然地点头,挑着担路过的汉子停下回应。这边一群人不走,越来越多的百姓停下歇息。
“老丈,你们可是来投奔亲眷?”
“哎哟,官人,有亲人早就投奔走喽!”
“实在是在江南活不下去,才背井离乡。”
“就是,家里三个娃儿一去不回,只能逃难到他处。”
……
提及伤心事,这些底层的百姓情绪爆发,唉声叹气。甚至有一些带着孙儿的老人,抹着眼泪哽咽。
“直娘贼,这是什么世道啊?”
縻貹见百姓凄苦想到自己,不禁怒火上涌,破口大骂。袁朗,酆泰,马方等小喽啰们亦是骂骂咧咧。
晁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干看着,想了想便上前高呼:“诸位父老乡亲,先静一静,且听晁某一言。”
晁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很快便让嘈杂的人群安静。那些聚集过来的百姓下意识地投过来目光。
“在下听说山东有个托塔天王晁盖,为人慷慨仗义,开设粥棚接接济穷苦百姓,帮忙谋求过活勾当。诸位逃难而来无去投奔,不如北上去那山东济州。随便打听就能知道天王晁盖,可以去投奔找他帮忙。绝对有饭吃有衣穿,没人敢欺负你们。”
“官人,这是真的吗?”对前面的老丈满脸惊喜。
“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虚言,必遭那天打雷劈。去吧,若是遇到逃难的人,全都带上投奔晁天王!”
晁盖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天发毒誓,从人群中挑出十多个青壮男子,交代行进路线,有事就报天王名号。随即狠下心来,率领队伍翻身上马加速前行。
他怕自己再不走,随身携带的钱财就散发光了。想彻底帮助那些穷苦百姓,那便只能快速发展势力。
贼寇骂名不是因为落草,而是弱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