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峰这才回过神来,带着哭腔祈求。
“爹,救我,孩儿不想死啊。”
冯大人颤巍巍以头抢地。
“陛下,哪有将人的胆活剖出来,人还能活着的道理,请陛下开恩哪!”
他磕头如捣蒜,随行而来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替他求情。
在朝为官多年,他们早已将置身事外的本事练的炉火纯青。
此时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只求老皇帝折腾冯家就行了,可千万别注意到他们。
“你们擅闯朕的乾坤殿,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撒野,却还厚颜无耻的让朕开恩?冯大人,你这张脸怕不是有城墙那么厚吧。来人!”
随着老皇帝一声令下,冷面无情的乾坤殿禁卫军挎着寒刀走了进来。
看到禁军手里的寒刀,冯玉峰似乎已经看到那炳寒刀划开他的胸膛,将他的胆取出来的场景。
他哆哆嗦嗦看向慕容月。
“月儿,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替我向父皇求求情啊。”
这个时候慕容月只想跟他撇清关系,哪里还顾得上他。
她嫌恶的看着冯玉峰。
“本殿是公主,闺名岂是你这等目无王法的家伙能随意直呼的,你怂恿本殿带着文武百官前来,安的什么心?”
冯玉峰没有料到
慕容月变脸会这么快,他错愕看着慕容月。
“月•••长公主殿下,你不能这样啊,我是为你办事的,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啊。”
“你胡说!”因为紧张,慕容月的嗓音都有些尖利了。
她指着冯玉峰的鼻子,义正言辞。
“父皇,是冯玉峰怂恿儿臣前来,儿臣本不愿打扰父皇休息,都是他极力怂恿,儿臣才会犯了糊涂,还请父皇明鉴!”
这下子,冯玉峰是彻底死心了,看来慕容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救他了。
他看看立在身旁的禁军,又看一眼慕容月。
“好一个冷血无情的长公主,好,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担心他将他们的密谋都托出来,慕容月连声道。
“你休要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离间本殿和父皇的关系。”
接着又看向老皇帝。
“父皇,这个人疯了,你别听他胡言乱语,赶紧将他拖下去,将他的胆剖出来!”
洛明河本就不打算活剖出冯玉峰的胆,只是想吓唬一下他们。
此时只有等冯玉峰将所有的话说出来,他才能以调查事情真相的名义将他们暂时打入天牢。
他没有说话,一双阴霾的眼瞪着冯玉峰。
见老皇帝没有立刻将他拖
出去,冯玉峰心下一喜,这是在给他狡辩的机会啊。
他连忙表示。
“陛下,你听我说,不是我,是长公主想要登基为女帝,才会命令我们前来查探您的病情,我只是个手无实权的驸马,我哪里敢私自闯入皇宫啊,是长公主居心叵测,狼子野心!”
“不是这样的,父皇,儿臣没有,是冯玉峰胡说!”
“我没有胡说,公主府和冯府的人都可以作证,你命令我做这些事儿的时候,你豢养的那些面首可都在场呢,陛下,若是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将那些面首带上来,当面对峙!”
事到如今,他们只想往对方头上泼脏水,哪里还顾得上昔日情分。
长公主恼羞成怒之下,猛地站起来,拔出禁军的刀就要朝冯玉峰身上劈。
“你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本殿杀了你!”
冯玉峰狼狈的侧身避开,被慕容月追着满殿跑。
这一幕虽然滑稽搞笑,但满朝文武不敢抬头看。
洛明河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威仪出声。
“胡闹,拦住他们!”
他的话音刚落,两名禁军身形立刻就动了,一左一右上前分别制住冯玉峰和慕容月。
“你们放开本殿,本殿是公主,你们休得无礼!”
禁军面不改色,乾坤殿的禁军只听从皇帝一人的命令,其他皇族还是普通人在他们眼里都一样。
慕容月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开,她泪眼朦胧的看向老皇帝。
“父皇,儿臣是你的女儿,你要相信儿臣,儿臣真的从未有过篡位的心思,都是被冯玉峰唆使的。”
被禁军制住的冯玉峰没有挣扎,他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条了,索性也就不挣扎了。
只是临死前若是能拉上一个公主垫背,倒也不算亏。
他冷笑着看向慕容月。
“慕容月,你做过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唆使?怂恿?天下谁人不知长公主府里是你一人说了算,我这个驸马就是个窝囊废物!”
传闻是真的,长公主凶悍名声在外,众人在心里已经默认此事就是长公主的主张了。
老皇帝咳嗽一声。
“这件事朕自会调查清楚,将他们押入天牢。”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长公主一听说要被押入天牢,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可怜巴巴的看向老皇帝。
“父皇,儿臣不能去天牢,你要相信儿臣,儿臣真的不敢有其他心思,都是冯玉峰和冯家的唆使,父皇!”
老皇